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青筋

次日一早,辛开帝醒来看到怀里的人,伸手在花相景身上摸了一把。

“陛下,今日不上朝吗?”

“谁爱去谁去,朕今日可是要与爱妃共度一日。”

辛开帝一年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说着就将手伸进了花相景的衣服里,他抬起一只腿尽量不让辛开帝摸到某个位置;辛开帝,摸着摸着就将他的衣襟剥开,咬上那凸起的锁骨,越咬越往下。

花相景用手推着辛开帝,“陛下,妾身有些乏了。”

辛开帝放开他,又在他的胸上一揉,他马上过去倚着辛开帝,忍着恶心在辛开帝脸上亲了一口。

天空中细细下着雪,整个御花园都处于白色世界当中,亭子上厚厚的覆盖一层雪,不过地面上有人每时来扫过,就要少的多了。

花相景与辛开帝漫步着,分别有两个宫女为他们撑着伞,后面还跟了一大堆太监、宫女,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几个暗卫。

花相景伸出手接住一片从天上落下的雪花,但刚一到手上便化了,这里好冷,不知杜燕霄在那边会不会也冷;他之前每个夜晚都会抱着杜燕霄入睡,那人的身上好温暖,抱着时偶尔捏一下脸,杜燕霄就会在他身上使劲撒娇;他的阿霄,他好想他的阿霄。

“爱妃,觉得朕这御花园如何?”

“陛下,不瞒您说,妾身在梦里梦到过。”

花相景听闻只要说的话不合辛开帝的意,是要掉脑袋的,皇后也不例外,之前还因此事死过几个嫔妃;他这么一回答倒是激起了辛开帝的兴趣。

“哦,说来听听。”

“那日起身在梦里穿着一层轻纱,走在这御花园内,妾身以为是在哪家贵族的院子,便四周观察;树下站着一个人,妾身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那人一转身竟是陛下,原来妾身早就在梦里见过陛下。陛下,您说这是天意?”

辛开帝一笑,显然是对这个答复很满意,例来君主都或多或少相信些鬼神之类花相景将天意搬出来,辛开帝更是欢喜了。

“陛下,这不就表明你我本就该命中注定,连上天都让妾身先见到了陛下您。”

花相景的这一句句话惹得辛开帝越发的喜欢,便对身后的宫女、太监道:“你们认为德妃娘娘说的如何?”

宫女们有些怕,不敢开口说话,一个太监挺身而出,“自然是极佳的,相见即是有缘,更何况之前就在梦里见过。”

辛开帝满意的点点头,那个太监又连续拍了好几个马屁,其他人看着也跟着说了几句。等他们离开御花园时,在路上碰到了二皇子贺楼信。

“父皇,德妃娘娘。”

贺楼信看着花相景越发的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花相景也怕贺楼信认出来,便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垂下眼,挽着辛开帝往身上靠。

贺楼信看花相景的眼神有些过于大胆了,辛开帝咳了几声道:“信儿。”

贺楼信收回目光,看向辛开帝,“那儿臣先告辞了。”

贺楼信走的离他们有些距离后,便让手下的人去查一查严槐钗,他总感觉这个德妃有些问题,样貌过于出众,身量也过于的高,又有些眼熟。

花相景也察觉贺楼信对自己起了疑心,回到浣芳宫后让几个宫女抬着一个东海红珊瑚,叫上吴萍莲到申鹿公主的露秋殿。

“公主,德妃娘娘到门口了。”

贺楼笙笙一手拿着一张羊皮地图,一手下着棋,闻言头也没抬,很平淡的对那个宫女道:“让他来。”

只见她上身着一件石绿色窄臂大袖衫,外穿云山蓝色花边直对襟短半袖,上面用珍珠绣云祥纹,两肩上用翡翠拼成桃花纹样,下着丁香淡紫下襦,上绣桃花,外加一件萝兰紫芙蓉边蔽膝,上头缀着贝壳;头发梳成步摇髻,戴着黄金制正凤,珍珠流苏银杏状步摇,两边各戴一支兰花小发钗;耳朵上一边名三个耳洞,戴着一串珍珠耳坠。

她的生母是满族人,名叫赫舍里.吉兰,是宫中的婕妤;那辛开帝并非她的生父,赫舍里.吉兰原是前南杜的典客索绰罗.屯多的妻子,后来前南杜没了,索绰罗.屯多便和其余的九卿一同掩护杜君博和杜子璋逃跑,途中被杀害,赫舍里.吉兰也被搙去,那时她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花相景走到大堂内,贺楼笙笙便起身去迎接,“德妃娘娘,大驾露秋殿,申鹿还未来得及准备,是我失了礼数。”

花相景上去将贺楼笙笙扶起,“是本宫未提前通知,怎叫失了礼数?快请起。”

贺楼笙笙也不说过多的客套话,收了花相景送的东西,将花相景请到椅子上坐着,又让宫女太监们都下去,她又用小木勺舀了勺茶叶,放入水壶中等煮沸;她的手背上显现出一道道青筋,与她那张脸十分不搭。

“表哥都已经告诉我了,我还以为哪个能迷倒他的是一个怎样的姑娘,不料他告诉我说是一个比他大六岁的男子;今日一见我竟觉得与女子一般无二,甚至比女人还妩媚,怪不得他喜欢。”

贺楼笙笙这话虽是赞美,可语气却十分冷淡;花相景见贺楼笙笙知道,有些话便好说了。

他依旧捏着嗓子道:“既然公主知道,那本宫便直说了。那钱齐川是我以前的同窗,他是块好料子,若能收归南杜,定是极好的。”

贺楼笙笙那双大眼睛眨了两下道:“但以他的性格,以死相逼也是不会的。”

花相景觉得下一秒她就会说,你有这么大能耐?花相景,脸上露出一个笑,他还是有些自恋在身上的,他以为钱齐川当官是因为他自己,站那么高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从而让他去找钱齐川;但这么一想,他也觉得是自己太自恋了,这个原因便作罢。

“不过我听说,那钱齐川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的北辛,他本姓他骆拔,父亲是北辛将领他骆拔超,后来造反被杀;母亲是北辛侍中陆秋白,辛开帝的帝乳母,皇后的干娘,有皇宫中的最高权力,但丈夫死后归隐山林;后来他想当做官,但却怎么也考不上,就走了个后门,将当时的状元给挤了下去。”

花相景无语,这家底有什么想不通的,他吸了口烟,手捏着鼻骨,“那若是让钱齐川要找的那人来劝说呢?”

贺楼笙笙也机灵,花相景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脸上带着笑,拿起茶壶给花相景倒上;吴萍莲不喜欢这么假的人,看着贺楼笙笙的那假笑,也不顾什么身份地位,贺楼笙笙是北辛公主,自己好歹也是苗族圣女,直接白了她一眼。

贺楼笙笙:……

花相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贺楼笙笙桌上由朱砂磨成的颜料和一卷纸,问道:“公主,你还好作画?”

贺楼笙笙看了那朱红色的颜料和纸一眼,也没有要拿过来的意思,只面带微笑的从旁边拿出一小碟糕点到花相景面前。

“德妃娘娘,您刚进宫,不知这宫中是有多无趣,总要找些事来做的。”

花相景从贺楼笙笙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见到无趣,凡事十分喜爱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也带着笑。

“那本宫以后可也要多找一些事来做了。”

贺楼笙笙脸上的笑没了,拿着茶壶又倒了一杯新的那双手,由于肌肉运动起到青筋,格外明显。

“吴姑娘,茶。”

就在他们谈话的期间,吴萍莲已经偷偷的吃了几块糕点,花相景不想说她,将茶递了过去便又在想事。

他原先是想通过贺楼笙笙了解诸乘夫人贺楼湫的情况,再规划怎么救人,但他现在有些不相信贺楼笙笙,没什么别的原因,就因为那双手。

杜燕霄说贺楼笙笙不是习武之人,但那双满是青筋的手,不可能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的手;而那桌上的一堆东西也不会只是作画用的了。

今晚上,花相景通过努力,又一次被辛开帝翻了牌子;他被抬到寝殿内,还是昨天的样子将辛开帝弄晕过去,然后,躺在床上就等天亮。

他躺在金碧辉煌的寝殿的床上看也不看一眼身旁的人,桌上的烛光昏黄,窗外的雪花飘飞着,杜燕霄坐在桌前,旁边放着花相景留给他的半块岫玉手镯,凭着那微弱的烛光,看着手头的信。

“表哥,你的人想劝钱齐川来南杜;你也是知道钱齐川的那些事,而且他也没问姑姑的事,话便不多说了。”

后面又写了些宫内的情况,杜燕霄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他很是要时时提防杜子璋趁花相景不在刺杀自己,又要注意徐宁之因为徐因慧而害自己,还要处理军中的事物,现在又要观察宫中的情况,真的很烦;若花相景在的话,他便会一下子扑到花相景的身上,使劲撒娇,然后让花相景来处理一部分。

他知道花相景以前的事,边明白贺楼笙笙的意思,花相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么做一定有花相景的道理。

他拿着信放到火上,一片片灰便飞到了天空中,雨雪花混为一体;花相景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全是杜燕霄。

1.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务

2.侍中:少府属下宫官群中直接供皇帝指派的散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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