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破落胡同里,一群黑衣人士气势汹汹地在围在那。
这一块要拆迁,居民都已经搬走,偶尔有一两个过路的人,也以为是什么□□来要债的场面,头都没侧一下就赶紧走开。
扎着粉色双马尾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放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催促道:“好了没?别把警察招来了。”
江骋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摆足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放心,警察来了也是抄袭狗理亏,他们肯定不敢把事情闹大。”
江骋开的原创品牌服装店被一家店铺低价抄袭,这才让员工穿一身黑过来装□□找场子。
季林熙刚结束拍摄任务,今天这个帅酷辣的机车少女造型,在酒吧街灯红酒绿的衬托下,像极了叛道离经的混混青年,也因此被老板江骋拉来镇场子。
只是没想到来的路上就把脚给崴了。
季林熙抿了抿唇:“主要是肚子在抗议了。”
江骋这才松开那人衣领,笑着跑过去双掌合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的错,差不多了,大家伙一起去撸串去,随便点,我请客。”
凌晨一点,在街头各色酒吧霓虹灯的点缀下,季林熙的妆容更加狂野夺目。
“熙姐今天美绝整个酒吧街。”不知谁先起了句,后边的人都跟着夸。
“就你们贫!”季林熙笑骂几声,感觉背包的手机在振动。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突然脸色一变。
温润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季林熙握手机的手紧了紧,回话态度却极好。
众人满脸八卦地看着她,尤其是江骋,贱兮兮地朝着她笑。
季林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手机转过去给他看。
这一看,江骋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两年前,季林熙还在读高中,有次他约季林熙去网吧开黑,当场被警察带走。
理由是,有人举报他拐卖未成年。
他至今记得那位风尘仆仆赶过来,顶着一张倨傲矜贵的脸,却将小孩骂哭的样子。
过去的经历让傅渠年身上有种同龄人无法企及的气场,丝毫不必自家老头子差,被这种目光盯着,后脊背发凉。
刚想解释两句,就看见老头子的助理匆匆赶过来,拉着他去道歉。
回家后老头子边用鞭子抽他,边跟他说傅渠年惹不得。
江骋对傅渠年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听说国庆季林熙要回傅家而季林熙此时此刻还是这样一副模样,他连吃烤串的心思都没了,赶紧拿手机约理发师:“烤串咱下次再吃!你先去做个头发,把你这粉毛给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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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染头发,季林熙第二天中午才醒。
等傅渠年来接她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她一改昨晚的形象,留着清爽干净的黑长直,搭了身简单的夏装。
傅渠年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配深灰西装裤,许是天热,袖子挽了上来,露出刚劲有力的手臂线条。
季林熙目光扫过他的双手手指上,没有发现猜想中的物件。随后,目光又落在他右手第二块掌骨上的那颗痣上。
他皮肤细腻又白,将那颗痣衬托的愈加明显。
突然,她被那颗痣所在的地方敲了下脑袋,“身后藏着什么?”
季林熙回神,对上他的目光,随后露出一抹淡笑,将礼物交了过去:“嗯...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包装精美的礼物上面刻着他常用的奢侈品牌的logo,傅渠年掀了掀唇,“有心了。”
车往市中心的房子开,那边离公司近,傅渠年一般周内住那。
知道季林熙不喜车内闷闭的环境,副驾驶的玻璃被打开了一小半,他用余光看了眼旁边:“军训有晒伤吗?”
“没有,只是有点晒黑了。”
“给你买的防晒没用吗?”
“用了但一晒就是半天,中途没有补防晒的机会。”
傅渠年的车里有股如焚香般冷冽的气息,闻着很舒适,季林熙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一一回答傅渠年的问题。
无非是问她一些学校的事情,然后让她少点外卖,要是食堂饭菜不合胃口就打电话给他,他再派人送东西过来。
高三的每个周五,季林熙都会被司机先接去公司,在他的办公室写作业。因此知道他在下属面前大多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有威慑力的样子。
对这类型的人来说,话多绝对是一种偏爱。
只是这种偏爱有一定保质期。
季林熙扫了眼后视镜上的祈福车饰,这是高考前她给傅渠年求的平安符。
但不久后这里或许会换上有其他女人代表意义的精致车饰。她也要叫那人一声婶婶。
傅渠年对事业和生活都有几乎苛刻的规划,甚至夜都熬的很少,即使记忆里的某次因为工作熬到凌晨两点,也会在第二天六点半起床晨跑。这种皈依佛门的苦行僧,无法想象他跟“情”字搭边的样子,商业联姻中旗鼓相当的伴侣可能更适合他。
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作祟,莫名生出许多烦意,干脆闭眼在车上假寐。
今天她的话少吸引了傅渠年的注意。
红灯到了,他往右边看了眼。
旁边的人闭眸靠着车窗,鸦羽般的睫毛垂下,露出张恬静白皙的面容,他将音乐声关掉。
下一秒,天空响起一声闷雷,是即将下雨的征兆。大风透过副驾驶没关的小半扇窗刮进来,吹乱了季林熙的头发。
他伸手,帮她将杂乱的秀发别在耳后。
温热的手触碰到耳朵那瞬间,假装在睡觉的人心头颤了下,脚趾卷起。头发被别到耳后,露出微微泛粉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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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开回锦绣华城。
听到有人在喊她,季林熙迷迷糊糊地揉着双眼。
傅渠年从装满草莓味棒棒糖的手套箱中拿出一根递给她:“到家了,醒醒神。”
“嗯。” 季林熙冲他咧嘴笑了下,接过糖含在嘴中,跟着他上楼。
傅渠年有洁癖,不喜欢家中有外人,除了每周两次的上门清洁,其他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傅渠年将她行李箱轮擦干净、洗手消毒、然后厨房忙碌,她也帮着一块切菜,只是每次干不了多久就会被傅渠年赶出厨房,嫌弃她影响自己发挥。
季林熙皱皱鼻子,觉得无事可做,就想先去洗澡,回房间后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目光在一件豹纹吊带裙上多停留了一眼,从这套衣服的下方抽出一套夏季睡衣,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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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季林熙没什么胃口,呈了碗汤慢慢地再喝。
余光中,看到傅渠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但等到碗里那碗汤被她喝光了也没见他开口。
季林熙放下汤勺,主动引入话题:“知姐什么时候回国?”
傅渠年抬眼,听不出语气:“年底,她在申请提前毕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又彼此沉默了一下,季林熙继续说:“电话里,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
傅渠年放下筷子,抬手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现在没事了。”
他还是想等杨知知那边的事情已经落实,再说这件事。
此时他想到的是刚刚,将洗晾好的新衣服放季林熙房间时,看到的那件豹纹吊带裙和旁边的丁字内裤。
无意撞见的性感内搭,让傅渠年怔了怔,耳尖有些微烫。也是那刻,突然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今后再不能这样随意出入她的卧室了。
第二反应是担忧,尽管过了早恋的年纪,也担心她遇人不淑。
思路往外拓展,不过是刚上大学一个月,内搭风格怎么转变这么快。
是不是谈恋爱了?
都说,高中时期最容易叛逆,而季林熙身上几乎没有叛逆的影子。
正因为这样,傅渠年总格外注意她叛逆期会不会推迟。
过去每次放学回家,她都喜欢跟他说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
这次却格外沉闷,问了才答,不问就只字不提。
这种反常引起了傅渠年的注意,直接问又怕引起她的逆反心理,权衡片刻,只能绕着圈子说:“大学不比高中,要劳逸结合别太累着自己,更别委屈了自己,要是什么方面觉得受了欺负或者委屈,一定得跟我说。”
预收《花语是隐藏的爱》
【文案】
男友被他的豪门亲爹接回去后,准备出国读书,临走前深情满满地让她等他。
乔薏等了,两年后却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已经订婚的消息。
原来在国外的几年,他一直跟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同居在一块。
分手后的过年回家,乔薏头一次有了相亲的KPI,姨父满怀热情地想将他的合作伙伴介绍给她。
乔薏推脱数次未果,只能敷衍地去见一次。
第一次见面,乔薏认出了这是每天在她店里买花的男人,今天之前,她对周逾之的印象一直都是别人家风度翩翩又懂浪漫的好男友。
察觉到她眼中的猜忌,周逾之淡笑着解释:“花是送给家中长辈的,我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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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洛被接回周家的当晚,见到了周家的掌权人 ——堂兄周逾之。
主位上的男人矜贵疏冷,为了套近乎,周迟洛聊起了在集团总部楼下开花店的女友,麻烦堂兄有机会能照顾一下。
只是客套的话术,周迟洛并未放在心上,对女友念念不忘是真,但更想的是在周家扎根,女友家里是村里的,据说父亲还是养牛的,这样的家世根本上不了台面,也帮不了他。
后来有一天,堂兄突然放出要结婚的消息,对方是沈董的侄女,畜牧业大亨,家里还有十几栋楼收租,门当户对,周家长辈很是欢喜。
能让堂兄沾染上俗世烟火,周迟洛对这位未来堂嫂也很好奇。
家宴上,堂兄有事来迟,周迟洛错愕地看向堂兄牵着的人:“乔薏?”
周逾之目光指责,声音微冷:“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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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洛后知后觉,乔薏说的村里,是全国以富出名的城中村,养牛也是真的,不过数量是十万头。
【高亮】双c|男主先动心|蓄谋已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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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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