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是个可怜人。
鸢尾花里,我看见了无数次他与恩客不堪的样子。
我终是不忍,救了这个来路不明的过客。
隆冬最冷时,他没醒,却成了我每日解乏的人。
乍暖还寒,春菲尽染的节气,我望着窗外迷人的景色。
在他耳畔轻道,「你若再不醒来,我可要舍了你,去寻一寻外边的世界。」
那是我最后一次去行乞,回来时候稻草铺上已空无一人。
我失落地望着那个地方。
“没良心。”我叹了一句,陪伴数月夜算是有了些感情。
竟也不想着是谁救了他。
收了收原本就无甚些许的行装。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我的脖颈上,一丝鲜血顺着我的肌肤留下。
他眸色清冷地扫了一眼我。
我向来是贪生怕死之辈,怕他一个疏忽,伤了我命。
「我救了你。」
他仍旧没有放下刀。
「我知道。」
这是他对救命恩人的礼数?
「你救了我,可也看了我的秘密。」
他沉寂的眸添了几分涟漪。
昏迷了数月,不代表他对外边发生事情一无所知。
鸢尾印记里,藏着他一生的耻辱。
「那,那你想杀我灭口?」
男人摇了摇头,「你救我一命,我不会杀你,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侧。」
「这是哑药」他继续道。
乌黑的丹药被他硬塞进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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