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地板用汉白玉铺上,墙上都是一些壁画,一排排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
神台上有位菩萨一身红衣,一对珍珠耳坠,一手拿着一皮红色的纱,身形修长,明眸皓齿,长着一张姚千善的脸。
何东兴走到神象面前,想去触碰,那个神象突然活了过来;她走下神台,手中的纱一抖,向后方扔去,跑到寺庙的正中,红纱被她拿着在身前画了几个圈,又将红纱左右甩出,腰往后一仰,红纱随着手大幅度的转着。
她向何东兴抓住红纱,看着姚千善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貌,没有阳光下她的眼睛还是琥珀色的;何东兴将她拉了过来,咽一口口水,吻了下去。姚千善躺在地看着身上的何东兴,一条腿环上腰身,何东兴亲吻着她的胸脯。
“你爱我吗?”
何东兴抬头对上她的眼睫,“爱。”
姚千善将手抵在何东兴身上推开,站起身披上衣服回到神台上变回了神象。何东兴醒后,想着梦里的那人,还想再感受一下那种感觉,他从未对某个人有这种想法,而且对方还是敌方统帅,不过战场会再到的。
“报-圣上派丁继忠前来支援。”
何东兴脑子猛的清醒,“才打一仗,支什么援?”
“大人,丁大人已经到门口了。”
何东兴穿上衣服走出账外,就见丁继忠一身坐在椅子上;他们是水师提督。
“丁大人,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早些通知?我好准备准备。”
“我也是今日才得知的消息,然后拼了命的从淮河中部到淮河东部,本预计三日之后到,今日连夜奔来。先不说这事,先来说明日打仗的事。”
河面又范起浓浓的雾气,一叶小舟的船帆上写了一行字,雾气太大,何东兴和丁继忠都看不清,就叫人去点了一盏灯。那船帆上写道:你上当了。
河面的雾气里谁也看不清谁,本是可以用来作掩护的,这一点灯,就暴露了位置;“嗖嗖嗖”,万箭齐发,丁继忠抓船帆左右摆动,就将射来的箭挡开了一部分;何东兴拔出剑,跳到船的围栏上。
一艘战船缓缓向这边使来,这次姚千善穿的一身灰衣,与周围的雾气相融为一体,再加上头上戴着的白纱就犹如观音菩萨再世;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泛着灰,手上将绳镖的一头缠在敌方的船上,又把绳镖在手上绕了一圈,用力把船往这边拉。
何东兴正要将绳镖切断,姚千善就向他甩出另一条绳镖,何东兴看着迎面而来的绳镖一闪躲,绳镖就只打中了船身;赵别时点了一个大炮的火对准前方,“砰”,敌船上就多一个孔洞,丁继忠命人也陆续点燃大炮。
姚千善手上的绳镖又绕了一圈,将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随即跳到对方的船上,向船上的人甩出绳镖;丁继忠拔出剑一挥,将绳镖挥开,又向姚千善打出一掌,姚千善腾出一只手,也打了一掌出去,水面上刹时惊起三尺高的水柱,滴水珠落下,像是在下雨;姚千善头发都湿了,可她也顾不上,将敌船拉到还有几公分就与自己的船撞上时,让所有人打到敌船上去。
何东兴隔着一艘船看着姚千善,正准备过去时,忽得被丁继忠喊住,“何大人,此女子身手不一般,待我会会她。”
何东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丁继忠就持剑去了;雾气已散去,姚千善那灰蓝色的眸子瞧上去多了几分薄凉感。
她双手一手拿着一条绳镖同时向丁继忠扔去,丁继忠腾空而起,一挥剑就将其打开,然后翻身向她刺去;姚千善来不及收回绳镖,就将身上的披帛旋转着甩向丁继忠;丁继忠向后一仰,用剑从下边刺向她的披帛,姚千善将披帛快速往回收,丁继忠猛得挑起披帛,用手一把抓住。
姚千善用力将披帛往回拽,披帛被两人拽得成了一根木棍,都不能弯曲一下;她的手上一松,忽得趴在地上,又一站起,抓披帛的手用力将丁继忠向河里甩,船的围栏上就有好几个小兵在那里接着。
何东兴也来了,将丁继忠扶起后,拔出剑指向姚千善;披帛重新回到姚千善的肩上,她手里的绳镖在袖中等着随时出击;何东兴横剑向她挥去,她绳镖一出,正对剑身,何东兴侧着剑,用剑刃迎上;姚千善掉转方向,将绳镖从两侧甩去,何东兴向空中一跃,拿着剑从上而刺下,她身上披着的披帛拦在上方。
丁继忠提着剑,趁机向她刺去,姚千善正对着何东兴,没注意到这边,心口处就被刺中了,她在丁继忠的关节处一打,又打出一伤口处的血顿时止不住的往外渗;她捂着伤口,腿脚不稳,一阵头晕目眩,赵别时及时跑来扶着她。
姚千善却摇摇手,正想要再次出击,何东兴却道:“我见你是个姑娘,今日也受了伤,若再打,岂不成了我们两个老爷们儿欺负你。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再战。”
“你疯了?”
丁继忠不明白为什么何东兴连到刀尖的羊都不宰,“好不容易到现在,你就要放走?”
何东兴没去管丁继忠怎么说,盯着姚千善颤微微的背影,丁继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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