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沦陷

那曾被努尔哈察下进狼坑里的**,一瓶就能叫数百头饿狼发情发狂。

鸿蒙每次同这样的狼群厮杀,都要比平常费力。后来努尔哈察把**下给鸿蒙,鸿蒙着过一次道之后就日日服用,直到那**整瓶吞下他也不会被控了神志。可是今日流乐下给鸿蒙的量显然远在整瓶之上。

林间的脚步声已远远消失,鸿蒙的怒火也自心头燃起。他折来一根树枝扎穿掌心,直接往流乐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夜色中,一辆马车飞驰着,离那片树林越来越远。而彼时的良宵,正是被流乐扣在这辆马车上。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前路,鸿蒙追出林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朝着那辆马车前去。

没人比鸿蒙更清楚这**的药性。

要快。

彼时,马车上的良宵浑身无力之感早就散去,他已清醒。

良宵乃神躯,再多的**自然都能被轻易化去,可他是神明,不可介入任何人间的因果。此番来这游呼小镇现了真身,良宵已经沾染了许多尘缘,只怕今夜再涉及一番,就很难从这尘缘中脱身了。

要不要再介入?

良宵还在思索间,马车上的游乐却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连胳膊上的疼痛都不顾,命风波将良宵的四肢紧紧捆住,又给良宵灌了一整瓶的**。

“滚出去守着!”流乐一边呼喝着风波出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着身上的衣袍。

那一瓶**良宵轻轻松松就已化散,此刻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等到游乐的手终于迫不及待地放到了良宵的领口,良宵便轻声道:“对不住了。”说着,正要给上流乐一掌,马车外头却忽然惊叫连天乱作一团,而去了外头守着的风波也跟着大喊:“主人,他追来了!”

这一声里,带着惊讶,也带着恐惧,因为夜色中的鸿蒙,已是狂怒至极。

所有阻拦他接近马车的人都被他拧断了脖子,所有拿刀冲向他的人都被他轻轻松松砸穿了胸膛。

他的发早已散开,随着他的动作飘飞在风里。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行为却疯狂,像一匹真正嗜血的孤狼。

“主人!”风波惊惧不已,朝着马车里头冲了进来。

他顾不上遵守作为奴隶该有的规矩,因为今日带来的侍从悉数已被鸿蒙杀光,眼看着鸿蒙就要跳上马车,风波什么都顾不上。他将良宵扔下马车,又抓起还来不及穿上衣服的流乐跳上马背就跑。

月色中,鹅黄的衣袍从马车上滑出。

鸿蒙一眼就认出了良宵,他脚尖一点跳上前,将良宵接了个满怀,两把就扯断了绑在良宵身上的绳子。

竟然有人胆敢捆绑他的月亮。

鸿蒙放下良宵纵身跃起上了马车,脚尖轻轻一点又跳上了车顶。

夜风中他的衣袍高高扬起,一头乌黑的长发张扬地散着,眼中是浓浓杀意。

流乐回头只看一眼便已胆寒,骑在马上冲身后的风波嘶声喊道:“快走!快带我走!”

风波把流乐护在怀里,长剑一挥砍断套马杆,将累赘的马车扔下,只骑一匹快马逃离。

流乐躲在风波的怀里瑟瑟发抖,见快马很快将车顶的鸿蒙甩在了身后,终于又朝鸿蒙狂笑了起来。

为了围林,流乐带来的侍从虽未过百但也足足过半,可竟然转瞬就被鸿蒙杀光了。

流乐也不是没有肖想过鸿蒙,只是鸿蒙的目光只迎一眼就让人胆颤,所以即便流乐给鸿蒙下了多于常人数倍的**,鸿蒙这个人流乐也还是不敢碰。

“我、我先放过你!”流乐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在马上冲鸿蒙叫嚣。

“哼~”鸿蒙冷笑,跟着就朝那匹跑走的马儿跳了过去——他真想生生掏了流乐的心,拧断流乐的脖子。

鸿蒙周身不敛的杀意叫月夜都冷了下来,他快如鬼魅,转瞬就到了流乐近前。

“啊——”流乐看着近在咫尺的鸿蒙,在惊惧中终于吓破了胆,竟是尿了一裤子。

鸿蒙则是毫不犹豫,一掌就朝流乐拍了过去,可护主的风波竟是不要命,替流乐挡下这一掌,抱着流乐就从马上滚了下去。

鸿蒙神情冷漠,缓缓朝滚在地上的主仆二人行了过去。

“鸿蒙!冷静!”良宵自后追来,见鸿蒙眼底已猩红一片,怕鸿蒙在狂怒中失去理智,一把拉住了鸿蒙。可当他抓住鸿蒙的手臂,这才发现鸿蒙的掌心已用树枝扎穿。

“你……”良宵声音中满是痛意,却又语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鸿蒙已开始昏沉,他见良宵的领口微微敞着,将手臂从良宵手中抽出来,靠着掌心直达心底的痛意保持着清醒,冲良宵说:“我不杀他。”

但也不会轻易放过。

几片流云忽然半遮了月亮,星辰似在夜空跟着月亮忧愁起来,同月光一起变得朦胧。

良宵静默无言。

流乐在恐惧中已然腿软,他站不起来,只好浑身发抖地朝风波跟前爬去,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风波因鸿蒙这一掌已经站不起身,只好半跪着用剑支起身体,把爬来的流乐护在身后。

流乐惊惧极了,自后紧紧抱住了分波的胳膊。

鸿蒙走过去,垂眸看着风波,“你不怕死吗?”

“怕。”风波勉强跪稳了身体,把剑艰难地指向了鸿蒙,“可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是我的一切。”

鸿蒙无视他的剑锋,“你知不知道奴隶也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风波沉默片刻,扣住了流乐紧紧抱在他胳膊上的那双手,却是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哦?”鸿蒙说着,忽然就一脚踩在了流乐的脸上。风波持剑回身阻挡,鸿蒙一脚就踢开了他。

“冥顽不灵。”鸿蒙冲风波轻飘飘吐出一句,手却狠狠折断了游乐的一双手腕。

流乐想要痛声尖叫,可鸿蒙却死死踩着他的嘴。下一瞬,鸿蒙脚一动,流乐满嘴的牙齿就全都掉了。

“往后不该觊觎的,就不要贪心。”鸿蒙说着俯下身来,在流乐无比惊恐的目光中直接抠掉了流乐的一对眼珠。

一时之间,流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划破夜空。

风波见状疯狂朝流乐扑了过去,把他搂进了怀里。

那**的药效一旦压制不住,就会如洪水猛兽一般狂扑而来,鸿蒙身上已如烈火焚烧,他把那对眼珠子扔给了风波,感受着掌心越来越察觉不到的痛意,吐出一个听似毫不费力的字。

“滚。”

语落一瞬,风波咬紧牙关,抓起流乐的眼珠抱着流乐跳上马,疾驰而去。

等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鸿蒙终于支撑不住,跪撑在了地上。

群星共颤,流云一瞬散开,月亮好似受了惊吓,在夜空微微一抖。

便见良宵快步上前,一把捞起鸿蒙的手臂,让鸿蒙趴在了他的肩头。

**的药效猛烈来袭,鸿蒙已完全压制不住,他心潮翻涌,理智正在被浓浓的**吞没,在掌心还残留的一点痛意中,鸿蒙凭最后的一线清明推开了良宵,艰难道:

“离开我。”

此时的鸿蒙浑身发烫,神情痛苦,目光已经迷离,良宵闻言,扣住鸿蒙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抱住了他。

“我带你走。”良宵把这句话轻吐在了鸿蒙的耳畔,扶他起了身。

四下一片寂静,月色下除了远处的那片树林 ,就只有马车周围的满地死尸。

良宵已顾不上考虑那些所谓的因果,指尖勾出一缕月光跳上去,只在须臾间,就带着鸿蒙回到了客栈的房间。

此时的鸿蒙神志已然不清,他粗重的呼吸和发烫的身体都昭示着他意识的沉沦。

良宵将鸿蒙放去床上,预备将鸿蒙身上的药效用月光化散,只是还未动作,鸿蒙却是在折磨着他的**中强行挣脱,整个人忽然翻身而起,一把掐住了良宵的脖子。

浓浓的杀意从鸿蒙的身上散出来,他猩红的眼睛像头警惕的孤狼,仿佛谁要胆敢朝他靠近,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破开谁的胸膛。

良宵丝毫不反抗,他任鸿蒙掐着脖子,平静地看着鸿蒙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是我。”言语间,还带着平日常有的笑意。

鸿蒙在混沌中已经习惯性地将手掏向了良宵的心口,闻言动作一顿。

“不认识我了?”良宵把身上的月华无声散了出来。

鸿蒙盯着良宵银色的瞳仁,心智仿佛得了星辰的照耀,下一瞬,鸿蒙就将良宵压在了身下。

他还掐着良宵的脖子,眼神迷离得像是难辨眼前人的真假,可在反扑的**药效中,鸿蒙却又狂乱地吻向了良宵。

激烈的吻好似对猎物的撕咬,带着强烈的掠夺和占有的意味,叫良宵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鸿蒙是凡人之躯,良宵只能将月华徐徐为鸿蒙度着,可是唇齿碰撞间,竟是教良宵一颗心也狂跳了起来。

他甚至忘了推开鸿蒙。

只是在心潮澎湃间顺着鸿蒙的索取倾囊交付。

鸿蒙疯狂而迷乱,心底的渴望喷涌而出,在浓浓**中一口咬住了良宵的脖子。

猎物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咽喉,这是鸿蒙在狼坑多年积累的经验。在危险骤然来临时,鸿蒙在睡梦中也能轻易切断一头狼的喉管。

鸿蒙在失控之中,占有侵吞的**越来越蓬勃,直到他咬破了良宵的脖子。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淡淡的月华顺着鸿蒙的喉舌无声化散在了体内,鸿蒙在一瞬清明间,看清了眼前人。

那一刻,良宵像鸿蒙贪心掬在怀里的月光,无尽温柔。

“别离开……”鸿蒙声音喑哑,痴迷地看着良宵,可心头情潮才微微一动,那**的药效就要有卷土重来之势。

鸿蒙心下一沉,立即就要推开良宵,可他才刚抬手,良宵就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信我。”

良宵说着,无尽温柔的月华就在相拥一瞬,悉数没入了鸿蒙的体内。

等到鸿蒙灼烫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常,迷乱的意识变得清明,最后整个人又在无力相抗的疲惫中沉沉睡去,良宵才有些不舍地松开了鸿蒙。

那只被鸿蒙亲手扎穿的手掌,良宵在鸿蒙沉睡后为他包好。

最后,良宵拿着那根从鸿蒙掌心拔出的树枝悄然离开。

可这个时候,他的心已染满了**。

流乐:你说我好端端的,惹他干啥呢?

鸿蒙: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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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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