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三人告别了师尊碧尘,并肩一起朝山下走去。刚走到山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叫声:“师兄!师兄!等等我!” 三人同时回头看向身后。
“啊?是昭华啊!你跟来干嘛?”顾念初开口问道。
昭华双手掐腰,使劲要把气喘匀,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听师尊说你们要下山历练,就求了师尊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顾念初听闻顿时好不痛快,他本想此行跟独苏单独一起外出游历,岂料独苏非带上个清绝,如今又来了个昭华,他郁闷的用手捂住脑门,气闷道:“你捣什么乱呢?快回去!你以为我们是下山游玩的吗?我们是去除祟啊!听师尊说近日汉水一带有妖邪作祟,众仙门皆派本门弟子前往欲剿杀妖邪,不是去闹着玩的。听话,快回去!”
昭华听闻不乐意了:“哼,我就不,师尊已经答应我了。你为何却一再阻拦我,何况我去也是为了跟你们一同除祟啊,并不是为了玩啊!”
独苏见状连忙拉住昭华:“好了师兄,昭华既然要去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嘛,人多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反正师尊也都同意了。”说完她拉起昭华就往前赶路了。
昭华走在前面扭头朝顾念初做了个鬼脸,便兴高采烈的和独苏说说笑笑的往前走去。
下了山之后,四人御剑而行,行至一处城外,四人收了佩剑,徒步进入城中准备找家客栈歇歇脚步。四人来到一家客栈找了张干净的桌子要了壶茶准备坐下歇息片刻。
不料刚坐下,一阵劲风便扑面而来,刮的客栈里顿时桌倒椅飞,哀嚎声响成一片。就连独苏四人一时也难以睁眼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众人正东倒西歪不知所以然时,旁边的清绝已然一跃而起朝着那阵黑风追了出去。邪风一过,客栈里众人这才渐渐恢复过来。
“呸!好大一阵风啊?真是邪门,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吹来这么大一阵风呢?真是出了鬼了”客栈老板骂骂咧咧的,随即便开始指挥着店里伙计们重新摆好店里的桌椅板凳。
独苏几人刚睁开眼睛,一看却只余三人在这,唯独清绝不见了踪迹。她与顾念初两人目光一对,大呼不妙,急忙起身拉起一旁还未反应过来的昭华就朝外奔去。
出了客栈跑到街上,独苏迅速腾空而起,向四处观望,终于发现那股黑风原是向城外窜去。
独苏大呼一声“在那里!”然后不待顾念初和昭华回应便御剑朝黑风追去。顾念初两人见状也赶忙腾空御剑追了上去。
黑风刚起时,刮的客栈内众人都无法睁眼,唯独清绝是长时间生活在黑暗中的,故能丝毫不受影响,他立刻感知到这邪风是由一只妖邪作祟,于是不及告知独苏几人便立刻追了上去。
追到城外一片竹林,清绝已然离那妖邪不足十丈,他侧耳静听片刻,忽然挥出手上的鱼渊,一道白光射出直击那阵黑风,只见黑风被击中后瞬间消散了一部分。
鱼渊乃独苏所赠,是独苏在昆吾山底的寒洞闭关三月炼制出来的一把宝剑。其外形酷似一根青竹,坚硬无比,实际内藏一柄锋利的窄剑。独苏赠剑的初衷是想他眼睛不便,平日里可把鱼渊做盲杖使用,内藏利刃又可做佩剑防身之用。可清绝自收到这柄剑后,独苏却从未见过他将鱼渊做盲杖之用,后来知清绝即便不用盲杖也可如常人一样,行走练功丝毫不受影响,她便也由着他去了。
黑风被击中后,动作略微停滞,黑色的雾气也逐渐消散了一部分,竟慢慢显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清绝动作迅猛,再次出手凌冽一击,那妖邪不敢大意,闪身避过。清绝再次出击,接连发出两招绝杀,那妖邪见来势汹汹不敢恋战,正欲逃走,却不料对方出手实在凌厉,躲过了第一招,却没躲过第二招,被清绝的剑气一下就给打了下来,重重的跌在地上,慢慢的现出了原型!原来这妖邪的原身,竟是一只白首牛身,一目蛇尾的蜚兽。清绝知那妖兽此刻必定已受重伤,正欲过去一查究竟。这时一列玄衣少年从远处而至。
“在这里,快过来,原来这妖兽在这!”众人皆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一列玄衣少年纷纷围上前去查看,顿时便将着那妖兽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个少年走上前去面对清绝躬身行了一礼,问道:“敢为仙者是何方神圣?竟能独自将这蜚兽诛杀。实在令人钦佩!”那一众弟子也围将上来,满面好奇的望向清绝。
清绝还了一礼,淡淡说道:“碰巧而已。”便不再多言。
正在此时,独苏等人也赶到这里。当看到清绝完好无损站在那,她连忙走上去,在清绝的前后左右细细看了一圈确定他好好的并未受伤,这才深深舒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不测呢!”云舒如释重负嗔怪道。
清绝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旁边的顾念初注意到了那只妖兽,便立刻走过去围着它查看起来。
昭华也跑了过去,当看到那倒地奄奄一息的蜚兽时,她纳闷道:“咦,师兄,这只妖兽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没见过?”
顾念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只妖兽,不发一言。
良久,他看向清绝说道:“这妖兽身上的伤像是鱼渊所为,竟是为清绝所杀。”
昭华闻言吃了一惊,旁边的独苏也一脸震惊的跑过去观察那只已经咽了气的妖兽。
“真的是鱼渊所伤!是你将这妖兽干掉的吗?清绝?”她不可思议的跑到清绝身边问道。
“确实是这位仙友诛杀的妖兽!”旁边领首的玄衣少年向独苏等人行了一礼,又道:“在下乃是柴桑玄门弟子灵虚,一个月前奉家师之命追踪这只蜚兽到这里,只因这蜚兽作恶多端,所到之处瘟疫横行,遇水则竭,遇草则死,却行动迅猛,实难追踪。幸遇尊驾术法高强,在此诛杀了这只妖兽。敢问尊驾师出何门何派?”说着便朝清绝又躬身行了一礼。
清绝微微颔首,却并不多言。一旁的独苏则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柴桑玄门弟子啊!久仰久仰!我们是昆吾山碧尘仙尊座下弟子,这是师弟清绝。”
“啊!竟是昆吾弟子,怪不得术法如此了得,剑未出鞘竟能诛此蜚兽倒也不足为奇了。”那一众弟子闻听对方是昆吾弟子,顿时肃然起敬,齐齐的再次行了一礼。
独苏听闻,顿时面带笑容满脸骄傲的看向清绝,顾念初和昭华也纷纷看向清绝。这小子如今修为竟如此高深,轻而易举便能诛此妖兽,换我怕是不能吧。顾念初心想。
清绝却神情淡然,仿佛他们说的事同他无关,依旧安静的站在独苏身边。
那一众玄门弟子经独苏他们同意后收走了蜚兽尸身准备带回去炼化,向他们告辞后便离去了。
独苏一行,这便又回到了城中客栈。用过晚餐后,昭华缠着顾念初非要他陪着出去到街上逛逛。顾念初推辞不得,只得跟随她一同出去。留下清绝和独苏两人相对而坐。
独苏倒了杯清茶放在清绝面前:“今日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再不可如此鲁莽,不知会我一声就擅自行动,知道么?”
“你担心我?”清绝拿起茶杯浅酌一口,轻声问道。
“当然了。不担心你担心谁呢?”独苏嗔怪道“不过以你目前的修为似乎也已经用不着我担心了。”
清绝拿水杯的手顿了顿,轻轻的说道:“我好像受伤了,有点痛。”
独苏闻言一跃而起,赶忙跑到他身边担心地左右看了看:“受伤?在哪里?哪里受伤了?”
“这里。”清绝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用手指着右臂的一处。
独苏俯身看着他受伤的地方,慢慢将覆盖的衣物掀起,看到伤口后,她舒了一口气。
“啊还好小伤而已,大约是你同那妖兽打斗时树枝划伤所致,不碍事的。”说着她摸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创伤药,熟稔地洒了上去,又抽出自己的手帕帮他包扎好。
一旁的清绝虽看不到独苏的脸,但如此近距离之下却可感受到她的气息和她的手触在他肌肤上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心底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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