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开时正满樽，门前车马走尘埃”

太后娘娘顾念清的寿年是在元和十年左右。第十个冬天。

外边冰天雪地，车水马龙上走着全是赶集回家的平民百姓。

有商贾的，农人的，工人的……

何瑾西就是其中之一。

秦玫揉搓着双袖，埋到嘴边哈了口气：“冷死了，冷死了。”秦玫低声叹到。

“这外边儿冰天雪地的，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秦玫笑到:“呦，这个月的俸禄挺厚实啊。”

何瑾西干笑道:“还可以。”

“走，喝两壶去。”

…

“且听上回分解，这舒宁公主有一个相好，说是一个没文化的地痞子，为了勇敢追爱，还被自己娘气个半死，被扇了一巴掌，跑了出去。随后又遇到了那个地痞子，两人举手投是之间无不亲密之感。”说书人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答道。

“假的吧，还亲密，我看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人出了声。

“我看也是，一个堂堂公主，去喜欢太子不行，竟喜欢一个地痞子，我看是这舒宁郡主被打糊涂了吧……”

“说的也是也不是，听这舒宁郡主说这个地痞子是救过她一命才喜欢上他的。

“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的，还想以身相许？”听书人说出了声。

舒宁公主欣赏这地痞子有两种原因:一是他武功高强，有救过他一命；其二，也是为了气气她母亲，让自己的母亲多在意自己一点，不想是拿她做这牵制太子的人。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可是亲眼看见这舒宁郡主私会这地痞子之景。”

…

——翠芳院中——

“啪！”娴妃娘娘突然扇了舒宁一巴掌:“是本宫说的话你不明白还是你听不懂？”

“反正，母亲做何事都是对的，我做何事都是错的喽！”舒宁不以为然。

“你是认为这满城风雨的谣言闹得不够大是么，是想让你自己还是让娘这点老脸丢完是么？”

“娘亲，不就是心悦一个地痞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地痞子是何意思吗？就是混混！混吃等死之人。”娴妃娘娘气急败坏。

“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而且他有在做工的，我去看过，他，他力气很大的，做了好几份工，得的钱也不少！”舒宁公主反驳道。

“你还去看过他？！”娴妃娘娘在吃惊之余倪了眼自己的亲生女儿，尝试着深呼吸，用来平息自己的愤怒。

“你，你见过他几面”娴妃娘娘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心平气和地同舒宁讲话，真是太操心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娴妃娘娘气急。

“你难道想跟那个月菱公主似的，常去那种风月场地游荡吗？”

“谁，谁说想去了。”舒宁公主两手怀干胸前，一板一眼地说。

“你，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娴妃娘娘扶腰，手指舒宁。

舒宁还是不以为然地说出了口:“去，去过又怎样？”

“你！”

娴妃娘娘拿着扫帚满屋子追着舒宁打:“她是嫡，你是庶，她去得，你去不得。”

“你就不怕你父皇把所有罪名都摊到你身上吗？”

“她会推卸责任，说全是你带她去耍玩的，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娴妃娘娘指着手指对她说道。

“那，那又如何？”

“你傻啊，给你个发簪，你就沾沾自喜了？”

“她是正红色，你呢，你是紫色呀。”

“嫡庶有别，长幼有序，你父皇自是心疼那个一无是处的嫡公主！”

“那又如何，女儿与月菱是朋友，是闺蜜，若届时，被揭发，女儿断然不会告发她，所有的责任女儿一人承担。”

娴妃娘娘深吸一口气:“你，你！”

——回忆篇——

“在繁华长街中，有个人在对岸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