冷阳县
郊外野区
天空灰蒙蒙的,云层越来越厚,压得越来越低,那浓云挤压着天空,仿佛要坠下来似的,一时间,天昏暗,乌云密布…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过路的行人纷纷回家躲雨,而远处,有一人一马,孤独的走到道上。
乡间小路上,小雨“哗哗”的下着,路旁的小树也沙沙做响,远远看去,朦胧一片,是细雨,空气中,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贺喻之牵着马,艰难地走着,雨天道路泥泞,泥水四溅,十分难走,这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贺喻之不由得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贺喻之内心OS:我Cao,我Cao,也太坑了吧,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地方避雨,早知道,老子今天就不逃走了,不逃走的话,至少,现在还能住在屋子里,还能在屋檐下躲雨…}
昨日
郊外白根村
“嘿,小子,药煎好了,用药吧。”
贺喻之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中药,忍住要干呕的反应,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天冬子。
“老人家,吾…顿感身体大好,便不用再吃药了吧,吾怕糟蹋了这药材。”
“哼,瞧汝小子这点出息,泼孩似的,药材才值几个钱,值得汝费思,再说了,老夫还不知汝那点心思?让汝喝就喝,莫要磨磨唧唧的,这般大的人了,还怕苦,好不害臊。”
贺喻之无奈的接过碗,眼一闭,一仰头,直接灌了几大口。
喝完一会儿,贺喻之就趴在床边,一阵阵干呕起来。
{贺喻之内心OS:哇哇哇,好苦呀,真TM苦,像吃黄连一样,这两三天,喝这苦药,苦得老子,都快把苦胆给呕出来了,你们这些孙子,还不让老子吃糖,说什么苦口良药,吃糖会坏了的药性,蒙谁呢?老子读书少,就来蒙老子?TMD,这是人干的事?}
“哎哟哟,瞧汝这可怜见的模样,怪叫老夫心疼的,乖乖,忍忍便好了。”
天冬子慈祥地拍了拍贺喻之的后背。
贺喻之压了压味道,才感觉好了许多,抬身,瘫坐在床沿上。
“汝小子,好多了吧,正好,老夫有事与汝相议,呵呵,说来,老夫这几日与汝小子朝夕相处,觉得汝诚实、坦率,真诚,甚好,呵呵,这模样也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独好,呵呵,混小子啊,汝有福了,老夫非常欣赏汝,思来想去,今日便为其难,收汝为关门弟子吧,来,拿着,这玉牌便是凭证。”
贺喻之呆呆地接过玉牌,瞄了一眼,玉牌雕刻着“医”的字样。
{贺喻之内心OS:什么?这老头在说什么?暗语吗?什么关门弟子?是什么门派吗?我靠,你问过老子的意见了没?你倒是想收,老子还不愿意呢,老子出来,是享乐游玩的,又不是出来给你们打杂卖命的,你们这算盘打的倒是叮当响呀,想得也够美的呀。}
“老人家过誉了,喻之年轻不知事,又没什么才能,怕是难堪重任,不如,老人家,汝另请高明吧。”
天冬子听完,顿时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哎哟哟,汝小子竟敢不愿意?哼,汝可知,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求着老夫,追着老夫收徒的?哼,老夫今日难得好心收了汝,汝竟敢不应,哎哟哟,真是气煞老夫也,人呢?不知,何在,速来。”
贺喻之一听到天冬子叫人来,不由得心里一抽,手中捏紧了玉牌。
{贺喻之内心OS:我靠,怎么还叫上人来了?这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说老子敢不答应,你们今天就敢把老子给埋了,老子看不懂啊…,这是什么的节奏啊?}
“老爷,吾来了,不知有何事?”
吴不知进屋来,询问天冬子道。
贺喻之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吴不知,脑海里头,闪过了千万个念头,不由得笑着说道。
“呵呵呵,老人家,喻之哪敢不应啊,只是怕自己才学不精,耽误了汝老人家,哈哈,若是老人家不嫌弃喻之,喻之自是乐意应下的,哈哈。”
“哈哈哈哈,老夫就说嘛,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拒绝老夫的,哈哈,今日汝既应下,那汝便是老夫的人,不妨自绍一下,老夫乃天冬子,天公是也,这位便是无所不知的,吴不知是也。”
天冬子得意洋洋地说完,自恃才高的凝视着贺喻之。
贺喻之睁着大眼,眼珠子发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如沐春风的笑道。
“哈哈,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吾乃京城贺府次子,贺喻之是也,哈哈…”
{贺喻之内心OS:呵呵呵,这名字起得够搞笑的,叫什么天冬,叫什么不知,老子还冬天呢,老子就喜欢在冬天里,抓知了,你们能怎的?搞笑吧,哼哼,还天公呢?你们敢称天公,老子就敢叫玉帝,谁怕谁,大不了,老子就一走了之。}
屋内,三人交谈盛欢,相视而笑……
……………………
次日清晨
天冬子和吴不知,主仆两人站在人去楼空的房间内。
“哼,这个混小子,竟敢诓骗老夫,老夫都自报名号了,他也都知道了,还跑…?真是不识货,不知好歹的小子,真真是气煞老夫也。”
“天公,消消气,他既不识货,不识抬举,天公不收他了,便是,又何必恼火,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昨儿…,老夫把亲传的玉牌,亲手赠予了他,有了那玉牌,他便入得了药谷,也能凭玉牌,招唤药谷内的门人,受他所用啊!”
吴不知听了这话,一瞬间,脸上五观皱成一团,眉头皱成“川”形,舌头也僵住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这一老一小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两人合在一块,最让人不省心了…,哎,不是…?那玉牌,汝老就这么随随便便送出去了?也不提前…打个商量吗?
“天公稍息片刻,不知去查,定能寻到人。”
“好,汝去吧…”
…………………………
贺喻之又一次,趁夜跑了出来…
贺喻之本来是打算好的了,要出县城的…
贺喻之来到城门下,守卫的官兵要看贺喻之的路引,贺喻之全身上下都找了,也找不到,便开始翻找马背的包袱…
城门下,乌泱泱的一群人,排着队,等着出城呢…,看到贺喻之好久都找不出路引…
一群人皆等着烦了,燥了,都不乐意了,闹了起来,合力把碍事的贺喻之给轰走了…
贺喻之无奈之下,只能往回走,还没走多久,这天,说变就变,开始,下雨了。
那雨像是无止尽的,不知疲倦地下着。
潮湿的地上,泥泞不堪,贺喻之牵着白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身上溅到泥水。
谁知,雨越下越大,紧接着,下起了米粒般的雨点,从沙沙的声音变成了哗哗声。
雨下的太大了,贺喻之和马儿,不一会儿,都被雨淋成了落汤鸡,雨,还是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雨点落地的声音,变得非常急促…
贺喻之走在雨中,全身都淋透了,每踩一步,靴子里都能冒出水来,雨水拍打到脸上,又疼又湿又冷,让贺喻之模糊了双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滂沱大雨从天上倾倒下来,霎时,漫山遍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大雨浇了贺喻之一身,也浇着贺喻之的心凉透了,贺喻之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能借住一会儿是一会儿,总好过站在雨中淋雨啊…
贺喻之正艰难地在雨中行走…
远处,有两匹马,呼啸而来,马上的两人,一胖一瘦,身穿蓝色的衣裳,头戴斗笠。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一片。
雨中,贺喻之己分辨不出方向,全靠意志,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这时,身后有人骑马而来,与贺喻之擦肩而过,惊了贺喻之一下,贺喻之脚下一绊,一打滑,便一身子摔进泥里。
贺喻之重重地摔倒在泥里,溅了一身的泥垢,趴在泥坑里的贺喻之失神了片刻,回过神后,不得不借力,拉了拉马绳,跌跌撞撞地撑起身来……
贺喻之站起身后,越想越气,想开口骂人,但贺喻之刚一开口,嘴里就有雨水,泥沙灌入,贺喻之又不得不吐出来。
此时此刻,贺喻之觉得命好苦啊,一瞬间,一愣,念头一想,不对呀,既然,有人从这里过,是不是就说明那里必定有人烟。
之后,贺喻之便骑上马,狂奔而去…
………………
漫漫雨下.…
那…风也来,雨也来…
风雨中,飘然何处…
朝花夕拾杯中酒,那孤勇的人儿啊,走入风雨中…
人生本就不差风雨,也就别再为己徒增伤悲了…
风刮起,雨过无痕…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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