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夜没注意接下来的一路慕楼一直都有点沉闷。
别问。问就是刚才作死手欠非要去开技能探了个究竟,然后就知道了希木发神经的终极原因,很尴尬,现如今慕楼纠结的不是自己对寻夜到底是什么想法,而是为什么周围人都看了出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成这样了…甚至都已经达到避无可避了,被他们整天叽叽喳喳的影响,都没法像以前那样至少还可以做到坦然的选择逃避正视问题。
越想越烦,他偏头看了看完全如常的寻夜,郁闷的想。
他不也没反应吗,怎么其他人反而一个比一个事多,而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喜欢他了?哪里不正常了?不就是普通……
寻夜忽然很轻的啊了声,然后停了下来,单手扶上旁边的桥栏,慕楼思绪瞬间被打断,忙问道:“怎么了?”
寻夜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想休息一会,下午那会搬东西撞到了一下。”
慕楼蹲下身上下看了看,皱眉道:“腿?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能走吗?”
寻夜低着头大致复述了一遍经过:“当时旁边的人在闹,很吵,可能就不小心撞到我,就手滑了下没拿住,所以就挤到了,没有很严重,只是刚才走久了就又开始疼了点,缓一会就好了。”
慕楼眯着眼,有那么一瞬间萌生了那么一丝若隐若现报复的心思,又倏地冷静回笼,只觉得荒谬不已,考虑了片刻,假如直说背他肯定不太好,而且这家伙估计就算腿断了都很难同意,别说这么轻的小伤,只能暂时缓缓再说了。
慕楼倚在旁边,单手搭在栏杆上自然垂落陪他慢慢歇。
渐暖的风扬起河边的柳树枝条,落叶飘入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残阳悄然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纵然悠闲的有些不真实,不过只要此刻拥有着,就算是沤珠槿艳倒也无妨。
在谁也没有勇气迈出一地步之时,只有倒映的影子与之相反,可以肆无忌惮的忽略一切去相叠交错,无人知晓,无所畏惧。
默默撮合的是金灿的阳光,耐心的等待着见证他们从暗处走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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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木正从校门口往宿舍赶,忽听一道清冷的女声:“希木?”
闻声回头,见果然是单肩背着包的宁夙,敞着的外套随着微风轻飘,希木顿住脚步,犹豫了下,抬脚朝那边走去。
“啊,学姐…你…要回去了?”
宁夙歪了歪头笑道:“不回去干嘛?我又不是住校。”
自知问了句废话,希木更尴尬了些:“啊哈,也是哈哈哈……”
宁夙没在意,依旧自然道:“你刚才跑那么急有什么事吗?”
希木忙摆了摆手:“啊没有没有,我就是看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宿舍了,现在没事。”
宁夙半真半假道:“那…介意顺便送我一下吗?”
看她神色带着点玩味,一时拿不准宁夙是在随口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希木想了想还是选择答应:“嗯…可以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闲得无聊哈哈。”
宁夙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的呢。”
完了,这是赌错了?她实际上是开玩笑的?那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没分寸感了啊啊啊?
正当希木无措的不知怎么回答时,宁夙淡笑着开口道:“走吧,耽误久了我妈妈又要着急了。”
希木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一下被唤回神:“啊?哦哦哦…好。”
两人走在一条被树荫遮蔽的小路,无孔不入的夕阳还是钻进来了几道光,树叶的影子映在路面上,斑驳的片片暗影微微晃动着,蔓延至看不见的远方,暮色渲染了每一处,黄昏始终是柔和朦胧的,不知不觉放松了一切紧张躁动的心绪。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宁夙突然感慨道:“自从游戏开始以来,我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么…悠然安宁的时候。”
希木赞同着:“确实不容易啊,其实对于其它嘉宾来说这才是更加严重的动乱,我们还算好的了,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安稳了,没遇到什么大麻烦过。”
宁夙诚恳道:“不,至少我之前虽然应该没有那些嘉宾严重,但也不消停,遇到你们之后对我来说,是真的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还有一年多,就可以结束这场噩梦了。”希木淡声道:“其实也不会很慢,要是不在意的话,一转眼就过去了。”
宁夙忧虑着:“我始终不太敢相信,真的能这么轻易的结束…而且,最后只能活十个嘉宾,其实有很多和我们差不多意向的,但也注定终归要失去活下来的机会。”
“嗯…你倒是和小夜担心的差不多。”希木叹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都还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去可怜别人?各有各的命,谁都想活,谁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生的权利,去拯救他人。”
宁夙笑着点了点头:“也是,我就是偶尔会觉得有点……唉,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走到小区楼下,宁夙试着发出邀请:“你…要不要上来坐坐?我妈妈应该做好饭了。”
希木摆了摆手:“啊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啦,谢谢学姐了哈!”
宁夙也不强求,微笑道:“行,谢谢你送我回来。”稍一停顿又道:“对了,以后…叫我宁夙就好。”
她转身踏上了楼梯,挥了挥手:“明天见~希木。”
希木愣了愣才回应道:“啊好,明天见。宁夙…”
小剧场:
慕楼:“我怎么就喜欢他了?哪里不正常了??”
寻夜:“疼…”
慕楼:“老婆怎么了没事吧怎么搞的哪个没眼力见的兔崽子害的这就去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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