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短刀在巷子里疯狂逃窜,蜂须贺虎彻正在和好几个敌人缠斗着,“浦岛注意!这里交给我!那边的别让它跑了!”
“我知道了!”浦岛虎彻立马脱离缠斗,“蜂须贺哥哥你自己小心!”
浦岛虎彻说完就朝着敌人逃窜的地方追了过去,但敌人的行动速度在他之上,再加上在巷子里疯狂逃窜转弯,的确耗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开。
就在蛇骨短刀经过一道路口,再次转弯时就直接撞在了一个正在等待着的太刀面前,然后在敌刀反应过来准备逃离之前,就已经被从中一切两断。
看着眼熟的太刀解决了敌刀,浦岛虎彻惊喜道,“小乌!”
小乌看着他,随后向四周看了看,“你们那里还有别的敌人在吗?”
浦岛虎彻在他面前停下,脸上的表情总算是轻松了下来,“我们这边已经没有了,剩下的蜂须贺哥哥自己可以解决的。”
“那看来就已经结束了,”另一道成熟的声音响起,戴着眼罩的太刀从另外一边走出来,“五虎退他们那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浦岛转过身,“烛台切?你怎么在那边,你和小乌不是一组……”
烛台切光忠在小乌对面停下,“嘛,毕竟我和小乌的隐蔽没办法比啊,和小乌待在一起只会让小乌被连累的一起被发现,那我们可就抓不到敌短了。”
“明明是你故意暴露将敌刀往我这边赶,没有烛台切你说的那么夸张。”小乌将本体收回刀鞘,然后看向他。
“不夸张吗?很夸张啊,”烛台切光忠看着他腰间相当长的太刀本体,“小乌你明明就是不短的太刀,为什么隐蔽夸张到都能去去刺杀的程度了?”
小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默了默,“因为我比较小心?”
“这么说的难道是我们不努力吗?”烛台切光忠摇摇头,“不可以这么说。”
“说起来膝丸也是,在小乌你来之前,膝丸的隐蔽在我们这个刀种之间就是最高的,结果你……”
“不过他的隐蔽是高,你的是夸张。”能和胁差相比是想干什么啊?你是要专职刺杀吗?难怪主人总是说可惜了他的机动,限制了他的发展。
小乌不接话,也没法接,“烛台切,我们该去约定的位置汇合了。”
浦岛虎彻也趁着这个时候说道,“我去找蜂须贺哥哥,一会儿也去汇合。”
两人一起走进城中的街道,烛台切光忠看着一旁依旧是一脸正色的太刀,唇角微微勾起,“小乌你现在也是越来越适应本丸了啊。”
终于……一直被盯着但却没有半句话的感觉并不好,他回道,“本丸并没有什么会令人不适应的地方,主公她很好,本丸自然也很好。”
“这样吗?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主人要是能在这里听到你说这句话,她大概会感动到哭出来吧。”
“主公吗?”小乌微微一笑,他想起本丸里那个一直都有在很认真工作的女生,做近侍的那段时间,他是真的看得差不多,那位的确是个不错的主公。
烛台切也是笑着,“不过,不该只是这么说才对,”在小乌疑惑的眼神下,他继续道,“是不是还有你的髭切大人和膝丸大人?”
小乌:“……髭切大人当然是最好的,膝丸……”他顿了顿,还是道,“膝丸大人其实也很好,嗯,膝丸大人也很好!”
“最好的果然只有髭切吗?主人要哭了哦,膝丸可能也要伤心了,要知道今天出阵前,膝丸他可是特地左叮咛右嘱咐,让我多看顾一下你。”
小乌一顿,他微微蹙起眉,然后又松开,“膝丸大人就是喜欢担心这些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给髭切大人丢人的。”
烛台切光忠只是注视着小乌,然后移开目光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嘛,这大概就是类似于有弟弟的苦恼吧,尤其还是在遇到一个比较叛逆的弟弟时。”
小乌:“???”
对面那个太刀到底在说什么?小乌迷茫,小乌不解?什么叫做叛逆?
“膝丸真的很辛苦呢。”烛台切光忠继续感叹道。
小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烛台切光忠无辜道。
小乌涨红了脸反驳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刀!”
“可是,可是大家好像都是这么说的?”烛台切光忠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出了这番话,随后见到小乌的表情也是面露疑惑。
“大家?”小乌屏住呼吸,什么叫做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他、他在大家眼里竟然是这种刀吗?他、他……他竟然就是这种刀吗?
好、好耻辱……
果然还是他在本丸里的表现不合格,所以给髭切大人蒙羞了吗?!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张开的嘴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嗯,好像是这样,就连髭切好像也认同了。”
“髭、髭切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小乌震惊的瞪大眼睛,脸色也逐渐变得灰败起来,“髭切大人竟然也是这样看我的吗?不,不能这样,我要改正,我要想办法改正。”
呀,这说的是不是过分了?烛台切光忠犹豫起来,但是,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某道白色的身影,应该是这么做的吧?
*
等到他们的出阵小队真正结束了任务回到本丸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站在他们的部屋门口,小乌现在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消沉下来,几次三番的想要推门又收回了手。
“小乌?你站在部屋门口干什么?”
这是膝丸大人的声音。
“呀,看起来好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的样子。”
髭切大人竟然也在!
小乌动作一顿,他惊吓一般的转过身,“髭、髭切大人!还有膝丸大人!你们竟然都不在……原来是去洗澡了吗?”
“小乌?”膝丸奇怪的看着情绪低沉的小乌,立马走近,“你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不应该啊,还是受伤了?受伤了为什么还要站在门外?”
“没、没有,没有受伤,也没有人欺负我,就是,”小乌抠着自己的手指,整张脸上都是不安,“……髭切大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如果是的话……”
髭切:“???”
“什么?”好像就在那一瞬间他的侦查好像出错了,嗯……是吧?
“我可以改的!”
“如果您和膝丸大人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的话,我都可以改的!”
髭切迷茫的眨了眨眼,面对着小乌可怜兮兮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以及膝丸看过来的震惊目光,然后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哈哈,讨厌吗?”看着那张愈发灰白的脸色,就连脚步都忍不住往后退逃掉的某只太刀,髭切的眼里露出危险的笑意。
他在小乌忍不住想要逃离之前,将手里的盆递到了膝丸手里,他按住了某只太刀的肩膀,温和道,“来,告诉我,都是谁和你说了这些话?”
“嗯?”髭切就这样拉着人进了部屋,将小乌按在了自己的对面,“乖孩子,将今天出阵的事情都说给我听,我也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小乌,我记得之前就和你说过的,不可以骗我,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好、好可怕!小乌强忍着心中的骇然然后连连点头,“我、我记得的!”
“很好,”髭切点头,然后温和道,“说吧。”
膝丸正好走进来,将手里的盆放下,然后另外将外面部屋的门也给重重合上了,部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说吧,小乌,”膝丸也难得的在小乌面前露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我正好也和兄长一起听一听。”
小乌:“!!!”
小乌紧了紧自己的手,然后紧张的叙述起来。
等到听完了全部,事情也就直接明朗了起来。
膝丸:“……”
他竟然觉得烛台切光忠这话说的没有错,小乌作为兄长和他的后辈,他们现在可不就把这孩子当成弟弟一般的存在来照顾吗?而这个弟弟可不就是叛逆吗?
又脆弱,又叛逆,简直了,就像是类似于喜欢打架一样,又菜又爱打的那种,偏偏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
而髭切此时脸上的笑意都被收了起来,他也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但和膝丸想要赞同的想法不一样。
虽然嗯……但他也从未直接说过这种话。
果然,还是那家伙的错吧。
部屋里一片安静,一瞬间竟然没有人说话,小乌心情忐忑的等待了一会儿却发现一点结果都没有,“……髭切大人?膝丸大人?”
膝丸想到什么忽然道,“小乌,你刚刚是不是说,不管是什么问题你都会听话改正的,对吗?”
小乌:“……”
“的确是这样,”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想要说的话和用词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道,“我会尽量改的。”
膝丸的脑海里则是浮现出刚刚的弟弟那个词汇,也就直接忽略了那一小点变化,“那,小乌不如就来叫我一声哥哥吧。”
既然不愿意直接叫他的名字,但类似于弟弟的存在能叫他一声哥哥,膝丸也是乐意的。
都是自家孩子了,就算不是真的兄弟,但叫声哥哥也没啥。
小乌震惊的瞪大眼睛,“???啊?可我不是……”
膝丸却一本正经打断道,“作为哥哥,是不会和弟弟计较的,对吗?兄长?”
髭切应了一声,但最后看起来好像还是不确定道,“唔,好像……应该?”
膝丸:“……”
小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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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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