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少,这是他的身体检查报告。”
落怀鹤接过,“去查查他,最细,从出生开始查。”淡淡吩咐。
“是。”从没接过这样的命令?
“还有,看过这份检查报告的人让他们把嘴闭好。”落怀鹤转身进入病房。
“是。”离开。
落怀鹤翻着那份检查报告,其他地方都正常,不正常的是胃部和手部,胃部比正常人的小了至少一半,并且还在持续缩小,手部虽然看着没伤,但检查一看,才知道并非如此。
“小爱,那份监控可以用起来了,记得做的不要太刻意。”
欲无厌睁眼,呼出口气,坐起来。转头对上落怀鹤柔和的笑。
“借点好运怎么样?”按着胃部,皱着眉。
“当然没问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吗?”欲无厌摇头,食指在落怀鹤唇上一点,缩回手。
双指一屈一伸,一张扑克出现在手中,看到正面,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能看吗?”
欲无厌将牌正面展示给他看,黑桃5,与普通的牌不同,一朵欲凋的罂粟,在其花瓣上有颗黑心,那颗黑心被一根锁链缠绕着。
欲无厌伸出另一只手轻弹在牌上,牌面变红桃1,“影响不大,这张牌送你。”手指翻动,折成只纸鹤,递给落怀鹤。
黑桃5这张牌只拿过一次,刚到这来的时候,(黑桃5解意:在无根之地,身缚枷锁,如若不解,终将枯萎。)
“这代表什么?”落怀鹤语气好奇。
欲无厌敛好情绪,笑着解释:“方片1代表两人之间曾可能擦肩而过;
梅花1是曾经两人可能有过一面之缘;
红桃1则是在曾经两人因为某件事有过交集;
黑桃1的话,联系加深,未来将有无限可能性,成为一生的羁伴。
可是,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后一句话有些不解。
“每天发生那么多事,会和那么多人有交集,不记得也正常,我也想不起我们之间有过交集。”
“对,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为何,语气中有丝微不可查的失落。
落怀鹤拿起个苹果,开始削皮,“好好休息,这次地震影响有点大,暂时上不了学。忘了,需要告诉你的家人吗?”
欲无厌神情有瞬不自然,摇摇头,“不用。”没做过多解释。
落怀鹤很知趣地没多问,反正已经让人去查了,何必现在要弄得两人都不愉快。
苹果皮从头削到尾,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牙签插起递给欲无厌。
“谢谢。”在抬手时停顿一刹,落怀鹤收回手,面对欲无厌疑惑的眼神时,开口:“你胃不好,没必要为难自己。对不起,看了你的检查报告。不过,放心,这是家私人医院,医生的嘴很严。”
“没关系。”在刚听到他的话时神情有点紧张,又在听完后,放松下来。
落怀鹤眼中有笑意闪过,语气担忧,“我能知道你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欲无厌低下头,是拒绝的表现。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落怀鹤立马道歉。
“没事,没事,你不生气就好。”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
之后是相对无言,欲无厌有些不自在,双指一弯一伸,一张牌出现在手中,又是一张黑桃1,牌在手中开始转动,速度越来越快。
飞出手中,变成一只白鹤,轻啼一声,化作光光点点消散,了无痕迹。
心情似乎变好了,唇角小小的勾起弧度。
落怀鹤手指轻触着那个由牌叠成的纸鹤,“像你这样的人多吗?是不是像小说中的,这个世界分为两面,一面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一面像你们这种的?”表现出的是普通人会有的好奇。
欲无厌摇头,“这是个普通的世界,像我这种,你可以当作封建迷信。其实我是魔术师,只有过一个观众的魔术师。”
这话不假,自上次用了牵欲丝,窥天只会是一副普通的牌,不会再有寓言能力,除非每次都沾上鹤鹤的气息,才有可能再有寓言的能力。
想到窥天,就会想他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一群傻子,听那神棍一忽悠,全想得到窥天,窥天也就是名字听上去响亮,实际上,看他如今的死样,可想而知作用有多大。
“别怀疑,反正我从小到大,只见过骗子,没见过有真才实学的。
我这还真不算什么,从我俩差点被埋,也该明白,宣传封建迷信要不得,坚信科学,做好社会主义接班人。”
一副牌出现在手中,分到两只手中,“刷”展开,全是黑桃1,手指一动,合上又展开,全成了黑桃4。
双手笼到一起,扑克变成一捧红玫瑰。“看。”双手一抛,花瓣纷纷落下,落在发尖,落在肩头,落在两人身周,正好铺成一个爱心。
“对不起,打扰了。”欲无厌手指一弹,花瓣全部消失。
落怀鹤看向进来的人,眼神令人恐惧。
“我真不是故意的。”谭锦荣苦兮兮地说。
“给不出个正当理由,后果自己想。”落怀鹤手中握着削苹果的刀,刀面泛出银白的光。
“你们有事不用管我,我再休息下。”欲无厌非常上道。
落怀鹤放下刀,轻声说:“安心养伤,你的病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没必要,都那么多年了。”语气很洒脱,早已看淡一切的豁达。
落怀鹤只笑笑,并不反驳他说的话。
“鹤少,那小子怎么回事?”谭锦荣语气非常不好。
“放尊重点,没他,我可能会死在这场地震中。”落怀鹤语气不愉。
“不可能,你再等两分钟,谢露就能开直升机接你。”
“两分钟,你没了解过这场地震有多严重吗?我不想和你争论,不想留就走,当初不是我求着你们来的。”
不顾谭锦荣不可致信的神情,离开的一点不留情。
“鹤少,别和那人计较,他那脾气您也知道,我会好好和他说说。
您要我找的医生找到了,三天后能到这里。”谢露拦住落怀鹤恭敬地说:“行,不过我说的话不变。”谢露退开让他离开。
“你说为什么?就因为那小子,鹤哥想让我离开。”谭锦荣语气不氛。
谢露忽他一拍掌,“傻呀!你和那人有什么好争的?等他以后成了大嫂,生怕他不给鹤少吹枕边风。”
“啥!他不是男的吗?还是我看错了?”谢露眼神似在看个弱智,所以说,这样没脑子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宿,宿主,你感觉怎么样?”小心翼翼地。“非常好,不过是左手也废了而已,为鹤鹤很值,都是好感度呀!”欲无厌躺下,拉拉被子,把自己盖严合上眼睛。
那么随意好吗?还有宿主,你到底是什么人?都没敢问出声,他还是知道的,睡觉的人类不能打扰。
落怀鹤轻轻打开门,走进其中,坐到沙发上,处理起因这场地震而出现的众多事。
事情处理告一段落,脑中想到一些与正事无关的事。
比如欲无厌到底是什么人?
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以后对他的态度该怎么样?
许许多多,只围绕的也只是一人罢了。欲无厌眉头簇起,嘴中开始含糊呓语。
落怀鹤被声音吸引,起身,走过去。
“不要,不要,我不敢了。”猛地睁开眼睛,冷汗如雨。
“你没事吧!不要再想了,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递过去一张纸巾,温柔地安抚。
欲无厌眼神还有些呆滞,眼珠转动,坐起身,接过纸巾,擦着冷汗。
“谢谢,有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只有浴袍,我马上让人去买。”
“麻烦了。”神情恍惚地走入浴室。落怀鹤眼中有深思,也没忘吩咐人送衣服过来。这如果是演的,比起在他面前,更适合的应该是娱乐圈。
“宿主,你还好吗?”小爱已经数不清,这是他问的第几遍这样的问题了。
“当然,我本来都不想演的了,但是呀!现在不演,以后演效果没现在好。”
欲无厌左手悬在右手上方,手指勾动着,有无形的丝线在修复着伤口。内里再如何的不堪,外表必须光鲜亮丽。
小爱见过一次,再一次扫描,还是那样,只有表面完好无缺,内里依旧没好。“宿主,请问你是人吗?”
“骂谁呢?”欲无厌怎么会不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物种是哪类?”小爱推翻了一开始的结论,这些能力,不可能会是一个人类能拥有的,可宿主确确实实又是一名人类。
“小爱爱,这可不能说,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温柔地说。
“好的。”小爱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欲无厌垂下手,一抬眼,眼神变得痴迷而疯狂,浓烈的占有欲,似想和“他”融为一体。
“系统数据紊乱,需要关机修订。”小爱的机械声更加无机制。
欲无厌手支在洗漱台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镜中自己的影象。
疯狂与痴迷逐渐转为平静,“操,怎么连自己都中招了?”伸出手指抚上眼角,那里多出一颗若有似无的痣,浅淡的蓝色。
平静的眼神在盯着那颗痣时有瞬混乱。
“不行,这被看见,还不得死的渣渣都不剩,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没法遮时出现。”手指按住那颗痣,擦过,痣消失了,能令人疯狂痴迷的奇异吸引力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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