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今日多谢了”
“客气了客气了,我今早所说可是没有一句虚言,不过我倒是看着吴晖往季府的方向去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吴晖本就是季学士的弟子,当初他这大理寺卿的位子也是靠季兄指点提拔才得的,否则又躲不过外放”
“我估计啊,这人如今想的就是还不如外放出京呢,这吴晖啊,也算是有些才华,不然也不会入了季学士的眼,不过文人呐……大多清高,有循规蹈矩,而吴晖说来已经有些迂腐,最适合的还是去翰林院编书”
“你说的是”
如上官行舟和云瀚所说,吴晖确实下朝后急匆匆便往季府去了,除了这位授业恩师,他也想不到如今还能有谁救他了,如今正在厅里坐立不安呢
“先生,你可要救救学生啊!”
“今日在朝上你已经听到了,陛下亲口所说,没有三司会审已经是宽放了”
“学生也是迷了心窍,望先生指点”
季晔一声不吭的品着香茗,他对带过的学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会这么偏激
“我且问你,这桩案子你原本打算如何处理的?若你本就想放人不至于拖了半月吧”
“先生明鉴,按律本该杖责五十,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你长本事了?还敢罔顾律法,我曾经教你的都忘了不成?说!到底为何如此?!”
“先生,我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女子会弄出这么大动静,若是早知道,我就不会这样……更何况那日上官夫人咄咄逼人,她不过女流之辈,学生气不过才蒙了心窍”
“不说?那你走吧!我教了你四年,如今你连“坦诚”二字都忘了个精光,还求到我眼前做什么?!”
“先生……”
“滚!蠢货!”
无功而返或是雪上加霜才能形容如今吴晖的现状,季晔的推拒使本就不乐观的局面更加棘手,皇帝亲下御旨,吏部与刑部自然雷厉风行,贬官外放已经是开恩了,而至于重雪芝,还没出了城门就被当众打了板子扔出城去,这事便告一段落,然而许多人都知道,这里边必然有不为人知的人在推动,毕竟一介草民怎么会有能力威胁大理寺顶住国师府的压力呢?
“怎么样?可有结果了?”
贺凌君看着刚刚进来的上官行舟问到,朝中突然紧张的氛围,就算贺凌君身在内宅也有所感觉,上官行舟只回了一句
“林畅然”
“是也不是吧,你与我打什么马虎眼,他能有这能力?数年前也许有,但如今皇帝已经登基八年有余,他曾经那些人脉最多剩下的也就十之二三了,他又搭上了哪位的船?”
上官行舟就像料到本该如此一般,贺凌君若是轻易信了,那也就不是她了,只在她掌心写了“信”字
“太……”
“隔墙有耳”
“我知道了,其他细节我会找人去查,知道方向也就好办多了”
“其实早该想到了,最后只看谁得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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