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都颇有默契地在心里吐槽，这女人还真有病，竟然有胆去惹坐着的毒舌女人。

不，还真的是有大病！

谁会去无端端骚扰前任的前任，找人家的麻烦的呢？

而萧耀灿听到这句，便冷眼看着莉娜，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藏在心里的愧疚感仿佛要涌现出来，仿佛想起了当年发生的种种。

程芷娴的心里冷不猝防地被骚包女人的话给戳到，可面上还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样子，仿佛这些话都已经与她无关。

“既然你都会说曾经是，那不就代表着现在已经不是了吗？”

只是在淡然地说着的时候，程芷娴还是忍不住地在心里莫名想起了自己以前对这个男人从失望到非常绝望的时候。

……

还记得在那寒夜冷风的凌晨，当她独自一人在漫长的走廊停下来，不断回想着那个女人发送她和男人的亲密照给自己的画面，用着那颤抖的双手握着冰冷的房卡时，她心里是有多么的犹豫忐忑。

当她在下定决心，用着自己格外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将酒店房门打开，亲眼看着一男一女亲密地躺在床上时；她虽然满脸失望，可还是把泪水给强行忍着下来，让它在眼眶里热烈打滚，并且还一直在心里不断地替自己的男人做那些所谓的辩解理由。

可当自己在看到熟睡的男人搂着女人的亲昵模样，而已经清醒的女人还用着非常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一刻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得她的世界就这样倒塌得一塌糊涂，只剩下遍地的废墟。

曾经她还想着哪怕他已经不爱她，但只要自己还爱着就行。

只可惜现实里总是会猝不及防地给自己泼下血淋淋的一幕。

她感到失望和绝望，仅仅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难过得哭不出来，却也没办法在自己编制的童话世界生活下去。

于是在咬牙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她实在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继续帮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地一直在欺骗自己。

其实他如果已经不爱自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因为众所周知爱确实会消失，但是她不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更不希望是从一个第三者那里知道。

于是在默默按捺着一颗即将要爆发的心，她便也冷眼看着这对缠绵在一起的男女不语，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头一个劲儿地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脏了她的双眼。

那时的她只身穿凉薄的大外衣，在被外面的冷风不停地吹着的时候并不觉得冷。

或许，是因为打从自己心里的冰冷都远远不如这些吧。

……

在想起昔日回忆的程芷娴虽然觉得这些都已经变成过去式，可心里还是没忍住地发疼，或许这就是曾经的伤痕。

莉娜见坐着的女人又不说话，便继续用着她那副娇滴滴的声音再次询问，

“哎呀程总，你倒是说话，你说到底帮不帮我的嘛……”

程芷娴在听到那副格外刺耳的声音后，瞬间就从自己的念想里清醒了过来。

但这回她脸上尽是淡笑，可嘴里倒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起地下已经哭花了脸的人儿，“抱歉，你找错人了。”

“为什么？程总，你不能这样啊……”

没有听到预想的答案，莉娜觉得自己被坐着的人儿当成猴子般的戏耍，于是便有些失控的吼了程芷娴，开始大哭了起来。

咳咳！

在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瞥见某女耍赖作风顿时闪过一丝厌恶，但随后屏住呼吸，目光纷纷看向坐着也依然散发着魅力的女人。

萧耀灿此时虽然还是悠然坐着，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莉娜这般骚扰程芷娴，所以便也有要杰瑞立刻把骚包女子赶出公司大楼的念头，只是不想下一秒一旁的前妻就在这时淡淡开口一句，“恕我直言，其实他并不值得你爱。”

程芷娴这句话虽然真叫人觉得太过直接，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什么？”

莉娜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坐着的高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