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这份礼物对于她来讲是怎么样的,我用了工资的三分之二,她见过很多稀世珍宝,可能会有点不屑一顾吧?
她却是很高兴,抱着我笑,没有平时的一点矜持…
我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人,我就应该在遇见她的那一刻被她的耀眼闪瞎双眼,然后幸福的死去。
“你不嫌弃?”
她将围巾摘下来在我的脖子和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我们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嫌弃什么?你爱我的心不需要这些来表示。”
我有一时间的怔愣。
但骨子里的自卑是我不得不低头,我承认我受不起……
1月13日,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狗小猫,叫阿草和阿秦,阿秦我还能理解,毕竟那个剧里后坐力很大对于她。可阿草?我是狗吗?
2月9日,新年。她不在 。
4月1日,周知狐又升职了,下班时她请我们几个同事一起吃饭。我见到了她超念叨的于可。她长得属于清纯小白花的样子,但是言语间透露着书香门第的状态。
我喝醉了。我拒绝了帮我打车回家的周知狐,并且祝福她与于可。
我已经挺近没见到蓝清水了,有点想她,扶着栏杆。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可能…太忙了吧?
又是那一条河。
我看见芦苇荡里似乎长了一簇狗尾巴草,我跌跌撞撞走过去,蹲下来,反复看,我没有看错。
我用了点劲,拿了一枝狗尾巴草。带着这草,在河边晃悠了挺久,是不是用手里的草在水边点着水面,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但就是吸引我去。
就像我明知道自己不配蓝清水但还是固执的想要触碰,很贱的做法。
后面直接一头栽在地上睡了。
我醒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晨五点。
我抖了抖身上的沙泥,酒醒的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开门的包子铺买了点吃的,对付一口后就又开始昏沉,我没有带药,是忘了吗?昏沉,旋转,犯恶心。
我在那时看见了白挚,白挚一眼就注意到了我,扶起我去外面吐了一阵子,帮我买了点药吃了。
我说谢谢啊。药钱我会给你的。
他只是有点担心的撇了一眼,有点不放心:“不用给我不差钱,你小心点。”
我摆了摆手,表示我没事了。
我蹲在公司门口,开门时给保洁阿姨吓了一跳,我歉意的道歉,她说小姑娘别太拼了,现在年轻人都太难了。
我一瞬间希望蓝清水可以给我打个电话,一个消息也可以啊。能不能够试着主动联系我,试着关心一下,查岗也可以啊。但她没有。
周知狐来了公司吓了一跳,她就看着我眼睛下的黑眼圈,脸色苍白,有点吓人。我解释了一通,她仍然没放心:“你总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当时不该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给你带着药,快吃了!”
我接过,但迟迟没动。
“你怎么不吃?你难道不想你的病好吗?”
我抬头,对上她担心的眸子,那一刻你们的身影重叠。
我猛地抓住周知狐的手腕,开始有了应激反应,开始全身发抖,出冷汗,眼神里有着奇怪的癫狂。周知狐熟练的按住我,给我把药吃下去。
我咳了咳,顺势吞下。
周知狐松了一口气,“你下次就别喝酒了,或者少喝点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吓人?!”
我垂着头,听着周知狐的教育。
我想你,能不能理理我?
周知狐说了一大堆,直到口渴,就不再唠叨。
除了平时工作拍大料还有就是给艺人拍片,这一点有点像站姐。所以这就是这家公司什么都可以接,旗下艺人也多,基本都是大爆过的,我能进去也是个奇迹。
我觉得拍摄技术还是不错的。
我的新工作,是给蓝清水的新剧《沉下去》拍路透。
她的剧组为了环境和演员不被打扰的,选择在深山里。
我架起摄影设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树干上,远看就像一只吗喽。
我怼着那边,蓝清水此时正在休息,看着手里的剧本,我咔咔几下就拍好了,准备收工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蓝清水的消息:
怎么爬那么高?不危险啊!?快下来!
我抬头,不知道她是怎么瞧见我的。反正我就在树上以峨眉山猴子的样子与一身素净,气质绝美的她对上眼。我看不太清,离得有点远。
我只能感觉到,她现在对于我爬这么高很担心。
不知道怎么的,手指碰到设备,一张图被拍下。
我麻溜的下来,在一个还算平坦的地方,看着手里的那张意外,奇怪的,那张照角落里面有一只狗尾巴草,愕然出现不仅没有显的拥挤反而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愁感.与镜头里她与我对视眼睛配合的天衣无缝。
奇怪的狗尾巴草,奇怪的美感。
收工后,我坐在车里,看着手里拿着照片,狗尾巴草?我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那天晚上拔的狗尾巴草,与镜头相比,两者弯曲垂头的方向都一样。
可能是这玩意都长的一样吧?
意外的,我拍的几张路透很快上了热搜。带着一股侥幸心理,把那张也放上去了。
直接霸榜上热搜第一。
下面有一条评论是这样的:这份卑微的爱,就像这株狗尾巴草一样,毫不起眼,也无人在意。
我点了个赞。
下面对这个人的评论都笑:恋爱脑出去啊。
我沉思了。
对于这场等级不平等的爱情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孤注一掷。
我将狗尾巴草放进了一个瓶子里,瓶子里是福尔马林,然后狗尾巴草被甲醇溶解。成了福尔马林溶液的一份子。
我无动于衷的看着,有几颗狗尾巴草的颗粒飘了几下也一样溶解了。
我转身,撞上蓝清水不满的脸。
蓝清水眯了眯眼对我我的举动不太理解,但没说什么。
她一手牵着我另一只手在我头上轻轻往下压,使的我们平视。我跳动的心告诉我:你就是活该爱死她。
“为什么爬那么高?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要不是别人告诉我那山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
她声音温柔但是此时已经生气了。
我咬了咬嘴里的软肉,“我这不是工作嘛。”
她哼了一声,“什么工作这么危险?我给你说,你下一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亲亲什么的都别想了!”
什么?亲亲也没了?这很严重!
我赶紧道歉,试图抢救我的亲亲。
蓝清水也不跟我讲太多,只是一个劲的说我要注意安全!
她就趴在我背后,两手在前面耷拉着在我胸前做这一个紧握的姿势,撇着嘴。
我转过头和她迎上那一副让人误会的双眼。
最后权衡利弊下,我答应她不会再这样做了,她呢?也要多理理我。
我试想过,如果我不是去拍她,她会回来找我吗?
患得患失,我越发不能失去她。
我只想在蓝清水的福尔马林溶液里,像那株狗尾巴草,泡着,融化。至少,我成为了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失去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摸着她的脸,祈求她的亲吻。
扣着她的头轻轻吻上,我感受着温暖,缠绵,至少这一刻,蓝清水是江天草的,江天草也只属于蓝清水。
两个“有病”的人,相互依偎着。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她也有病啊。
或许我们本该天生一对。
但我是田野里的丑小鸭,她是教堂上的白天鹅。
我不勇敢……一点也不。
我搂着她的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埋在安乐乡,安乐乡埋葬我。一心只为面包金钱的心有了动摇。
我可以为了她做出一切,即使是死,只要她记得我。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