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冤家同桌

顾寒一脚踹开家门,那股汹涌的愤怒好似即将冲破地壳的火山岩浆,势不可挡。他“砰”的一声,将书包如扔垃圾般狠狠甩在沙发上,紧接着,又恶狠狠地用脚猛踢茶桌,嘴里骂骂咧咧:“这日子没法过了!”此刻的他,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红得近乎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蠕动的蚯蚓,眼神中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周围的一切化为灰烬。

顾寒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碌,听到这阵骚乱,手中的锅铲都来不及放下,便匆匆从厨房赶了出来。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以及儿子满脸的怒容,她不禁眉头紧锁,那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担忧,急忙问道:“儿子,你这是咋啦?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顾寒听到母亲的询问,情绪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更加激动起来,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还不是那个周岩,那个灭绝师太!她居然把沈松安排成我同桌了!”一边说,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要通过这激烈的动作将心中堆积如山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母亲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说道:“啊?你俩今年分到一个班了?”

顾寒不耐烦地狠狠点了点头,没好气地回道:“对啊,又跟他在一个班!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说完,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了进去,脸上写满了沮丧与无奈,仿佛全世界都与他为敌。

母亲轻轻走到顾寒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缓缓说道:“希望这孩子不要记仇,你当年也是调皮,居然用打火机把人家头发给点着了。”

顾寒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心虚涌上心头,他眼神闪躲,小声说道:“我当然也希望他不会记仇啊,可谁知道呢!”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当年那件事,心中泛起一丝后怕,仿佛又看到了沈松当时愤怒又惊恐的表情。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最主要的是他的性子真的不是我能接受的。让我跟他做同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顾寒继续抱怨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嘴巴撅得老高,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悲惨的同桌生活。

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顾寒的头,说道:“要不我给你老师说一下,看能不能把你俩调开?”

顾寒却倔强地一扭头,大声回答道:“没有必要啊,周岩那个灭绝师太都说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已经对改变现状不抱任何希望,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母亲看着顾寒,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缓缓说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厨房,继续忙碌起来,只是背影看起来多了几分疲惫。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笼罩了整个城市。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却又清冷地洒在顾寒的床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是一张破碎的网。顾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松那严肃刻板的面孔和冷漠疏离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心里越发烦躁。

“这可怎么办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顾寒自言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他一会儿把枕头狠狠压在头上,试图隔绝这些烦人的思绪,一会儿又烦躁地把被子踢到一边,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烦闷。如此折腾了好久,一直到凌晨四点多,顾寒才在极度的疲惫中勉强睡了过去。然而,他的睡眠并不安稳,梦中还在和沈松激烈地争吵,沈松冷漠的面容和指责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无情地刺在顾寒的脸上。他顶着浓浓的困意,像个 无精打采的幽灵般走进教室。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宛如干涸的河床,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落魄的小乞丐。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然后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上课铃响了,清脆却又刺耳的铃声在教室里回荡。原本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可顾寒依旧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同桌皱了皱眉头,轻轻推了推他,试图叫醒他,可顾寒却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直到老师那严厉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顾寒,起来!”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与懵懂,呆呆地看着老师,仿佛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周岩。我的作风,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在我带你们这一年的时间里,都把你们的嘴巴给我夹紧,一旦惹出什么事,绝不轻饶!”周岩老师站在讲台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严厉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教室里回荡,震得同学们的心头一颤。

台下的同学们听到这番话,心中都不禁暗自感叹这学期恐怕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鹌鹑。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岩老师开始讲课,她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可顾寒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听讲,可眼皮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不停地打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团迷雾在里面缠绕,让他无法思考。老师的声音在他耳边逐渐模糊,最后他又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磕头虫。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顾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桌子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骨头都被抽走了,只想就这样一直躺着,逃避这个世界。

这时,王宇航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他用手拍了拍顾寒的肩膀,调侃道:“嘿,跟沈阎王做同桌的感觉怎么样?”

顾寒听到这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满脸痛苦地回道:“哎呀妈呀,别提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能睡觉,不能说话,但凡爬到桌子上,他能立马给我揪起来。我那个苍天啊,饶了我吧!”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经历。

王宇航听到顾寒的抱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双手捂着肚子,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

顾寒见状,生气地说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爹我都这么惨了,你也不同情同情我,光知道搁那笑!”他假装生气地瞪着王宇航,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王宇航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你可得了吧,就你还需要我安慰啊?就你那性格,过几分钟自然就好了。哦对了,现在大课间,不去打篮球啊?”他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顾寒想了想,觉得打篮球或许能让自己心情好一些,于是说道:“好啊,正好把对沈阎王的不满用篮球发泄出来。”说完,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和王宇航勾肩搭背地朝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阳光炽热得仿佛要将大地烤焦,地面被晒得滚烫,仿佛能煎熟鸡蛋。顾寒和王宇航加入了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赛场上,球员们奔跑、跳跃、传球,篮球在他们手中飞速传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顾寒一拿到球,就像一阵旋风般冲向篮筐,他的速度极快,脚步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甩在身后。他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备投篮,却被对方球员挡住了。

“让开!”顾寒大喊一声,用力推开对方,然后一个漂亮的跳投,篮球在空中旋转着,精准地落入篮筐。“唰”的一声,篮网晃动,球进了!

“好球!”王宇航在一旁兴奋地欢呼,他跳了起来,用力鼓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顾寒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心中的郁闷似乎减轻了一些,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暂时忘记了与沈松同桌的烦恼。

然而,就在这时,沈松出现在了篮球场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冰山,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看着顾寒。那眼神中,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顾寒看到沈松,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怎么来了?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顾寒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原本灵活的身体此刻仿佛变得笨拙起来。

王宇航察觉到了顾寒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松。他皱了皱眉头,拍了拍顾寒的肩膀,说道:“别管他,咱们继续打。”

顾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试图重新投入到比赛中。可是,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篮球上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松的身影。他开始频频出错,传球失误,投篮也总是偏出篮筐,原本流畅的动作变得生硬而不协调。

比赛结束后,顾寒和王宇航满头大汗地走到场边喝水休息。他们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试图缓解身体的疲劳。

沈松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看着顾寒,淡淡地说道:“打球的时候,专心点。”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寒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松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以为沈松会来指责他,或者是冷嘲热讽。他看着沈松,嘴硬地回道:“要你管!”

沈松没有生气,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步伐沉稳而坚定。

顾寒看着沈松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沈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沈松的行为就像一个谜团,让他感到困惑不已。这个谜团在他心中不断盘旋,让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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