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霜凝门，那个迷药的解药是我来调配的，因此我对那个迷药很熟悉。迷药中的其他成分我都弄清楚了，唯独这个味道，我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我刚刚嗅到了这边的天羚草，我确信就是这个味道。”上官翎月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说道。

“刚刚你们说，天羚草是塔木族独有的？”夜瑜接过上官翎月的话，说道，“那么大规模的迷药，应该用了不少天羚草吧？”

“夜少阁主，凡事都要讲证据，除了在这发现的霜凝门宝物，面具以及天羚草都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巴喀达瓦已经有些沉不住了，“况且，我们根本没有袭击霜凝门的理由！”

“我们也没有污蔑你们塔木族的理由。你的意思是我们霜凝门和洛辰阁合起来要害你们？”阎楚反驳道，“我们都只是在陈述事实。换作任何门派有这么多重合的疑点难道我们不该怀疑吗？”

上官翎月默默地往后躲了躲，她来塔木族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夜瑜和阎楚要怎么给塔木族定性了。她们吵他们的，上官翎月可不想被波及。

“达瓦你冷静冷静。”巴喀达瓦旁边的那曲扎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清者自清，不必怕任何质疑。”

“罢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带这些东西回宗门，再将我在塔木族探得的情报如实告知门主，请他来决断吧。”阎楚并不想和他们纠缠，她将属于霜凝门的东西一一清点后收入储物袋中。

“三位请便。”塔木桑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阎楚行了个礼就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某此番来塔木族还有一事，不如我们回去坐下来谈吧。”夜瑜看向塔木桑吉，说道。

“请。”

……

一行人返回毡房，又一次坐下。

上官翎月也好奇夜瑜还有什么事，来的路上夜瑜并没有和她说过。

夜瑜看着在场那么多塔木族人，说道：“塔木族长，我说的事情可能不宜人多。”

塔木桑吉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达瓦，扎西，央金，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毡房里现在就只剩下六个人了。

“好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夜瑜点了点头，直接开门见山了：“我们希望你们可以交出塔木族领地的自主权。”

“你们？”塔木桑吉敏锐地捕捉到了夜瑜奇怪的表述。

“是陛下让我来带话的，同时，我也代表洛辰阁的态度。”夜瑜语气平缓地说道。

塔木桑吉皱起了眉头，反问道：“若是我们不答应呢？”

“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就只能将整个西域，都视为‘魔族’了。”夜瑜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什么日常一般，“委屈塔木族和七冥族做个同伴。”

“你们是在逼我们站队？”塔木桑吉不满地反问道，鹰一般的双眼闪过锋利的光。

夜瑜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你们一直在两方中间来往。说得好听点叫左右逢源，说得不好听不就是墙头草吗？

“塔木族长，世间没有双全法，也不能鱼和熊掌兼得，你们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单调查霜凝门一事根本不值得我特地走一趟。”

塔木桑吉沉默了，他需要时间去思考。

上官翎月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刚认的父皇居然对西域也有野心，看样子是很早就在觊觎了。

良久，塔木桑吉终于考虑清楚了：“我们可以让出自主权，但是每一任塔木族族长都必需由我们内部选出，不接受皇甫氏指派的任何人。”

“这个我做不了主，塔木族长不如直接动身前往洛阳和陛下面谈。既然决定归顺，陛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夜瑜挂着公式化的微笑着说道。

上官翎月抬头看到普布央金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的表情，还有巴喀达瓦和那曲扎西面上的愤怒。看来塔木族是很不情愿啊。

“好！我就走这一趟洛阳。”为了全族，塔木桑吉不得不妥协。

夜瑜取出一枚金色令牌推到塔木桑吉面前，“我会提前回复陛下你们的情况，带着这个令牌进皇城吧。”

塔木桑吉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塔木族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上官翎月便跟着夜瑜启程回洛辰阁了。

如果塔木族不答应归顺长盛，那就会让他们把参与袭击霜凝门一事坐实了，然后就可以以此名义讨伐西域。

掌权者最忌讳的就是左右逢源，摇摆不定之人。塔木族在七冥族和长盛皇甫氏中间讨生活也是不容易。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后还能不能这么逍遥自在了。

不过夜归九知道夜瑜此行真正的目的吗？他要的结果也是塔木族脱离西域？上官翎月想不明白。

一路上都揣着疑惑在胡思乱想，很快就到了洛城。

回到洛辰阁以后，上官翎月就干脆利落地和夜瑜告辞直接回三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