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重新站在发球区，稳稳接住了裁判扔过来的排球，他的双手再次触摸到球体，感受着排球表面的纹理，试图找回刚才发球时的感觉。

“发个好球。”站在旁边的鹿野院平藏出声鼓励道，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信任与期待。

散兵的目光穿过了球场，定格在前场。空和天童觉正聊得火热，枫原万叶偶尔插话，现在前场只有魈在认真对待。

他轻啧一声，感受到队友们对他的信任，这份信任让他的双手不自觉地调整了排球的位置，寻找着最佳的发球角度。

五色工紧张地注视着散兵，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余光捕捉到了与空交流的天童觉的身影，果然他跟前辈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而此刻，被双方视为友好交流的两人，实际上却都紧绷着神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散兵的发球。

“哔——”

尖锐的哨声再次划破球场的宁静，但这一次，散兵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发球。

他低垂着眼帘，目光紧紧锁定在手中的排球上，哨声响起后的三秒钟，他才有了动作。

起跳的声音与排球击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让人难以分辨先后。

这一球与之前的两次截然不同，抛球的高度虽然降低了，速度却丝毫未减，这一变化让排球的轨迹更加难以预测。

看着排球飞来的方向，五色工急忙向牛岛若利靠近，但球速之快，让他还没来得及靠近，球已经落地。

“Don’t mind！”白布贤二郎看着落在牛岛若利的排球，安慰了一句，视线与替补席的鹫匠锻治对上眼神，微不可闻的愣了一下。

但现在并没有给他们愣神的功夫，散兵的下一球已经接踵而至。

此刻不在赛场的平谷和辉，对现在的局势看的一清二楚，对面白鸟泽的的气氛明显变了，看他们的眼神也更加忌惮，虽然可能都是为了散兵。

但白鸟泽情绪转换最明显的不是球场上球员，平谷和辉看了一眼紧紧锁着眉头的鹫匠锻治，又将目光投入到赛场上，从白鸟泽球员的身高就能看出来，他对球员的身体素质很在意，而他们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但却压制住了白鸟泽。

尽管很希望自己不用上场，但目前的比分是5-1，这意味着散兵至少需要通过发球再拿下20分，才能确保他不必上场。

————

饭纲掌转过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古森，你能接下散兵的发球吗？”

古森元也双臂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紧锁定在赛场上的散兵，自从散兵发出第一球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只有亲手上去接，才能确定具体情况。”古森元也沉吟了一下，白鸟泽的自由人目前对散兵的发球还没有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

散兵的发球不仅力度强劲，而且他的击球点异常高，这使得球速极快，落地时的冲击力巨大，即便能够勉强接到球，也很可能因为冲击力而无法控制球的去向。

“等IH结束后，估计跟提瓦特约训练赛的人会相当多啊。”饭纲掌笑了下，不管这一场比赛的结果如何，提瓦特算是彻底出名了，未来三年都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现在不约训练赛，之后遇上了可是会相当吃亏的。

“啊，还没到魈发球，优势就这么大了？”木兔光太郎双手放在眼前，看着比赛开始后几乎没有动过的魈，“我的超级小斜线还没有出场的机会呢？”

枭谷学院众人的眼神瞬间转移到了枭谷的身上，传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魈不会也成为了木兔的徒弟了吧，

木叶秋纪没忍住露出了个欣慰的目光，没想到两天的训练时间，木兔这家伙竟然收了两个徒弟。

赤苇京治回忆了下魈和木兔光太郎相处的内容，单方面在魈面前展示了扣球，完全算不上教导，但刚才在应援方面已经拒绝过了木兔前辈了，看着木兔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赛场上，默默地摇摇头。

木叶他们瞬间明白了，赶紧配合木兔说道。

“咚！”

排球再次落地，但这一次的声响并非来自散兵的发球，而是魈的扣杀。

魈挥臂的动作强劲有力，掌风甚至吹起了他额头的碎发，白鸟泽众人能清楚的看清魈锐利的眼神。

山形隼人撑着膝盖揣着粗气，只差一点他就可以接到这颗球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散兵发球的环节还没有结束。

散兵的第四次发球依旧精准无比，但白鸟泽队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他的节奏。山形隼人勉强传出了一个并不理想的一传，白布贤二郎的位置并不理想，二传也未能准确到位。

然而，牛岛若利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依然展现出了他的实力，扣球动作迅猛而准确，球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球场，直指对方中场的空档。

“温迪！”空在关键时刻回头大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如果白鸟泽得分，温迪将不得不被换下场，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优势也将随之消失。

温迪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即将落地的排球，和他还有一段距离，向前快跑了几步，然后猛地伸出了腿。

“开什么玩笑？”白鸟泽替补席的成员一脸愕然，“这都能接住。”

球没有落地，落在了温迪的球鞋上。

温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球踢到高空。

空猛地起跳，排球落在手掌，看着已经起跳的天童三人，没忍住勾了下嘴角，然后从原本准备单臂击打球的动作，瞬间变成了双手托球。

下一秒，魈出现在排球上空，看着已经落在地面的三人，手掌用力直接将球扣下。

空在这一球得分后，就止不住的笑。

“又拿下一分！”鹿野院平藏按耐不住的心中的激动，跟温迪和散兵都击章后才善罢甘休，托着下巴，看着6-1的分数牌，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散兵的第五次发球。

还是最基础的动作，但此刻却是白鸟泽最难度过的一段时间。

第五次发球，发球和之前的强度没有一丝差别，丝毫看不出体力的流逝，但在赛场外却掀起了一阵讨论，最开始的几球他们都被威力吸引住了，但后几球的意图都很明显。

散兵的发球总是瞄准自由人周围的区域，表面上看似针对自由人，但实际上，牛岛若利也在附近。牛岛若利通常不会参与一传，这意味着所有的防守重担几乎都落在了山形隼人一个人的肩上。

白鸟泽队的前场人员也不得不后撤参与防守，但散兵的发球太过精准，其他人几乎无法触及到排球。

山形隼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烈的心跳，接着死死的对上了散兵手中的排球，这一球他一定会接住的。

尽管白鸟泽是一人队伍，但能成为首发，就证明了他的实力。

这一球的路线他看的无比清楚，排球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手臂中央。他双腿扎紧，紧咬牙关，这一次，球没有飞出去，而是被他稳稳接住，并托出了他迄今为止最为完美的一传。

白布贤二郎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将球托到了牛岛若利最佳的击球点。

“嘭！”温迪早已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前场，他迅速将球托起，然后又快递的移动到一边，为队友的进攻让出了空间。

散兵站在二传的位置上，扫了眼对面的位置，将球托到了出去，身后除了温迪和散兵都同时起跳，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一球是托给谁的。

天童觉瞬间挡在了魈的面前，但眼神还在不断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动向。在空碰都球的那一刻，又直接调转了身体，双臂挡在空的面前。

空的手指微微向前伸直，给排球施加了一个轻轻的推力，排球直接擦着球网下坠。

球场中并没有听到球落地的声音，五色工跌倒在地，但手掌却垫在球的下方。

球重新回到高空，牛岛若利从后场完成了充足的助跑，手臂的大力击打让排球在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

“咚！”排球终于落地。

迟到了（目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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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