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放心,婢子定当做好”
从天色明亮直到日头渐落,薛照书房正面的这扇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那个小侍女连忙去慧明院请贺从瑶来,只是这时又恰是晨昏定省与太妃请安的时辰,又只能去了福晖堂
“劳烦嬷嬷通报,婢子是殿下书房的洒扫侍女,有急事请见王妃”
这嬷嬷姓胡,倒是一团和气,虽说疑惑为何只是一个外院洒扫侍女来,还是进去通报了,里面安太妃和贺从瑶正斟酌着念阳郡主的亲事
“母妃,你看看这家公子人品纯良,如今的主母也素有贤名,将来妹妹嫁过去的话……”
“太妃娘娘,王妃娘娘,殿下那边来人请王妃娘娘过去”
贺从瑶看了看时辰,这段时间公务繁杂,不到亥时书房都不会落灯,这才刚过酉时啊
“殿下可有说何事?”
“不曾,那婢子只说是要紧事”
“既如此,母妃,儿媳就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我这里无事”
贺从瑶向吴太妃告辞出来,看到门口焦急又面生的丫头,心下一紧,加快步子往书房赶去,一路上只听清了那小侍女口中的“洪统领”几个字,不知为何,心里更慌了,也顾不得礼节,在书房门前推门而入,两步并做一步的赶来进去,书房里完全不是往常明亮整洁的样子,暗沉沉的没有一盏灯,薛照一人站在窗下,不知望着何方,走近看去才发现薛照红了眼眶,脸上还有不知何时未干的泪痕,她只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从后面拥着
“殿下,出了何事?夫君,你别这样,我怕……”
“从瑶,原来……原来太过重情真的可能是一柄利剑,痛彻心扉”
贺从瑶听到这句话其实能猜出和慎王母子有关,也明白这时候要做的不是劝说,她只要当一个好的倾听者就好,只是点了灯,端了一杯热茶递给眼前人
“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说,你我夫妻一体,我定不会……”
“你可知道洪夙查出最后一批私盐大商是谁在背后指使勾结?竟是……竟是薛煦!”
果然是!能让薛照直呼其名可见是真的伤了心,贺从瑶也只能握紧了冰凉的手掌,等着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他觊觎那个位子,无所不用其极虽不赞同,但是夺嫡艰辛,也能理解,可是为何要假借我的名义?他凭什么?!一招不慎,这可是死罪!就这么自信我会吃下这个亏吗?”
“这……”
虽是寥寥数语,贺从瑶这些天旁敲侧击,见微知著也明白这是多大的事,中饱私囊祸乱朝纲,一桩桩可都是要命的事,薛煦他怎么敢?又如何忍心?从前可是同胞兄弟啊……这难道就是姑母说的天家无真情吗?
“从瑶?从瑶?”
“啊?殿下,你别……”
贺从瑶太过入神,薛照看她许久不反应唤她回神,贺从瑶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从何说起,但她也想不到其实不止是薛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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