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要换作我，我也不会答应啊。”电话那头传来李思怡的咆哮。

相临对对方的态度习以为常，诚恳的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做？”

此时此刻，相临无条件的相信电话那头女孩儿的主意。就好似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让他不敢松手。

往日工作中的游刃有余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一颗跳跃的心在长夜里咚咚作响。

也许多年后回想，也会记得曾在某年的某个夜晚，某个男子春心萌动，彻夜难眠。

......

早上，褚思婕按部就班做着上班前的准备。九点踏出楼道的那一刻，相临出现在眼前。

不远处，相临看了眼手机，余光瞥到了出来的褚思婕，立马站直。

“我来接你上班。”相临赶紧开口。

褚思婕看着相临，她差一点就要动摇了。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好。”说完，褚思婕转身要走。

相临立刻跨步到褚思婕面前，拦住她的去路，言语中尽是示好：“我来都来了，你就赏个脸，把我当免费司机好了。”

不等褚思婕拒绝，相临就推搡着她把她按进了车里。

离公司还有两个路口，褚思婕就叫停相临的车，自己步行去公司。

刚进公司，小胖从身后附上来悄咪咪的讲：“小道消息，深市要开分公司了。”

“又是听谁说的？”褚思婕问。

刘宁靠在工位边，半信半疑：“靠谱吗？开分公司这样的大事，应该早就瞒不住了吧。”

“嗯？质疑我？”小胖立刻瞪圆了眼睛证明自己：“现在不就传出来了吗？我打听过了，听说那边办公楼都差不多定了。”

“这么快？”一旁的同事也参与进来。

“可不嘛。你说，我们总部这些人，得有多少能调到深市去？”

刘宁顺手拿过工位上的笔记本，在小胖面前晃荡：“能有多少人去这不是我们现在该操心的。你还是想想一会儿的汇报怎么交代吧！”

小胖才想起来这回事，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坐回工位，埋头苦想。

褚思婕才想起来，今早张总在群里发消息，说是小胖辖区内有人违规操作被举报了。正常情况下来说，培训师是不用受此类主观操作的连带责任的。但是公司最近抓违规抓得严，三令五申强调的事情犯了，总归会被波及。

不出意外，小胖今天过得会很惨。

“要我是你，就赶紧去找张总认错，立个军令状，换个改过的机会。”刘宁拍拍小胖肩膀，出主意。

小胖一脸哀怨，觉得自己很是倒霉。

“上一次赔钱才过去多久，这就又来一波。张总得骂死我吧。”

“流年不利，胖胖，要不你去庙里拜拜吧。”刘宁道。

小胖拿手机随意翻出一张神仙的照片，手竖在胸前做祈福状，嘴里念念有词，真的像是在拜神。

褚思婕见小胖当真，在一旁道：“还真求上了。快放下吧，一会儿张总看见了又觉得你不靠谱了。”

小胖瘪瘪嘴，仰天长叹。

吴濯和张翊月一起走进来，张翊月通知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褚思婕和刘宁坐回工位收拾东西。

吴濯环顾周围，故意放高声音唤：“思婕，你和营销部那个小男生在一起了啊。”

周围同事听到八卦，都竖起耳朵，心不在焉的收拾东西。

突然变成话题的中心，褚思婕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解释：“没有啊，你又是听谁说的？”

吴濯打开朋友圈，对褚思婕晃了晃手机：“我看到他发的朋友圈了。那家餐厅最近不是正在搞情侣打卡送菜品活动嘛。”

“也不是只有情侣才能去吧。况且，昨天小胖也和我一起去的。”褚思婕察觉到吴濯有点针对，不明所以。

小胖皱眉道：“就一张照片，你有点想太多了。”

“是吗？”吴濯望向褚思婕。

小胖知道办公室八卦的速度，不想褚思婕陷入八卦中心，开口解释清楚：“营销部那个男生是我最近的饭搭子，他昨天来找我吃饭，思婕是后来才加入的。”

“原来是我误会了，抱歉。”吴濯对褚思婕道歉。

褚思婕不计较，道：“没关系。不过，以后上班时间还是不要讨论我的私人事情了。”

吴濯没说话，褚思婕感谢地冲小胖笑了笑。

会议室里

张翊月在投影仪边讲着近期重点，刘宁见吴濯瞥了自己这边好几眼，凑褚思婕耳边小声嘀咕：“你和吴濯怎么了，我今天怎么感觉她总有意无意针对你呢？”

“我也莫名其妙。”

“你得罪她了？”

褚思婕声动嘴不动地道：“怎么可能，我钝感力没那么强，还不至于得罪人都没意识。”

吴濯也不像是故意针对人的性子，这一出整得刘宁都看不懂了。

“注意听。”张翊月屈指叩桌面，瞟了刘宁一眼。

刘宁立马坐正。

“吴濯，汇报一下您们区域过去一季度的培训情况。”

张翊月点名，吴濯收回心思，专心汇报。

吴濯讲完后，张翊月着重在人员考核上进行了强调。

“我这边接到有学员反馈，线下晋升培训时有试题抠字眼，提问角度刁钻的情况。这里我再强调一下，对于员工晋升的考核，重点应该在实操上而不是笔试成绩上。你可以卡人过，但笔试过线率请在80%以上。都是一线的员工，不要恶意卡人家晋升。”

所有培训师都表示明白，张翊月眼神重点关注吴濯，似乎是在无声的问她明白没有。

吴濯点头，张翊月才收回视线。

“行，今天会议内容也差不多了。咱们谈一些题外话。”张翊月放松语气，关上电脑，对着大家道。

“咱们部门有小胖在，公司内部的一些八卦怕是都知道了吧。”张翊月问，有些人跟着笑出来。

“华中市场到今年为止，已经达成了各地级市百分百入场。公司正在计划在深市设立分公司，未来的几年会开始向南方倾斜，主抓华南市场的开拓。”

“培训部也需要有人驻守华南分公司，专项负责华南的各项培训与人员晋升事宜。接上级消息，咱们部门也会增设副总职位，对华南的培训师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职位变动。”

“所以，机会摆在这里。有意向的伙伴可以在8月20号之前联系我。”

大家互相打探想法，有些人蠢蠢欲动，有些人依然纠结。

“本场会议结束，午休时间，大家吃饭去吧。”张翊月道。

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

会议室门被打开，一辆餐车被推进来，上面摆满了奶茶咖啡。

“相总请大家喝奶茶！”前台小姐姐推着餐车喜道。

张翊月看相临走进来，道：“这个点发什么奶茶？都是要去吃饭的时间了。”

相临手上拎着一杯单独装的果茶，走到褚思婕身边，放到她身前，道：“就是要吃饭的时候送才对，吃渴了正好能喝。”

有戏看，有些人一时不急着去食堂，都蹲在一边看热闹。

“相总，怎么单给思婕的不一样呢？”有一个培训师起哄。

“是呀相总，咱们这是沾了谁的光啊。”

“相总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此起彼伏的调侃。

褚思婕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尴尬得要命。

相临倚在她身侧的桌沿，道：“这还不明显吗？”

见相临接了她们的话，有人更加大胆起来：“相总是在追我们思婕吗？”

所有人深吸一口气，盯着相临，想看他怎么说。

褚思婕不知他会如何回答，下意识攥紧衣角。

相临注意到褚思婕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笑道：“是的，我在追她。”

瞬间，会议室炸开，一片呼声。

褚思婕脑子一片空白，落荒而逃。

电梯间，相临追了上来，拉住褚思婕：“跑什么？”

身边有人来往，拉拉扯扯总归不好。褚思婕走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相临，我们昨天才吵过架！你今天这是在做什么？”褚思婕问。

“哄你。”相临道：“前几天我们都情绪上头，许多话和决定都做不得数的。今天你我都冷静下来了，我们重新谈谈，好不好。”

“之前我已经讲清楚了——”

“那做不得数。”相临打断褚思婕的话，生怕她说出不想听的话。

“玩无赖？”褚思婕揭穿相临这种幼稚的行为。

相临不语，拉过褚思婕的手就往电梯间走。褚思婕挣扎，道：“你要带我去哪？”

褚思婕被带到了地下车库，相临的车上。

只见相临车上摆着一串的小人偶摆件。相临坐在褚思婕身边，三根手指戳脑袋边，做发誓的样子：“咱中国的各位神仙佛祖在上，我相临对各位发誓：我是真的意识到了错误，我喜欢褚思婕。此言若虚，就让我往后余生，流离失所，凄惨度日，众…唔……”

还未说完，相临嘴巴便被堵上。褚思婕刚还纳闷他要干嘛，结果一溜烟连誓都发上了，吓得她赶紧阻拦。

就感情问题，也不至于发毒誓吧。

相临眨巴眼睛看着褚思婕，褚思婕撒开手，一脸嫌弃：“你幼不幼稚。”

“有用就行。”相临得逞，嘴角咧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