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今天吃过您送过来的油菜了,很好吃,果然还是爷爷亲手种的油菜最好吃了。”
“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最近功课有没有落下啊,马上就开学了,可不能贪玩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是温柔的,江溪月便明白有人已经将今天外出的情况全都禀明了。
“爷爷,我母亲的好朋友来我家住了,我让她们住在了北边的北苑。”
“你母亲的朋友怎么住在你那里,怎么不住你父亲的公馆?”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母亲现在在我这里住,方便照顾她朋友吧。我这边房子挺多的,没事,让她们住着吧。”
“你带客人们出去了吗?”
江溪月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要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过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出现差池,所以并不紧张,一点细节都没放过的都向江国盛复述出来。
“宝贝孙女,逛街有一次就够了,这不是你的客人,以后你母亲再让你做什么耽误你时间的事情,你就直接拒绝,然后让她来找我。”
“知道了,爷爷,不过带她们出去并没有影响我太多计划。”
江溪月试图表明自己出去一趟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确定吗?”
江国盛的声音低沉又有侵略性,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爷爷,您放心,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江溪月扶着额头,
“好好学习,就先这样,开学之前回来一趟,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江溪月应声之后,放下电话,她知道,爷爷是想看看自己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尤其是军拳。
书房的门被打开,江溪月拿着一杯红茶,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进来。她将红茶放在桌子上,拿起书桌上的煤油灯将其点燃。她走到书架前,轻轻转动地球仪,右边的书架向右移开一条向下走的通道,这是一条通往一楼下面的通道。
江家的公馆都有地下室,只是入口不同,每人在地下室放的东西也不得而知,这件事情只有公馆自己的主人才知道,林婉是不知道的。
走在楼梯里的这十三分钟,向通往地狱一样一直向下,看不见的黑暗。江溪月走到一个玄关前,用煤油灯点燃墙壁上的灯,整个长廊的等都亮起来,这里有三条通道,江溪月向中间的通道走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五米高的,用翡翠做成的门,上面刻着一条龙和一只凤凰在空中盘旋。
江溪月将手掌按在那只龙的头上,门向两边打开。
这个屋子有一个练兵场一样大,面对大门的那堵墙上摆满了各种型号的刀具,左面的墙上都是各种类型的枪,右面的墙上有所不同,是一排特殊玻璃制成的展示柜,里面摆满了古董级别的兵器。
江溪月拿起一把AWM走到靶场,按下按键,训练场上的人型靶开始移动,江溪月戴上智能眼镜和耳机。几轮下来,江溪月的成绩十分稳定,所以他开始选择更远的靶子,毫无悬念,一点都没有容错,江溪月的狙甩的非常漂亮。
一直到开学前一周,江溪月除了上课就是训练,林婉都没有见过自己女儿一面,于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过去。
林婉坐在江溪月旁边,吴妈拿过一双新的碗筷放在林婉的面前。
“月月,你这半个多月都在干什么呢?都不见你来母亲这边玩,母亲每次找你来也不见你人影。”
江溪月每天都很累,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寒暄,但无奈对方的身份是自己的母亲。
“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所以在复习功课。”
“也不要太累,身体最重要。”林婉一边给江溪月夹菜,一边说,“你可以跟纯纯一起复习啊,纯纯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
江溪月没有回应,看着眼前的菜,果断拿起手边的银耳莲子羹。
“这不快开学了吗?纯纯想叫你去逛街,买一些学习用品,你也正好放松放松,出去玩玩,你觉得怎么样。”
江溪月放下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撇过头,看向林婉。
“家里有阿姨,缺什么让她跟阿姨说就行,如果她真想逛街,这是您朋友的女儿,理应您陪不是吗?”江溪月拿起餐巾布擦擦嘴,起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母亲您慢用。”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过得快乐一点。”林婉不知所措的说。
江溪月看了一眼林婉,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转身上楼去了。
林婉看着自己女儿的身影,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又闷又疼。
“夫人,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吴妈走到林婉的身边说。
林婉直言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吴妈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为了小姐,只能吐露自己的心里话了。
“小姐的身份摆在这里,她的生活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您总要她陪您和李小姐,这些都需要小姐腾出时间的。”
吴妈给林婉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这是小姐最喜欢吃的,每顿饭都要吃的,您尝尝。”
林婉拿起手边的勺子,喝了几大口。
“好喝,里面加了玫瑰吧。”
“小姐喜欢玫瑰花,夫人,您要想想,姥爷明令禁止过不许小姐贪玩。”
林婉放下勺子,勺子和碟子接触时,细微的碰撞声被空荡的大厅无限放大。
“我不是让她贪玩,我只是想让她放松一下,让她多做点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让她开心。”
“可是小姐的身份不允许她做出同龄人的快乐,浪费时间逛街就已经给小姐带来很大的压力了。”
“怎么会呢?月月压力平时那么大,出去玩放松放松才会使压力减小啊。”
吴妈又给林婉添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今晚摆摆手表示已经喝不下了。
“夫人,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老爷平时对小姐的要求您是知道的吧?您为什么一定要忤逆呢?”
“ 可是月月都自立门户了不是吗?父亲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了吧。”
“夫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您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只要不给小姐添麻烦就好。”吴妈转身离开,让手下的人将餐桌上的饭菜撤掉。
林婉起身往公馆外面走去,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庭院里盲目的乱逛,幽静的深夜,就连道路两旁的路灯都不能将自己的内心照亮,林婉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当的可是真失败。
“小姐,这是给先生的点心和茶叶,您到时候别忘了亲自拿给老爷。”
江溪月点点头,示意让管家进屋里去,自己转身上车。
江溪月和江国盛的公馆一个在溪辉市的最北边,一个在最南边,驾车需要1个小时才能到。
一上车,江溪月就闭目养神,耳机里放着钢琴曲助眠,到江国盛那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虽然刚入秋不久,但是秋天的风已经来到了,不过太阳没有半分示弱,将风的温度也烤了几度。
江国盛早早便在中厅等着江溪月,姜国生家的装潢能看出年代感的,家具都是实木的,正对门口有一张实木的大椅子,左右两边都有一套小椅子和茶几。
四处角落也都摆着清朝时期的花瓶,墙上挂着不少名人的真迹。
江国盛的管家在江溪月后面跟着进来。
“月月,外面热不热啊,快坐下,坐一个小时的车累不累啊?”江国盛满脸笑容。
“不累的,爷爷,你最近可好啊?这是给您的点心和茶叶,都是您最喜欢的。”江溪月把东西放到江国盛旁边的桌子上。
“有心了,你知道吗?自从吴妈跟你走了之后,这个点心我就再也吃不到了,那些人再怎么做都做不出来这个味道。”江国盛打开纸盒,拿出一块桃花酥吃了一口,“就是这个味道。”
“我都说了让吴妈回来,这样您随时都能吃到刚出炉的,您非不让。”江溪月起身给江国盛倒水,“爷爷,喝点水。”
“让吴妈跟着你我放心,她从小就照顾你,了解你的习惯,照顾人又是最好的,让别人去照顾你我不放心。”江国盛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你过来的时候给我带来就行,我不贪嘴。”
“爷爷,我下周就开学了,可能就不会经常过来了,您到时候想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我让管家给您送过来。”
江国盛点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国盛咽下最后一口桃花酥开口道。
“最近功夫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松懈啊。”
江溪月喝了一口手边的水说:“没有松懈,最近一个月我都在练习大狙。”
“准确率怎么样?”
“十中八。”江溪月往低报了报,她是这个暑假才开始接触狙的,所以江国盛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水平。
“还得继续练习,狙击手要求的是百发百中,不过你刚练习,这个结果也还不错。”江国盛面容舒展一些,如果她知道江溪月准确率是百分之百的话,现在一定是笑着的。
“谨遵爷爷教诲。”
“好了,今天就先不看你的狙了,晚饭想吃什么?跟管家说,让他去准备。”江国盛打破这中规中矩的局面。
“按平常来就好,爷爷我听说您最近收了一个唐朝时期的书卷,我能看看吗?”江溪月笑笑,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这丫头,书卷我找人修复去了,等回来我找人给你送去。”江国盛笑着指了指江溪月。
结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江溪月跑到江国盛身边道谢,然后说吃饭之前要陪他下一盘棋。结果吃饭之前一直都在下棋,结果都是江国盛胜出,其中江溪月让没让,他审计半天也看不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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