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默鹤看到那棵巨树上爬满的蛇妖想骂人,怪不得找条蛇那么难,原来全在这。
自由度太高,就有这点坏处,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包子绒绒很快复活,站在树冠顶,手中的弓弩消失,是一把弓箭,弯弓搭箭,一支箭矢飞出。
应默鹤反应迅速,无奈箭速太快,没完全躲开,血量只剩一层。
身影消失,迅速离开,机会总会再有。
“哈哈!看到了,蓉蓉那可是个蛇窝,不是那么好烧的。”月亮笑着说。
星星惊讶地问:“怎么会?这是不是影响游戏的平衡机制了?”
“能出现在赛场上,当然不可能不符合游戏的平衡机制,你仔细看。”视频被放大,能清晰看见那些蛇是被几根树藤缠在一起的。
“鹤神应该很熟悉这种做法,记得好像去年的国家联赛上,他聚了一群蝎子守泉,好像前年的世界联赛,他把那条龙弄去守宝。”星星接着老底。
“所以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月亮附和着。
应默鹤把血量拉满,真是,学谁不好,学我能用出的招,当然能解,把虎妖打到残血,扛着虎妖小心翼翼地到达巨树那里,把虎妖扔过去。
箭矢射向那只虎妖,“这可不行哦!”应默鹤轻喃,白鹤手中的匕首阻挡下那支箭,虎妖和蛇妖打起。
白鹤另一把匕首飞向包子绒绒,白鹤半蹲下,双手从小腿处抽出新的两把匕首,合到一起,甩出手中,钉到巨树上,从腰侧又抽出两把匕首,一前一后地叠到同一个地方。一点火星燃起,整棵树烧起。
白鹤嘴中念出:“来自死神的呼唤,谁也无法逃离。”
包子绒绒反应快速阻止,燃烧的速度减缓,白鹤从大腿两侧抽出两把匕首,合到一起,是一把弯刀状,横到身前,折一下段树枝,搭到刀上,弯刀调整,树枝飞出,使火燃的速度加快,一支接一支。
“不只你会噢!本来想留着给他们个惊喜的。”应默鹤轻快又遗憾。
邹蓉唇抿起,注视着一棵棵树燃起,形成熊熊大火,火光印在眼中,连同着失败二字。“结束了?”星星愣愣的。
“持续了三十五分钟,够长了。”月亮这是个事实,很久没人能和应默鹤打那么长时间了。
“那恭喜我们的鹤神获胜。”
掌声雷鸣,欢呼声能把体育馆的屋顶掀翻。“你很厉害,你是玩射手的吗?”在握手时,应默鹤问。
“一开始是,现在不是了。”邹蓉回道。
“真的很厉害,有兴趣来HLY吗?”应默鹤笑着询问。
“不必,MG很好。”邹蓉走下台。
应默鹤遗憾摇摇头,回到休息室。
“队长你那臭毛病改不掉,是个人都想挖。”井铭旋虽然没听到两人之间交谈的话,但用半个脑袋都能想到。
“没办法,总得先找着,不然等我退役,剩下你们怎么办?”应默鹤一脸我都是为你们好,你们竟然不理解的表情。
“受不了,我先撤。”曲恒法一脸想吐的表情逃离。
“队长,要不今天结束,回去后带上替补和二队的练练。”
“你安排,现在先看比赛。”应默鹤心情不太好,一早就知道职业选手的黄金时期才几年,谁也无法改变。但知道归知道,接受还是接受不了。
欲无厌被迎进一间办公室,里面等着两个人,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
“你不怕有来无回?”孟存志问。
欲无厌指间出现张牌,“可以尝试。”
“我想你不想。”沐博学笑着。
欲无厌收回牌,“当然,我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结仇的。”
“想怎么谈?”孟存志指指椅子,让欲无厌坐下。
“我想洗白,行个方便。”玩着手指。
“条件。”
“Q市海港有匹军火,X国最新武器。”
“不够。”
“怎么会不够?我一没逼良为娼干□□的勾当,二没制毒贩毒,三没设赌场,四没买卖人口,并且看看。”一叠纸散在办公桌上。
“去查,有一件是假的,我名字倒过来写。”两人翻看着,建学校,修公路,给孤儿院捐钱……还有许多零散的。
在翻几张时,动作慢下。
“这几年我可帮你们挡下不少走私的毒品,救下不少被贩卖的人口,为这,有多少怀疑我是官方的人。最多最多走私个军火,还没往国内运。”欲无厌怀疑这丝灵魂怕不是把自己灵魂中少的可怜的善意都带上了。
“你根本就不黑,哪里需要洗?”沐博学神情复杂。
“我手下有点多,都需要吃饭,F国那条线不会断,还有在三四年前不少人手里都不太干净,实在不能容忍的也留不下,让他们能好好生活。”欲无厌没说的是,他没在国内搞,国外可不少。
“F国那条线可以不断,那些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F国那条线,你得完全掌控,不许从那里流入一点我们国家不允许出现的东西。”孟存志把桌上的纸一张张理齐。
“我十八岁,刚成年,你太看得起我了。”欲无厌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揽活。
“你能做到。”话语笃定。
“我还想好好活着。”欲无厌拒绝。
“如果你能做到,S国那条线你可以接手。”沐博学把一张纸推到欲无厌面前。
“我不缺钱。”
“你去接手,会没有一点困难。”
“我不缺钱,要了做什么?”还是拒绝。
“但你想追他不是吗?”一张才见过没多久的照片被推到身前。
“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他家人应该会介意。”欲无厌拿起照片,“有多大动静都压住。”打开门走出去。
“该庆幸他还有底线和原则。”沐博学等人出门后,轻声说。
“天真,该庆幸的是他不对所在地出手。”为什么那么肯定他能做到,他在其他国家的名声太大。
“不管如何,都不能否认他做这些事。若是我家那个有他十分之一的能力我都很满足,同样的年纪,差别怎么那么大?”沐博学感慨。“他能成长是他的环境造就的,你不那么宠小青,他也能成长。”
“想不清楚,游戏是不是真的有毒,才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往里面跳。”
“总才两三年,也都来得及。”
“后来总要吃更多苦。”
“别想了,该工作了。”欲无厌留下的那句话,昭示出,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会非常忙。
在与孟玫薇握手时,曲恒法笑容灿烂如花,“孟队长,来我们的战队如何?我退役让你。”
“你们战队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孟玫薇收回手,插入裤兜,走下台,没正面回答,结果够明显。
在曲恒法回到休息室时,应默鹤看向他的右手。
“恒法手还撑得住吗?不行,马上去医院。”曲恒法右手伸出,手指在不自主地颤抖,“是该退役了。”无奈又带苦楚。
“没事,好好养养,现在还年轻,别等以后后悔。职业选手的日子只会是你一生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正好离团赛还有三天,和替补摩合摩合,只要不是手残和脑残,进晋级赛不是问题。”应默鹤拍拍曲恒法的肩。“说什么呢?马上回去复盘,再让按摩师和队医来看看你们的手。”沈政进来。
“先送恒法去医院。”应默鹤说。
“行,都好好去检查,一个都别想跑。”沈政指指所有人。
“别多想,我们迟早会有这一遭。等检查完,出去吃一顿,去最贵那家,我请客。”应默鹤递一支烟给曲恒法。
“队长,我二十四岁,打了六年,但还是觉得不够。”曲恒法点燃烟,带着些迷茫。
“来HLY当教练,给你开和沈教练一样的工资。”应默鹤也点燃烟,抽一口,对于他们来说,游戏占一生的很大一部分。
“队长,我早就想问了,HLY俱乐部是不是你家的?”曲恒法这个时候还是改不了八卦的心。
“不是,我自己收购了百分五十一的股份,是我自己的,”当初身上所有的钱都砸进HLY俱乐部,穷到想买东西时都要看价格。
“服你,行啊!有你在,我以后在HLY俱乐部养老都不怕。”曲恒法竖竖大拇指。
“想什么呢?你来去带二队,我都没闲,你想闲,做梦。”
“队长,别无情。”应默鹤赏他个白眼,按灭烟,走了。
曲恒法笑笑,话是这样说,还是很感谢他口是心非的队长。
指间的铁片落到地上,清脆地响了一声。
身上染满硝烟和鲜血味,锋芒难敛,眼中盈满杀意,唇角含着抹浅淡的笑意。
点点滴滴的鲜血撒满地,顺着血路一步一步地走。锋芒和杀意敛尽,总算都结束了,能去找鹤鹤了,柔意代替杀意。
“队长。”沉默又低落。
“多大点事,走去吃顿好,又不是没那三分,进不了晋级赛。”应默鹤鼓舞道。
“好。”情绪明显不高。
“这样也好,给你们敲敲警钟,吃完,回去好好复盘。”沈政拍拍手吸引几人的目光。
“行了,收收东西,走。”应默鹤率先开始收东西,几人也开始收起来。
“你也别多想,胜败乃兵家常事。”应默鹤收完东西揉新法师的头发。
“队长,我打不了了,我家人不允许,今天他们看到我的比赛。”脸色苍白。
应默鹤手停顿,继而说:“没事,HLY不缺人。”对HLY不缺人,但现在几乎所有战队都缺苗子,更何况HLY这才发展两年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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