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念头也就是在心中过一过,且不说那个女人会不会真的后悔,如果答案是‘会’,殷册反倒是乐见其成。
毕竟,对付一个人最狠的办法就是让她先站在最高点,最后再让她重重摔下,否则可是太便宜这个女人了。
而且还能让小太子因此看清人心险恶,可谓是一举数得。
就这样殷册与祁乃钰达成共识,只是未等他们主动联系太子妃,她反倒是主动上门来了。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祁乃钰这一个月来没少听关于这个女人的负面消息,得益于殷册孜孜不倦的洗脑,看到太子妃后祁乃钰第一反应就是防备,防备过后这才收拾好表情应付起来。
祁乃钰还需要耐着性子,殷册就没有多少顾忌了,直接道,“太子如今在昭宇殿养病,见不得外人,太子妃若是无事,就先离开吧,免得打扰太子殿下休息。”
“安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是太子殿下的妻子,怎么算成了外人?”
太子妃也没想到殷册如此不给面子,脸上有些难看,但继而表情一变,默默低头垂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呵!
殷册挑眉,冷笑一声冲着祁乃钰使了个眼色,后者表情有些无奈,略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便听殷册说道,“太子妃还是将这眼泪收一收,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大病中都在欺负太子妃呢。”
话音落下,也不等太子妃出言反驳,紧忙道,“本王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祁乃钰:“……”
就算是之前都已经说好了,也不至于走得这样快吧?
太子妃:“……”
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太子妃心中暗恨,这人都要离开了,还不忘了给自己上眼药,当真是半分教养也无!
带着这样心思,太子妃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微微扬起下巴,将好看的脖颈摆在祁乃钰的面前,端的是一副柔弱无力小白花的模样。
双眼欲拒还迎得似乎在说些什么,朱唇微微请启,“太子殿下就忍心看着安王如此欺辱妾身吗?”
“你——”祁乃钰下意识想要安慰,可随之就是心中一凛,念头升起的刹那身上仿佛又出现了当时施针时候的痛楚。
都是殷册,非说什么脱敏疗法,偏偏在他最疼的时候仿照着太子妃柔弱委屈的模样,让祁乃钰现在还有后遗症,看着太子妃就觉得身上疼。
登时,祁乃钰脸色也开古怪起来,忍着心中的不适,道,“安王这话说得确实是过分了些,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这样说你。”
“妾身……”
太子妃恰到好处露出了一个感动的表情,刚要再说什么,突然祁乃钰话锋一转,道,“但是有一点,这不必在东宫,你哭两声无人在意,可在宫中四处都是眼线,你还是收敛着些,免得孤真的被人误会苛责与你。
而且太子妃哭得也不甚好看,往后还是莫要这么仰着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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