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夜色如墨,夏鹤穿着衣裳在府内到处闲逛。衣裳是夏母日落前派人送去的,裙尾刺有仙鹤,玉腰绳,披鹤羽。身姿如傲鹤,腰如约素,手带翠玉,头扎红绳,宛若仙鹤之云游凡间

逛上曲桥,桥下春水印月,水中有荷花几朵,荷叶几片。曲桥尽头是一座小亭,亭周种有鹤望兰,亭内未设灯盏。

夏鹤坐于亭中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光打在她的脸上,肤如凝脂,唇若娇花,媚浓而不艳,眼清亮如湖泊,鼻似高峰。

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入着迷。

正是此时此刻有人却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夏鹤的后面。

猛然间一把剑刺袭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亮出一抹亮光。

正当她反应过来时以经晚了,那摸亮光划伤了她的脖颈,索性只是破了些皮毛。

夏鹤站起转身看着身后的人,淡定的摸了下被划的地方,未见出血后看着那人。

“怎么?不杀了吗。”

语气和眼神里透着让人刺骨的冷。桃之竟敢到这人像个疯子,现在疯子现在让她有些害怕。

不过她还是强撑笑着调侃:“这不是想你了吗!这么些年未回,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怎么,看看都不行啊!”桃之坐再石桌上,双腿耷拉着,时不时还摇晃几下。

看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夏鹤紧皱着眉头,抬手扶额,又坐在了石凳上。

桃之看气氛不对,从腰间剑鞘中拔出一把剑来。

“看看这把剑,这可是你母亲在你还是孩提之时,寻找到的一位特别厉害的铁匠做的,本来是要在你成人时送与你当礼物的。可惜……哈哈,没事,那事已经过去了,看看这剑!多好!”桃之尴尬的笑了笑,立刻转移话题。说着在手中上下挥动了几下。“怎么样?!这剑还未取名,你,要不取个?”

夏鹤接过剑,用食指,中指扶了剑峰。

此剑长四尺一寸,剑格两侧均有雕刻的鹤翅,剑身由玄铁制造,剑面刻有未展翅的鹤,剑眼是颗红翡翠。

她转头看着亭外夜景。微风吹过,青竹响,水波洋,这把剑就此被赐予“水竹”。

夏鹤将剑收进剑鞘

“我回头会跟母亲回话的,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说完便拿着剑回了西房。

桃之看着夏鹤背影轻笑出了声。

春日暖阳映照,府里的丫鬟仆从也都早早起床开始为这一天操劳。西房内的,夏鹤被阳光照着,是那样的刺眼,可她仍旧熟睡。

门被推开条缝,从缝中探出了个小脑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爬上去,班蹲着夏鹤身边。随后从袖口处不知掏出了什么,正要刺下去却被跟着她的丫鬟喊住。

那丫鬟在门口轻声唤着

“小姐,你快出来,莫扰了大小姐”

丫鬟的声音及小,好似听不见般,屋内的小孩听见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叫她,小心翼翼的,轻轻的,爬下了床,又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出门后丫鬟把她抱起疑惑的问她在干什么,榆榆笑着说只是看看姐姐,想看看姐姐是什么样子,她好好奇,小孩稚嫩的声音总是那么心生欢喜。丫鬟抱起榆榆说:“小姐莫要在闹了,大小姐昨日才回,好好休息便是极好,小姐莫要惊扰了大小姐,否则夫人怪下来又要怪奴照顾不周。”

或因大小姐早年的经历,或因小小姐从小调皮,夫人又怕失去这个唯一活着的女儿,对下人是极其严厉的。

丫鬟原名叫花梨,年仅十四岁,九岁随母亲在夏府内干些杂活,没干多久被夫人赏识派她去照顾刚出生三周的小姐,那时小姐还是个只会咿咿呀呀初度时的小孩,夫人每日繁忙,所以小姐的走路,说话基本都是花梨教与小姐的。

小姐会说话走路后总会悄悄得逞花梨熟睡跑去灶房偷些糕点拿来吃,那些糕点总会分给花梨吃,可花梨不敢,这不是她这些下贱之人该吃。

“你要是不吃,就是违抗了我的指令!小心我告诉母亲!”小姐用她那还不熟的话说着,花梨怕她告诉夫人只能让从

一朝一夕之间,榆榆早以将花梨看做自己的姐姐,从不避讳着唤花梨姐姐,只是每次都会被花梨唠叨着说不要这么叫,不过,她不在乎不就好了!

被抱着的榆榆乱扑腾傲娇地撇了撇嘴,把脸鼓着,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是好姐姐,我要像母亲告状!告状!哼!”双手抱胸,一头扎进花梨怀里不再理会。

“好了~,小姐莫要气了,将军和大少爷三月后便会回府了。”花梨把自己从夫人院里的那听闻的喜事告诉她。

榆榆并未理会,那股子傲娇劲也是真不知道随了谁。

夏鹤回家已有两日,大抵还是不熟悉府内的那些杂工及仆从,桃之带着她一一介绍他们的职责,这里面属等位最高的也就桃之了,她可是当年夫人的陪嫁丫鬟,将军又爱妻爱的深,定不会给桃之一个普普通通的职位。

桃之不断讲着每个仆奴的职务,正当午分许是太吹眠,夏鹤竟有些招架不住的浅浅咪了会儿。

大殿内顾国皇帝单手称着脸,不耐烦地听着下面官员们的争吵,他现在真想回自个儿寝宫狠狠睡上三天三夜。

熬上好一会儿皇帝才回了太平宫。

开了门,把鞋一脱随便扔了个地就一头扎进珠帘内,一张几乎完美的脸从珠帘外穿出,一双浓眉,狐狸倒三角眼,容仪俊爽,身姿高彻,约有八尺四寸,头戴九旒冕,穿黑红色金龙刺绣通天冕服,好一副帝王之像。

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早已幻想着躺在舒软,温暖,安逸的金丝楠木架子床上,就被突如其来的脚踹倒再地。

真的好困好困,上下两双眼皮就像在打架一样。想再次躺下却又被一脚踹倒,怕是这次踹的狠了些,倒在地上的皇帝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些。

床上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当看清是何人后他大惊。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宫玩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皇帝指着床上的人说道。

那人白了一眼地上的皇帝说道:“奏折批完了?洪水解决了?”

见不对劲他开始无病呻吟哀求着坐这床上的人:“望舒~,皇妹~,就算皇兄求你了~!放了我吧,真的很困啊!!!”天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太不想批奏折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个觉。

可这哀嚎在顾望舒耳中十分酥麻。

“没解决就回来,你这皇帝当地可真舒坦啊!”顾望舒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忍着怒气看向地上的人。

顾望舒:天的妹妹,比天小两岁,是天朝的公主,年十八(实际还没过十八岁)。

今年刚开春,那南山与北山的千年冰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开始融化,融化的冰化为水淹外城,朝堂上多名官员提起此事让天剥些金银给予他们去外城修建水坝,救扶外城百姓,救他们于水火。

他这皇帝面对此事自然是心痛的,可现在重要的是,遭遇灾祸的不止是一两座城那么简单,外城可是有二十几座。

那些官员他们个个都在问天要金银,大则几百两黄金,小则几百两白银。现在国库完全不够给每个城分够所需金银两,他也很苦恼。

“叮”顾繁陆想到了怎么先解决那些奏折的问题。

他开口道:“如果你肯帮皇兄批了那些奏折,皇兄就把你最喜爱的那支珍珠银月步摇给你如何!”

顾望舒看着紫檀木雕花书桌上的两三百本奏折陷入沉思 ,思考良久终于同意了帮批奏折的请求。

看皇妹答应的他又开始提别的要求。

“不止要批奏折还要替朕上朝,三天。”

顾望舒刚开口骂道:“他*的,别不要……”

“螺钿刻竹镶金梳,要不要。”

“但又说回来”

这两样都是顾望舒眼馋好久的东西,可惜皇兄就是不给。

此时的顾繁陆累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顾望舒抬开心的指示意宫女搬起那些奏折,随她回宫去。

清露滴落,嫩芽新生,暖阳铺照,照醒了熟睡的天,他坐起伸了个懒腰,问一旁侍女:“今日是何日”

“回,今日是二月二二”

“去让人备车,通告公主,子马上要去公主那”

“契”(意思就是好)

侍女行了礼便出去了。

清晨已过,到了晌午时分。早早收到通知的顾望舒整理好仪容端坐在红木花鸟雕皇宫椅上等了许久。

原本还有得耐心渐渐化为乌有,带人拿着奏折快速移步于和心殿外。还没等殿外太监通报天,顾望舒就已经进入殿内。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见皇兄逗着鸟。

“啾,啾啾啾,啾,落芙!看这!啾啾啾,是美味的蚯蚓哦!落芙!”

洛芙大叫:“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他疑惑不解地开口:“你这小调皮,说什么完蛋了?”

落芙:“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死定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死定了?”

鹦鹉落芙像是看见什么鬼一样发了疯地不断重复一句那么几句不好的话。

此时的顾繁陆只觉背后寒气逼人,冷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缓慢回头看去,惊恐万分,此时的顾望舒怒气值飙升。

拿起宫女手中的奏折就往天身上砸去,砸的椅子倒地,砸的那紫檀桌躺在椅子上,砸的天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地躲在初日江山浮雕红木屏风后。

顾望舒被自己皇哥逗鸟的行为恼怒不已,眼里满是愤怒,气愤填膺地说:“顾繁陆!!你再逗你那破鸟!信不信我把他宰了!!!命厨子煲汤喂给宫外野猫喝!!!”

太过气恼,顾望舒让宫女搀扶她坐在刚扶起来的椅子上。一手放在扶手,一手扶额,瞪着屏风后的天,唉声叹气不知该怎么说自己这位惹人厌烦得皇兄。

感受到自己皇妹气消了一半的天从屏风后畏畏缩缩的走出来。后又走到顾望舒身后屏风阴影处,虽心中还有些惊怕,不过天很快调整状态,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

他将双手轻按顾望舒地肩膀阴沉玩味地笑着说:“皇妹没气恼了~,免得对身体不好呀!瞧瞧,皇兄准备了什么!”

说完便有人从梁柱扔下一个人。

“这是……?”

“夏府的人”

“你抓夏府的人做什么?”

“当然是有好玩得事啊~!”

“你……命人到我宫中通报,说你要来却又不来,惹我气恼来砸你……就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吗??”

“也不算是,本是要去的。他只是穿戴衣物时被曾暗卫给子绑来的”

“所以呢?抓来做什么?”

仆从将人拉起来,把双手背后被绑着的人用一盆冷水泼醒,他疑惑不解又胆战心惊得,看着坐在椅上的顾望舒及顾望舒后的天。

“你们大小姐可是回来了?”

“天,您,您,在说些什么?小,小……小人不知是什么意思”

夏府仆人惊怕的连话都说不清,生怕说错了要被皇帝砍去脑袋。

“真不知?那可真是有趣~!”

顾望舒听有夏府大小姐的消息激动的站起身,迫切的问夏府仆人可是真的。

“你尽管说,你要是不说……就是违抗朕,那是要砍头的。”

夏府的人哪儿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惊惶万状下把夏府发生的所有事都抖露出来。

“大小姐这几日确实找回了,只是夫人让我们不要对外传出,怕……怕,怕有心之人再害小姐!!求天饶恕小人!!小人已经把所有知道地都说了!!”

兄妹二人听完夏府仆人说词,同时沉思片刻。一人想夏府为什么要隐瞒此事,人想夏府大小姐回来的消息当真属实?

夏夫人如一只让人捉摸不透的狡猾狐狸,表面看似温和的让人觉得人畜无害,但背地里做来不知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这消息他们兄妹二人都不敢全信,谁知道是不是这夏夫人刻意放出的稻谷,诱导着那些老鼠出洞,好将其吞入腹中。

顾繁陆从顾望舒身后阴影面走出,让宫人把这夏府仆从连带着他的家人一并送去西处边境,在给些银两让他们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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