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澄澄踩着油门,一路上倒是没有被坏情绪影响,沉浸在速度与迎面凉爽的秋风带来的好心情里,直到停在原主记忆里的别墅门口时,顶着被风吹得略凌乱的卷毛的她才略正了正神色。
毕竟在原主关系最近的家人面前,扮演好原主的性格和人设才是最大的考验。
再加上以前记忆的闪现并不是都能及时地回想起来,阮澄澄也不知道这次回家能收获到的有用信息能有多少。
似乎原主在家里地位并不是很重要,阮澄澄蹙眉想着,她在钥匙上找到了对应自家车库的按键,正要把车停回别墅自带的车库里。
车库门缓缓上升后,闯入阮澄澄眼帘的不是什么电视剧里那种私家车库的样子,而是和原主长相上有五分相似,比阮澄澄大概高十五公分的一个男生。
对方样貌算得上出众,却因为愤怒的情绪而让五官略扭曲,反而看上去很别扭的样子。
看样子他是专门在车库里等着阮澄澄回来的。
“傻der?”阮澄澄第一时间就是记起了这个备注,也几乎是看到这个人的同一时间,阮澄澄脑内便回忆起了不少信息。
阮澄澄立马明白了一件事:与原主关系越近的人或者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就越容易回想起来!
这个人是阮澄澄小一岁的亲生弟弟阮经年,A-级别的omega,在阮澄澄出生后,父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备孕,完全不打算将“天阉”的女儿作为继承人好好抚养,也因为生下了足够“优秀”的阮经年的缘故,这个家庭里阮澄澄的存在就愈发显得尴尬和微不足道。
随着阮经年的靠近,阮澄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发颤,这感觉就像是小动物看到天敌后潜意识害怕的反应,也让阮澄澄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原主会给自己亲弟弟的备注是那样讨厌的词汇。
但阮澄澄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开玩笑,她要是真的受气包性格,光是一个孤儿的身份在长大的期间被欺负的次数就会数不胜数。
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拿起一边副驾驶座位上的东西直接车门不开,踩着真皮车座就从跑车上跳出。
“卧槽我的车!”眼睁睁看着阮澄澄行云流水般动作的阮经年连原本打算质问的话都忘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阮澄澄跳下车头也没回,拿着钥匙往阮经年方向随手一扔,趁着对方慌忙伸手去接的时候,绕过阮经年从另一个方向从正门进屋。
薄山从停在路边的车内上半个身子几乎都探了出来,嘴巴略浮夸地张大,笑出了声。
阮经年忙不迭去接车钥匙时滑稽的动作实实在在地取悦了他,更何况阮澄澄从车内灵活地一跃而出的身姿,简直就像是咸鱼跃龙门一般,彻底打翻了自己记忆里那个无趣的阮澄澄的印象。
真是好奇啊...阮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么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家伙一下子鲜活起来了?
薄山咧开嘴角,换上了往日里最擅长的和煦笑容,远远地冲刚接住车钥匙后直起腰身的阮经年打了个招呼。
“干嘛呢?”薄山语气轻松,半靠在自己车上。
阮经年立马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将钥匙以隐蔽的动作攒在手中。“没事啊,倒是小山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薄山家不在这个区域,一般来说阮经年都是去找他一起玩的次数多一些,尤其是最近家里的烦心事太多,上次询问薄山没有准确回复后,两人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组局去玩了。
“上次你不是说问我去不去曦光开业活动吗?我这边有个朋友也问我去不去了,就顺路过来给你拿邀请函。”
“真的吗?你竟然拿到了,太好了!”阮经年眼前一亮,语气轻快惊喜,完全没有掩饰语气里四处找了不少门路将近一个月的期待感。
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好肤浅...薄山眼睛弯弯,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递了过去,“刚好那边开业去的都是咱们这辈同龄人,你那张还能带一个人,带不带你姐去啊?”
阮经年刚喜滋滋地接过邀请函的动作顿了顿,侬艳的五官不由得因厌烦而略扭曲了一分,又很快舒展三分,故作可惜道:“她很忙的,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没时间去吧?”
哦豁,按照往常来说他不该骂两句吗?怎么今天会把理由说得这么滴水不漏了?薄山眼睛一转,却自动接过话题聊起了别的。
实际上要不是今天无聊的发慌,又看到阮澄澄这个样子说不定可以从阮家找点乐子,他才懒得跟阮经年打交道。
随手打发走了阮经年,薄山一边语气温和地告别,一边心里翻了个白眼。
阮经年这下才忽然意识到阮澄澄已经溜进家门了,爸妈最近正因为要用阮澄澄的原因,这段时间格外重视她,这让常年享受着几乎与独生子女无异待遇的阮经年下意识地更加讨厌这个血缘意义上的姐姐。
正好自己拿到了这张重要的邀请函,阮澄澄就算是能勾搭上那个林瑶迦又能如何?一个残缺的Alpha是根本没法与一个顶尖的Omega走到最后的。
阮经年勾了勾嘴角,精神逐渐放松下来,疾步从已经亮起淡黄庭前灯的前门走回家中。
结果刚进家门,绕过前厅到客厅的时候,阮经年并没有像预料那样看到自己姐姐跟往日一样嗫嚅地跟父母交代着今天的结果,阮澄澄明明很矮小的个子,却以一种无所谓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的样子。
站在客厅中央,面色难看的人反而是自己爸妈。
两口子满脸活见了鬼的表情,往日最入不了眼的孩子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一时间竟然让他俩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把反馈说出口。
“妈,你看她坐没坐相的样子!她还偷开我车!”阮经年见到阮澄澄这副样子,火气又一下窜了上来,立马向最偏爱自己的阮妈告状。
阮母却没有像往日那样立马数落起会无条件忍让的大女儿,反而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一般恼火地瞪了阮澄澄一眼。
坐在沙发上满脸看戏模样的女孩这时收起了手机,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看来我说的没错啊,连女儿会不会进局子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舍得给一个消耗品也买一辆豪车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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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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