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昨日被南思寒点了穴道的无命用了三个时辰才冲破穴位,刚出客店就看到满非月擒住了重火宫的人夺了芙蓉心经,夜黑趁着满非月不注意偷了解药救出了重火宫的众人,然后就来到了树林里找失踪了一夜的上官透和南思寒,寻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人。

无命抬头看着密林覆盖着的天际拿出了上官行舟给他的令牌:唯今之计只能去衙门让县令派衙役来寻了。

“公子,小姐你们若是出事无命可真是罪该万死了。”无命刚说完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你这乌鸦嘴,公子和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在无命下定决心再找不到就动用官府的力量时,身后传来争吵声,无命忙隐匿了踪迹躲了起来。

“怎么就全变成我的错了,你不也中了满非月的毒被擒住了。”

“还不怨你武功那么差,拖了大家的后腿,弄丢了芙蓉心经看你怎么向少宫主和长老们交代。”

隐在树后的无命探出脑袋,吵架的两个人正是重火宫的琉璃和朱砂。

“哼。”琉璃挑眉抱臂“你的武功也不见得多高,不照样被满非月给捉了起来。”

朱砂在重雪芝的身边最久,脾气和重雪芝如出一辙一点就爆拔剑“那我们就来比比。”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拔剑相对。

“吵够了没有,一人少说一句。”砗磲拽住朱砂“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少宫主和大护法,现在找到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朱砂也拉住琉璃“砗磲说的对都什么时候了,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要打,找到护法和大护法再打。”

丢了芙蓉心经,加上重雪芝和宇文穆远一夜都没有消息,几人心中都焦躁了起来。

琉璃和朱砂收起剑,摔开钳制住自己的朱砂和砗磲,互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海棠无奈转向砗磲“我们还是商量一下…。”

海棠的话还没说完东北方向有了动静,看去白色烟雾在树林的东北方向的上空散开。

“是少宫主和大护法。”四人脸上一扫阴霾“他们给我们发响箭了。”

四人不再拖沓向着那个方向寻了去。

公子和思南小姐应该是和重火重的人在一起,无命并没有露面尾随其后。

此时下了一夜的雨天色还有些阴沉沉的,破庙前上官透四人的神色也如着天色般。

四人两两分立在重雪芝为她的白马所立的衣冠冢,上面刻着爱马宣纸之墓,刻碑上是上官透亲手编的花环还朗朗念了一首悼念的诗词。

南思寒站在上官透的身后不语。

重雪芝为白马的坟墓上填上一抷土起身对上官透由心的感激。

“上官公子救我,为我采药,为我藏马,对重雪芝的好,我铭感五内。”重雪芝的眼睛已经见好,只是还不能见光但偶尔摘下锦能看见些朦胧的景像。

宇文穆远眼神暗淡“少宫主你的眼睛不宜见光。”沉稳寡言的宇文穆远为重雪芝盖住眼睛,动作轻柔。

重雪芝的少女怀春看在南思寒的眼中: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

“举手之劳重姑娘不必挂怀,也不要再伤心见风见光对眼睛都是极不好的。”上官透回身走到南思寒身旁。

“还有上官姑娘为我治眼之恩。”重雪芝并没有忘记昨晚那个声音极冷的姑娘。

南思寒对重雪芝的一再道谢淡之“重姑娘昨晚已经道过谢了不必再相谢,我们二人不过是在报答一位老前辈的恩罢了。”只因他的一个回眸一个温柔的眼神多少女儿为上官透伤透了心。

“上官姑娘口中的那位前辈可是教姑娘你武功的人。”宇文穆远肯定所托之人就是教她武功的人也是不会加害重火宫的人,昨晚的苍炎指他已猜出是哪位前辈。

南思寒点头。

重雪芝和上官透看着这两个人,上官透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穆远哥,你和上官姑娘说什么?”重雪芝很好奇。

宇文穆远小声的在重雪芝耳边说了句。

重雪芝听了后很高兴“真的是二爹爹。”那个老顽童来重火宫看她从来不告诉她自己的住处。

“林前辈他教你什么武功了,我都不知道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重雪芝的二爹爹就是林畅然江湖人尽皆知,上官透和林畅然时常在一起下棋喝茶更是不可能不知道。

这本不是天大的秘密,上官透亦是附耳询问。

“苍炎指。”南思寒简短地回答。

上官透打开折扇“原来如此。”笑容可掬地看着宇文穆远。

“上官公子英雄大会后,我想去月上谷看看二爹爹,不知谷上是否方便。”是有两年没见过他,重雪芝甚为想念。

“有朋自远方来,月上谷必扫榻以待恭候重姑娘。”上官透颔首。

“少宫主,大护法。”

南思寒四人向声音方向看去,是寻着响箭的方向寻来的砗磲等人。

宇文穆远看着他们几人安然无恙也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砗磲四人都不知道该和他们交代芙蓉心经不易而飞这件事。

上官透和南思寒相视,又转向重雪芝和宇文穆远抱拳“两位山水有相逢,在下和寒儿先行告辞,我们英雄大会再见。”

南思寒抱拳,跟在上官透身后。

“上官公子也想争夺莲翼。”她以为上官透和别人不一样,重雪芝有些难过。

“我们二人只是去瞧个热闹,仅此而已。”上官透在重雪芝身前驻足“重姑娘宽心并无争夺之心。”又是温柔一笑。

重雪芝露出笑江湖上都道月上谷谷主上官透生性风流,亦正亦邪,品行不端和他本人实在不相符,直到眼前的两道模糊的身影不见才转向砗磲他们。

没了外人在砗磲四人你推我,我推你小动作不断,最后四人一同跪了下来向重雪芝和宇文穆远请罪。

宇文穆远和重雪芝听四人说芙蓉心经不见了,相视而笑,让四人不必自责。

砗磲和朱砂面面相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宫主和大护法这是被气糊涂。

这厢上官透和南思寒寻到了树林的出口,无命随在四大护法和两人回合。

明月湖。

“公子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命告知那夜的情况“她们没有出手,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抓住时机先救重火宫的人。”

上官透撑着伞看着不远处湖边撑着红伞眺望湖面的南思寒“无命你让人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芙蓉心经已落入玄天鸿灵观满非月之手,消息传得越快越好。”仰头天空蒙蒙细雨“你暗中跟着那波人,不要打草惊蛇。”目光始终未移开过。

这次满非月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至于暗中的那拔人暂时不用去管他们。

“是,无命这就去办。”说完了正事,无命整个神色放松下来“公子,你和思寒小姐下次再办事一定要带着无命我,我担心了你们一夜。”冒雨找了他们一夜。

“谢谢你无命。”即使无命不说上官透从他皱巴巴的衣服看得出来他找个他们一夜。

“公子你,哎,无命先去办事了。”上官透这么郑重其事的他真不适应,无命不好意思的离开。

上官透撑着伞走到湖边的柳树下“我们可以轻松两日欣赏一下这田园风景。”

“玄天鸿灵观没那么好对付,江湖上的人也全都不是傻子”南思寒侧眸提醒他。

上官透成竹在胸“宇文穆远不是傻子,现在满非月长着十张嘴也都说不清了,我不过是浇上点油。”摇着折扇“让我不放心的是无命回报有另一股一直暗处跟着重火宫,能躲过宇文穆远的眼睛不简单。”

是灵月和血樱被无命发现了“你打算如何?”

“静观其变”上官透拉起南思寒就跑回树林“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南思寒这才想着让灵月和血樱回听雨楼,上官透已经拉着她跑了出去反应过来已经离开了明月湖,被上官透带到了树林的一处,放眼望去是一片野菊花花海。

“是我采药时发现的。”上官透的手依旧握着南思寒帝的手回头“美吗?”

低眸两手相握滴落在手上的是一片冰凉的雨水,南思寒蹲身“美则美矣,可终究会败落。”掌风起毁了半数的菊花“就像人一样,你别再费心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南思寒站起接住飘下的雨和花瓣。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寒儿过去的事不重要,你说我不了解你,是你不了解我,透哥哥说过不管你做了什么寒儿就是寒儿。”上官反抱住南思寒“做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

两把红白交错落地细雨“南家的仇我自己报和上官家没关系。”上官透不要再对南思寒好。

“娶了你,我也算是南家人,岳父岳母的仇寒儿说和我有没有关系。”上官透又犯起了混“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的,袖娘和狼牙可是都在的。”上官透右脚挑起纸伞为两人撑起“上次袖娘来信提到等着喝我们的喜酒,我看我们就到她的仙山英州去摆酒席,凭我们三人的交情能剩一大笔开销。”

“我没当真。”当初应下只是让老爷子安心。

“可是我当真了。”上官透想起那位巨贾外公,那可是位老顽童。

老人家十七接掌家族生意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人到中年手握天南地北生意命脉,当今圣上登基那年凉人入侵朝廷粮饷短缺,老爷子大笔一挥捐出十万担粮食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圣上特颁圣旨嘉许,地方官府也要给几分薄面,可谓剁一剁脚整个江南都要抖一抖,就这么一位叱咤生意场的人物却是位喜欢游戏人间的老顽童。

说起上官透的外公南思寒颇为头疼“我只是要老人家走的安心些。”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答应的,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这里的事了了,我就带你回国师府把婚事办了。”上官透吻着她的发顶正色“一切有我在,你不要做傻事。”

南思寒能做得只有再次把他推“不过是的一厢情愿,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当成恩人的儿子罢了。”

“那你哭什么。”上官透逼近几步“南思寒是爱上官透的。”他的眼睛洞察了一切,她是骗不过他,指着南思寒的心口“告诉我你当真对对我没有半分思慕之情。”话已经挑明就问个情楚。

“没有半分。”眼中的是泪?是雨水吧,南思寒弯身拿起纸伞转身离开。

上官透手中的伞落地浸在雨中,她说的字他一个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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