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这次再为了维系这段婚姻而妥协,他们的小家将永远无法摆脱陈家的束缚,最终只会走向崩溃的边缘。
他深爱着陈娟娟,但这份爱并不能成为他无限容忍陈家贪婪行为的理由。
王烨的父母在拿到拆迁款时,他们确实有过从拆迁款中拿出一百万给王烨的念头。
然而,当他们想到陈娟娟那种无底线地顾娘家的行为,以及陈耀祖的好吃懒做、陈父陈母的贪婪无度时,心中的顾虑便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害怕这笔钱一旦落入陈家的手中,最终只会成为滋养陈家贪婪**的肥料。
毕竟,这是他们老房子的拆迁赔偿款,是他们这辈子再也无法遇到的好事。
而王烨作为他们的独生子,他们的财产迟早都是他的。更何况王烨工资高,生活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他们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用钱的时候,再把钱拿出来也不迟。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对陈娟娟的不看好。在他们看来,陈娟娟对娘家的过度依赖和对王烨的不够珍惜,已经让这段婚姻岌岌可危。
他们私心希望两人能趁还没有孩子早点离婚,避免将来出现更多的麻烦。因此,当王烨向他们说陈娟娟提出想要用拆迁款给陈耀祖买房时,他们态度强硬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家对金钱的渴望愈发强烈,他们开始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理由向王烨一家伸手。
从日常的小额借款到要求资助陈耀祖创业,每一次都被王烨一家态度坚决地拒绝。
但这并没有让陈家死心,反而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索取。
在父母的不断怂恿下,陈娟娟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她虽然对王烨有着一定的感情,但在她心中,家人永远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而王烨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但到底还是个没有血缘的外人。面对亲情的压力和父母的哭诉,她最终选择了妥协,像王烨提出了离婚作为要挟。
王烨的父母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并不惊讶于陈娟娟的决定,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他们知道,只有彻底断绝与陈家的联系,才能让王烨从这个无休止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因此,当陈娟娟提出离婚时,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挽留,心里甚至还十分高兴,生怕他们那个傻儿子不同意。
所幸王烨已经看清了现实,他满口的答应了。这下落到陈娟娟一家傻眼了,她们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陈娟娟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陈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他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陈娟娟的父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有了陈娟娟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作为筹码,他们不愁王烨一家不点头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准备利用这个孩子来迫使王烨就范。
可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王烨的态度异常坚决,别说放弃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就是已经出生的孩子他也宁愿离婚,也不愿再被陈家所束缚。
他深知,如果这次妥协了,那么将来等待他的将是无休止的索取和争吵。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中成长。
陈娟娟此言一出就再难收回了!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王烨,让他能够妥协让步。谁曾想如今却变成了王烨不依不饶地要离这个婚!
然而,她没想到王烨会如此坚决地要离婚。她慌了神,开始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但为时已晚。
陈娟娟一家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频繁地到王烨的单位去闹事。他们的行为不仅严重影响了王烨的工作和生活,也给他的单位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最终,在领导的安排下,王烨被迫休假以避开这场无休止的纷争。
在王烨详尽地叙述了整件事件的始末后,刘浩洋与何琳恍然大悟,为何陈娟娟的父母在面对爱女的离世时并未展现出与之相符的悲痛欲绝。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都深植于陈娟娟那被原生家庭无尽索取的命运之中。她如同一台被家庭情感绑架的机器,不断地为弟弟的未来而牺牲自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何琳的心境悄然转变,她对王烨的怨恨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陈娟娟遭遇的深切同情。
她意识到在这个悲剧的背后是陈娟娟那如同吸血鬼般贪婪无度的家庭他们的行为让人不寒而栗、义愤填膺。
随后刘浩洋决定再次传唤陈娟娟的父母以进一步了解案情。当这对夫妇再次出现在警局时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向刘浩洋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与贪婪。
“怎么样?那混蛋承认了吗?”陈娟娟的母亲急切地问道她一把抓住刘浩洋的手臂眼中满是期待与焦急。
“警官他打算赔多少钱?”陈娟娟的父亲也紧随其后问道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与贪婪。
面对这样的场景刘浩洋内心充满了鄙夷与无奈。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以职业的态度回应道:“关于这起案件我们仍在全力调查中。请相信我们警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正的凶手同时我们也不会错怪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在说这番话时刘浩洋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地直视着陈娟娟的父母,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来获取利益。
陈母在刘浩洋那沉稳却暗含深意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尴尬与不安,那双略显苍老的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指尖微微颤抖。
而陈父则完全不同,他一脸愤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手指直指刘浩洋,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大声质疑着警方的公正性:“什么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的意思是那个混蛋不是害我女儿的凶手了?我女儿最近一直在和他闹离婚!那井盖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打开的!我女儿向来胆小,她怎么可能自己打开井盖寻死?你们警方这是在包庇凶手吗?”
他的咆哮在警局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警方的不满与指责。
陈父的不依不饶,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忿与愤慨。
她紧紧盯着面前这对看似无辜实则自私的陈娟娟父母,她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气愤:“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她们夫妻正在闹离婚,那么我斗胆问一句,这离婚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是谁,让这段婚姻走到了尽头?”
陈父闻言,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仿佛被何琳的质问戳中了痛点。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欲言又止。
他深知,一旦开口,那些不堪的真相就会如同洪水般涌出,将他们一家卷入舆论的漩涡,被所有人唾弃。
何琳利用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伶俐的口齿,将之前从王烨那里了解到的种种细节,一一化作锋利的言辞,向陈娟娟的父母发起猛烈的攻势。
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每一个质疑都让人无法回避,就像是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地揭开那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丑陋真相。
面对何琳的犀利质问,陈娟娟的父母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反省,反而情绪愈发激动。他们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圆睁,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陈父更是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要戳到何琳的鼻尖,大声嚷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嫁到哪里,都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含辛茹苦将她养大,供她上学,难道现在她赚了钱,就不能回报我们一点吗?她弟弟还年轻,需要她的帮助,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凭什么儿媳要孝顺公婆?不能孝顺一下父母?难道我们养她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她成为白眼狼吗?”
“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陈母也在一旁附和道,“她怎么能拿点钱回来就说是愚孝?帮帮弟弟就成了吃里扒外?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再说了,我女儿给家里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没花那混蛋家多少钱!就算是花了一些,那也是她应得的!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凭什么不能享受点好处?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孝敬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陈父陈母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句句充满了偏见与自私,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而陈娟娟的遭遇只是她咎由自取。
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作为父母,他们应该给予子女的是爱、支持与尊重,而不是无休止的索取与压迫。
何琳听着他们的狡辩与强词夺理,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知道,这场对话已经无法进行下去,因为在这对父母的眼中,只有利益与算计,没有亲情与理解。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亲情的纽带,让人心寒。
刘浩洋和同事们虽然心中愤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陈父那看似有理实则荒谬的言论。这种压榨式的孝顺观念,让他们感到既无奈又愤怒。
就在刘浩洋他们还在警局内紧锣密鼓地询问陈娟娟父母时,另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王烨与他的父母在家的安宁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王烨的父母家,这个平日里宁静的小天地,此刻却成了邻里间议论纷纷的焦点。
“开门!开门!我知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躲在里面!”门外,一个名叫陈耀祖的年轻男子,面色铁青,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用力拍打着王烨家的大门,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砸在王家人的心上。他的声音穿透门缝,尖锐而刺耳,引得周围邻居纷纷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王烨的母亲,是一位温婉的女性,此刻却站在屋内门口,双手紧握成拳,深恶痛绝地紧盯着那扇防盗门。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可奈何和愤怒,仿佛门外站着的不是她的亲戚,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终于,王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猛地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的陈耀祖显然没有料到门会突然打开,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站稳后,陈耀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冷着脸望向王烨的父母。他的语气中满是挑衅与威胁:“我就知道你们会躲在家里!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姐肚子里怀着的是你们王家的骨肉,你们休想轻易摆脱!”
王母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陈耀祖,你别太过分了!我们王家已经决定与你姐离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姐肚子里的孩子,我们王家不认!我们不想让这个未出生的生命成为你们陈家吸血的工具,更不想让他长大后步你们后尘,成为危害社会的毒瘤!你们陈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们王家彻底寒了心!”
王母句句不带脏字,可比陈耀祖骂骂咧咧的厉害得多。他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
周围的邻居们也被这番激烈的对话吸引,纷纷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陈耀祖站在王家那装饰古朴而略显陈旧的客厅里,那双充满嘲讽的眼睛直视着王烨的母亲,那位外表看似慈祥,实则心机深沉,暗藏锋芒的女人。
“王伯母,您的话可真是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藏着机锋,指桑骂槐的功夫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教书育人的教师,有文化,有手段!哪像我们这种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只会实话实说,不懂得拐弯抹角。”
陈耀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讽刺与不屑,仿佛要将所有的轻蔑都凝聚在这短短几句话中。
王烨的母亲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耀祖。
“我姐,她是我亲姐,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以后父母不在了,我就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她赚的钱,她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哪怕是全部给我,那也是她的事,轮不到您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陈耀祖的语气愈发激动,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王母的脸,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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