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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见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起那天下午见过的事, 温俞随了温亚宁有个爱管闲事的毛病,倒也没那么八卦。xiaohua1000
她不喜欢在未成年的年纪干出格的事,但那是旁人的事, 和她没多大关系,她不会过多干涉, 更不会问。
只是陈诗雅越来越不对劲,和温俞讲起话来总是唯唯诺诺的,温俞每天忙着写试卷不会注意到陈诗雅的小情绪。
陈南在这周一的升旗典礼上做了检讨, 被罚打扫综合楼这一整学期,刘萍给温俞的解释是校方认为他们是高三, 想从轻处理。
温俞也没多说什么只要陈南不在她跟前晃就是好事, 可世事难料, 陈南过来道了歉,她也欣然接受,只是她总觉得陈南哪里不太一样了。
温俞经常在教室刷题要留很晚, 陈诗雅和吴婷婷着急回宿舍就没等她。
回宿舍的路上陈南过来找她很诚恳地道歉,事情已经过去, 她也不想再过多纠结, 毕竟得罪这人真没什么好处。
她装作通情达理的模样欣然接受道歉, 陈南以为她真的不生气了, 就走恢复了以前的态度, 继续不要脸皮的和她聊天。
“你是不是觉得徐忱特别好特别完美。”
温俞抬眸,不懂他的意思,这时候教室也没什么人,她就随意答了一句:“嗯。”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对他有意思也得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他和学校那些问题学生一个宿舍, 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陈南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看我额头的伤口,就是他们干的。”
陈南把那件事添油加醋给温俞说了一番,想温俞能够相信他。
温俞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不会信他这一番话,更何况确实没有要信他的必要,徐忱是怎么样的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他们好太多了,我迟早会找到证据证明给你看的。”
温俞“嗯”了一声,不想再纠缠:“那我等你找到证据那天。”
说完这话,温俞就抱着怀里的书回了宿舍。
陈南的话并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影响,甚至她回了宿舍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全然忘记了,并未受到影响。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去打水看到了楼下正在聊天的徐忱和陈南,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争执。
温俞担心陈南又使什么坏心眼,也管不了太多了,顾不得打水就赶快跑了下去。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徐忱被陈南推了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跑过去把徐忱扶起来,把他拦在了自己身后,瞪着陈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陈南看到温俞过来,被这状况整蒙了:“不是,温俞你不能只看表面,他真的……”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看就是他在欺负徐忱,谁来都是这样的结果。
徐忱在温俞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咳嗽了几声:“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放弃喜欢她的。”
温俞:???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徐忱,难不成是感情问题?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徐忱抓住手腕扯到了他的身后。
“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温俞。”
温俞有些无所适从,她在后面打量了下两人,不懂到底是一场什么大戏,身为其中的“女主角”而不自知。
“你装什么啊?你有本事在温俞面前说你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我脸上的伤难道不是你打的?”
徐忱神情严肃,眼里清澈无尘,看上去无辜极了:“陈南,我一直拿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因为我也喜欢温俞就这么诬陷我呢?”
温俞在他身后一怔。
他也喜欢?
陈南恶狠狠地看着徐忱,踢了一脚旁边的灌木丛,扭头就走。
看到陈南离开温俞才松了口气,眼神落在还被徐忱抓着的手腕上,匆忙甩开了他。
温俞的视线扫过徐忱的衣袖,上面沾了灰尘,她抬手帮他拍掉。她没有开口讲话,刚刚徐忱那样直白把喜欢的话说出来,她哪里还有话。
“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过来的吗?”徐忱忽地偏头,和她目光对上,似笑非笑,“还是说是因为喜欢我才过来?”
温俞被他说得不自在,耳后不知因为是不是太热开始发烫,慌张眨了眨眼。尽管如此,她还是强装镇定,总不能被他的一句话就惹得心神不宁。
她往后退了点,对着他的眼,镇定自若道:“路过。”
因为刚刚跑的太急,她的头发本就扎得松垮,她一动头绳就跟着掉了下来。她弯腰下去捡,在她起身时,徐忱也同时弯下腰,她的额头不偏不倚地擦到了徐忱的唇上。
两人身体同时一怔,时间像是被定格,屏幕的光落在两人的侧脸上,像极了电影里的镜头。
这样的动作保持了片刻,以温俞回过神结束。
这大概是温俞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脸红了,她的额头似乎还留着徐忱的温度,温热的唇瓣就那样贴上了她的额头。
徐忱这个时候似乎脸皮要比她厚一些,完全不觉得尴尬,也不会脸红,刻意凑近了些,这样的距离,过分亲昵。
他刻意压低声音,暧昧不易被察觉:“姐姐,我只是想帮你的。”
听起来可怜巴巴,又天真无辜。
温俞舒了口气,无奈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了。”
两人距离很近,又面对面,这样光线下身上留有细碎的光,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两人之间还留有的空隙,地面上影子远远看去,像极了在接吻。
“可是,我的话没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
他靠近:“天蝎男,和巨蟹女,很配。”
这是那天吴婷婷占卜时说的话,温俞也没挣脱,面不改色道:“你不是狮子座吗?”
“原来你听见了?”
徐忱扯了扯嘴角,理了理温俞耳侧乱掉的碎发,轻轻勾在了她的耳后。
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意思,可温俞不是无知的少女,刚刚也已经害羞过,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徐忱。
温俞依旧是“哦”了一声,淡淡道:“喜欢我?”
徐忱愣住,他以为温俞会和之前那样脸红,可这次却意外的平静,甚至还替他说出了他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就顺着温俞的话“嗯”了一声。他滚了滚喉结,莫名觉得不自在,反倒开始脸红起来。
温俞轻笑了声,撇了撇嘴,也没表态,只是站起身,挽起头发,平静道:“知道了。”
温俞没有给他回应,把这事就这样随意地搪塞了过去。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喜欢这种事她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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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测试温俞因为身体缘故没有参与,就留在了教室刷题。温俞以前也是一个人在教室刷题,不常去上体育课,只有觉得需要适当运动才会去一趟。
不过她没想到徐忱也会回来。
“怎么不去上课?”温俞主动问,两人今天没多少话,这算是今天的第一次正式聊天。
徐忱在陈诗雅的位置上坐下,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耳后还有滑落下来的汗珠,声音带着气息声:“头疼。”
温俞停了笔,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生病了?”
“不是。”徐忱握住她的手放下来,“当然是撒谎了。”
温俞抽回自己的手臂,在抽屉里找到纸巾帮他擦了擦汗,也不知道他有多不想上体育课,撒谎还跑的这么快。
不知为何,温俞总觉得徐忱最近的不一样,对她的态度像是个小孩在索求关爱。她也不知哪来的母性泛滥,真就随着他的意思,做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
“撒谎做什么?”
徐忱笑了声,对上温俞的眼神,他坐着也比温俞高,就侧着脸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的:“为了来陪姐姐啊。”
这话倒是说的猝不及防,温俞抬起帮他擦汗的手臂,动作一顿,皱着眉把纸巾塞回了徐忱手上。
温俞写了几道题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合上笔就趴在桌上开始休息,她习惯性地将脑袋朝左侧着,正好面对着徐忱。
徐忱也跟着她趴在书桌上,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大胆些,趁着温俞没注意离她近了些。
眼前的女生说睡是真的睡了,如同鸦羽般的眼睫垂下,脸上是窗外洒下斑驳的树影,肤色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马尾松松垮垮躺在她的下颚,钻进了脖颈的缝隙里。他的目光顺着发梢扫过温俞的唇,她的唇形很好看,总在不经意间弯起浅浅的弧度,让人挪不开眼。
徐忱的目光彻底定住,瞧着温俞半晌,滚了滚喉结,呼吸一紧,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怎么办。
好想亲。
他慢慢靠近温俞,停在她的唇边好久也没敢贴上去,他抿了抿唇,调整了呼吸。
他最终还是被打败,吻上了温俞的眼睛。
外头的阳光明媚,风吹进来却带着凉意,拂过温俞耳侧的碎发,正好在徐忱的侧脸蹭了下。
他闷闷笑了声,就这样也没变形熟睡的温俞。
温俞睡得沉,徐忱感受到细软的温热气息触在可他的喉结处,以及那碎发落在他的耳畔,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很怕温俞下一秒就睁开眼,看到他做了这样冒犯的事,在阳光下偷亲女生,怎么想也惊心动魄。
徐忱的眼里除了温俞装不下别的,也不会注意到在门外偷看的陈诗雅。
她本想跟着徐忱过来和他说说话,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指尖深陷进掌心,眼里的恨意滋生。
……
晚自习到一半刘萍过来让徐忱出去复印班级之后需要的一套化学试题,刘萍是班主任,也是化学老师。
学校的打印室那里人太多,明天上课就要用,刘萍索性让徐忱去校外的打印部复印试题。
徐忱回教室看温俞也挺无聊,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就扯谎说刘萍让她陪他一块去外面复印试题,还真的就骗了出来。
现在时间是傍晚七点,曲州的夜空已经沉沉暗了下来,校门外的街道也摆满了小摊,声音吵闹在耳畔。
为了防止有人丢试题,刘萍是让徐忱按照双份复印,这么多张下来也挺费时间,而且教室也在看节目,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后才能结束。
校门外有不少小摊贩,等着晚自习学生们下课,大部分都是卖的街边小吃,温俞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只跟着靳诗意偷吃过几次。
她不是贪嘴的人,知道自己不能乱吃东西也就乖乖的等着试题复印好。徐忱在里面盯着复印,她在外面站在无聊,在旁边小商店买了几颗牛轧糖吃。
除了有点费牙齿,她吃得还挺开心。
正好别班的男生也过来复印试题,她就多看了几眼。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盯着那个男生的方向发呆,那男生模样清秀,带了副眼镜,看起来正经又呆板。
温俞打量着男生,直到被一张试卷晃到跟前,她才回过神。
温俞看他,疑惑问:“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看什么呢。”徐忱表情看起来有点气,“才一会儿没盯着,”
他说到这停顿了下,温俞以为他不想说了,本该平平静静的心,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提到了心口。
他的声音沉得要命,靠在温俞耳边,只有他们彼此能听得见。
莫名的撩人。
“姐姐就找到别的弟弟了?”
听了这话,温俞猝不及防抬眼,又睁着眼睛看了旁边那男生一眼,再看了徐忱。
好吧,确实来复印试题的都是班长,差不多都是一个气质,看上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这就被误会上了。
从两人关系变得不再陌生开始,从知道徐忱喜欢她开始,那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一直充斥在她的周围。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能被牵动情绪的人,可遇上徐忱后的每一次,似乎所有的事都被他所掌控,而自己只是顺从。
包括他喜欢自己,他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好像就只是喜欢她,再没了别的意思。
看她不出声,徐忱这才被气笑了,指了指化学试卷上的某个选项,身体往前靠,和她距离越来越近,微微眯眼,牵起唇边:“CH3COOH超标了。”
温俞一愣,盯着他指得地方,按照他的话思考了下,顿时红了脸。她是打算装作不认识这个化学式糊弄过去,偏偏徐忱不肯放弃。
“我记得你化学考试接近满分?”
“肯定知道这是乙酸吧?”
“乙酸是什么呢?”
徐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啊——”徐忱拖腔带调自己回答,“是醋呢。”
温俞自动屏蔽了这阴阳怪气的话,把复印的试题放一起并了并,嘀咕了句:“神经。”
两人回去的路上正好赶上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有不少跑出来瞎逛和买小吃的。
迎面走上了的就是赵崇明一众人,看他们走来的方向一开始并不是朝他们来的,可突然转了方向,朝他们过来。
温俞跟在徐忱身后莫名的担心,但看他给自己温柔一笑,心突然就安定下来往前走。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温俞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还好赵崇明并没有什么动作,真就只是路过,谁也没理谁。
直到走了好远她才彻底舒了口气。
徐忱听她这样,轻声问:“你在怕赵崇明?”
“你不怕吗?”
她倒是不怕,她又不认识这人。
只不过担心上次的事,听起来赵崇明每次犯事都被徐忱抓到还被举报给家里人,怎么也结下了梁子。
徐忱忍不住笑起来,说的理所当然:“怕啊,怕死了。”
“听说,你在别班的宿舍?”温俞想起来陈南说的那些,既然和问题学生住一起,那肯定是别班的了。
“高一那会儿分的宿舍,就一直没换。”
“怎么没换?”
徐忱回答的坦然:“赵崇明不让我换。”
“他在,”温俞想了下用词,“威胁你?”
“嗯?”徐忱语气温和,“不算威胁,顶多算强迫吧。”
温俞不知道回什么,这样聊着聊着就到了教室门口,她没再回应。
去你的鬼强迫。
-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曲州入冬快,天气预报很早就播报过会有一场暴雪降临曲州,将会是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下午放学温俞下了公车还没走到小区就被人拉进了附近的枫叶林里,这附近平时只有年长的人过来锻炼,这个时间点天也要下雨,没什么人。
陈南身后还跟了几个男生,穿得流里流气,不像学生,也不像什么好人。这么冷的天还穿着单薄的卫衣,紧身裤,裸露着脚腕。
温俞面上不慌,心里早就乱成麻,这附近没人,她就算喊也不会有人给她机会,这又有男生,人多势众她不占优势。
陈南往前走了一步来到温俞的跟前,扯了扯她的大衣领子,温俞和陈南站一块没有任何优势,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李星,过来。”陈南喊了一个名字。
李星过来乖乖跟上,温俞余光瞥了一眼,看到来人后朝陈南看过去,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她,看不出惧怕的意思。
温俞没说话,手自然插在大衣口袋里,她越沉默,眼神越淡漠,更是一副浑然不惧,又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眼里的所有人,都像极了被她嘲弄的小丑。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找你麻烦。”林一然松了她,又拽着李星的衣领过来,“你来跟她说。”
温俞抬手,轻手拍了拍衣领,淡淡道:“说吧。”
“就你们班的那个徐忱,和我哥以前是一个初中的,就在宁远中学初中部,打起架来不要命,没人敢惹。”李星说,“是出了名的混,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学去了三中,还改了名。”
温俞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星,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三两句话不至于让她相信。
“知道你不信,但我得让你认清楚一个人。”陈南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滑动后,将屏幕对向她,“你和他不是一类人,他从来不就是好孩子。”
视频最开始是摇晃的镜头,只有不太清晰的地面,等到镜头停下来她才看清楚里面的人脸。
视频里的男生留着寸头,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一双眼充满了戾气,黑瞳在黑夜没什么光泽。和身边的男生说笑,抬脚踢了地上的人一脚,没有现在那样温柔的笑,是可以看出的,骨子里的坏。
男生手里拿着矿泉水瓶,拧开来浇至地上人的头上,声音冷冷的:“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知道清醒清醒,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这话温俞恍惚间觉得这是说给她自己,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徐忱。
不敢相信,
那个在她眼里光一样的少年。
声音还在继续:“爬着出去,爬一步喊一次爹我错了,我就放过你。”
“有本事就去跟我哥告状,跟他讲我欺负你,我妈也行,你不是特爱干这种事吗?”
“他妈这小子还尿裤子了。”赵崇明跟着笑。
之后陈南拿着手机把相册打开一个一个滑给她看,照片里的徐忱什么样子都有,偏偏没有温俞眼里的徐忱。
被欺负,不过是用来哄骗她的手段。
温俞轻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感让她保持理智和清醒,她强扯出笑容:“完了吗?”
陈南灭了手机屏幕:“说起来,徐忱可比我厉害多了呢,我至少不玩他那么阴的。”
“我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没骗你,我不仅要让你知道,我还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个年级第一的徐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
“别说了。”温俞打断他。
“怎么?戳到痛处了?”陈南根本不肯停下来,“你们女生不就喜欢他那副假面具吗?每天装的特好,特完美特干净,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其实他最脏了。”
温俞一直往后腿,却被他抓着衣领强迫去听他所有的,对徐忱的不满。
“一个混混再怎么改名字,再怎么伪装,迟早都会有暴露的一天,可惜,偏偏让他落在了我的手里。”
“你也是蠢。”
她已经不记得陈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陈南最后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他不过是一时兴起逗你玩玩,你也敢信他喜欢你。”
这是温俞最难熬的一次周末,这一晚她彻底失眠,好不容易睡过去又不停地做噩梦。
在梦里徐忱阴沉着脸,和赵崇明一起嘲笑他,笑容越发的凉薄又带着戏弄的意味:“我就玩玩,你也敢信。”
眼前的徐忱和那个人的脸彻底重合,相似的眼眸,不同的神色。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即便是再相似的人,都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一个。
从梦中惊醒的温俞全身都被汗珠打湿,她喘着粗气,像是逃离了一场夺命的游戏,而她就是那场游戏的牺牲品。
而所有的人笑得那般讽刺。
仿佛,她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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