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人不止长得帅,而且高考还是省状元,帝燃大学靠抢才抢过来的。”
“在学校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整个数学系,唯一一个可以缺课的学生,就算缺课,那成绩也是丝毫不逊色......”
刚才骂的有多欢,现在夸的就有多真实,韩良轩是个对事不对人的主。
只是,他说着说着,一个四方枕就砸到了他的头上,直把他砸的喊了声艹。
回头对上吴泽快要吃了他的神情,不由的一楞:“怎么了?”
吴泽指着他,你你了半天,最后吐出来一句:“狗东西,你别说你对邹岩琛有企图?”
韩良轩被他吓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哀怨道:“说什么呢!”
解释:“我姑姑不是想做一款恋爱游戏吗,让我帮她找有特点的帅哥类型,寻求灵感,就搜集了些邹岩琛的照片,毕竟他帅的很有特点。”
吴泽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韩良轩举起手:“我发誓可以吗?虽然邹岩琛确实帅,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女生的。”
“那就好。”吴泽收回疑心,又叮嘱了句:“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打邹岩琛的主意,我拿把刀和你同归于尽。”
“吴泽你没良心,就算我是同,和邹岩琛在一起怎么了?”韩良轩捂着心口处,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你可是我兄弟,不应该为我出谋划策吗?至于拿刀对付我吗!”
反应过来,又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我是说假如。”
吴泽眼神不测的看他:“当然至于,我们吴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他被掰弯了我哪里哭去。”
最后下了个定论:“我情愿我自己弯了,也不能让他弯了。”
一屋子人:......兄弟大善啊!
韩良轩嘿嘿笑:“不过我没意思,不代表别人没意思,学校里的那群同,可都拿邹岩琛当天菜。”
吴泽:???
其他人:八卦脸,刺激。
韩良轩离吴泽远了两步:“其实,吴泽你也是同里面的天菜。”
吴泽 其他人:???天雷滚滚。
不过片刻,其他人就看着吴泽的脸点了点头,这长相,不拿他当天菜才不正常。
韩良轩咽了下口水,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过你和邹岩琛不一样,你这个天菜是—别人想睡你,邹岩琛这个天菜是—别人想被他睡。”
包厢里寂静了片刻,随后便是一个个憋笑的表情。
吴泽满头黑线,后槽牙都痒了......
这话就是说他吴泽是0,邹岩琛是1呗。
至于吗...他不是就清瘦点,然后身高差个十公分吗!
话说到此也就算了,吴泽暂时选择相信了韩良轩,猛不防,朱旭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哎,良轩,邹岩琛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说大一大二的两次校草投票,你舍弃了吴泽投给了他。”
话落,整个包厢混乱了起来,一个跑一个追,一个打一个躲,哪怕韩良轩喊冤枉都没用,最后在韩良轩说请吴泽一个月午饭的情况下,才换来短暂的和平。
“你以后离邹岩琛远点。”吴泽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纸袋,扔给了韩良轩。
那分量,明显的里面装的有东西,韩良轩侧身躲了下,纸袋落在了座椅上。
吴泽:“钱收了,表给了,两清。”
“这表152W?”韩良轩拆开盒子,夸奖道:“不错啊,有品味。”
吴泽指了指袋子:“发票都在里面,我还能坑你钱?”
韩良轩:“不是,哥儿不是这意思,我是说物超所值。”
他拿出发票扫了眼,随后:“我艹......吴爹,你对我真爱啊!”
“爱个头。”吴泽:“喊什么?”
韩良轩把发票亮给他看:“开票日期是今天,三个小时前......你这是单独去给我买的?那你找什么借口啊,咱们俩这关系,关心不用委婉。”
说着就往手腕上戴,兴奋道:“是不是上上个月我跟你说表丢了,你就记心上了,吴爹,你真是太够兄弟了。”
吴泽:...额“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行。”
和韩良轩他们鬼混到晚上十点,吴泽喝了小半杯啤酒,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接。
急雨深深,路上行人狼狈不堪,吴家老宅的书房里,邹岩琛站在书桌前不发一言。
桌面上正在播放着视频,刚巧放到那句:那磕吧!价格不错。
这是昨晚,在山庄时他说的话,今天就被摆在了吴老爷子面前。
吴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交握在龙头拐棍上,这是一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上位者姿态。
邹岩琛垂眸看着那视频,视频只到韩良轩离去的那一幕,没有后面和钱一鸣等人的闹剧。
“有什么要说的吗?”吴老爷子用自认为和善的语气问。
他没想质问,没想伤了爷孙情意,只是他需要一个解释。
可是吴老爷子不清楚,对于原本就没多少爷孙情意的他们来说,在他把邹岩琛叫来,并且放出这个视频的时候,就已经是**裸的质问。
“没什么要说的。”邹岩琛平静道。
吴老爷子:“还记得爷爷的要求吗?”
邹岩琛:“记得。”
“岩琛...”吴老爷子叹了口气,彷佛一瞬间又老了十岁:“爷爷现在还没死,你让外人欺辱他,还帮着外人欺辱他,你让爷爷怎么放心......”
后面的话没说出,邹岩琛也懂了他的威胁,怎么放心把吴家交给他。
邹岩琛安静不语,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在吴家,他才是彻彻底底的外人,说和不说结果都一样。
吴老爷子语重心长道:“吴家人口简单,上到你奶奶,下到你爸,都是没脑子的,吴泽这孩子小聪明有的,大聪明却是没的。”
“咱们一家人,如果要说有一个能有谋算的,那只有你,你何苦跟他过不去,就容不下他?”
胸口像是塞满了棉花,堵塞的喉咙发疼,邹岩琛垂下的手缓缓收紧,在握成拳的瞬间又放松了下去。
对面的人吴老爷子,邹岩琛不想,也不能露出自己心里的不满。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邹岩琛知道,如果他说这一切都是吴泽的剧本,吴老爷子就算信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连个恶作剧都算不上。
如果不信,那这就是邹岩琛往吴泽身上泼脏水。
忍下喉咙的苦涩,邹岩琛道:“抱歉,吴老,我无意为难他,这次是我处理欠妥。”
吴老爷子表情一僵,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从吴老到爷爷,再从爷爷到吴老,这个孙子想要吴家,却又高傲的不肯低头。
哪怕是现在的道歉,也是腰背挺直,神情冷峻如岩石。
“孩子,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我知道。”邹岩琛说。
他知道,这次只是吴老爷子的敲打。
吴老爷子:“你上次就是去公司露个面,后面有时间多去公司看看,现在大二功课紧,先了解公司为主,我已经通知各部门了,以后所有的会议你都可以旁听。”
“好。”邹岩琛。
随之,是一室寂静,爷孙俩人,一个是有心无力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完全不想说。
吴氏上上下下有二十多万员工,吴老爷子这个董事长当了半辈子,此刻却不知道要如何和这个亲孙子亲近起来。
不是从小养到大的,每句话都要掂量着,就这还一不小心伤了原就没有多少的情分。
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到地上,砸在一把黑伞上,邹岩琛上了车,收了伞,衣袖处湿了一片。
吴泽他蹲在窗边的椅子上,下巴点在并拢的膝盖处。
邹岩琛怎么还不回来?
下雨了,很大的雨,不回来了?可是也不对,邹岩琛除了出差,再晚都会回来的,台风天气都会回来。
哦,不对,吴泽想起来了,现在他重生了,不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江南墅里有爸妈,不是只有他和邹岩琛了。
那估计是不回来了,这么大的雨。
吴泽想着去睡觉,这个邹岩琛不是那个邹岩琛,他就不用等了。
花瓣最终的归宿是泥泞,鱼儿最终的归宿是河流,这场大雨对前者是灾难,对后者是欢愉。
雨幕太大 ,连院中的灯光都朦胧如浓纱,黑色的伞在雨中移动,站在窗口的吴泽咦了下,喃喃道:“回来了?”
同样高大的身影,同样的黑色,这个景象吴泽不陌生,一刹那,吴泽有些分不清现在的邹岩琛和上一世的邹岩琛。
不过也不用分,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吴泽打算等邹岩琛走到走廊,看不到人影了就去上床睡觉。
他打了个哈欠,随后便看到楼下的人停住了脚步。
院子里一条一米宽的水流,来源和归处都是外面的中央庭院。
吴泽往窗户处靠近了些,趴在上面往下看,邹岩琛蹲在了水流前,不知道在看个什么东西,难道有鱼?
那把黑伞靠在他的肩头,遮住了风雨,却多了几分萧条。
看不出来啊,邹岩琛居然这么有闲情雅致。
又是分衣服,又是盛粥,外加在山庄,吴泽自觉和邹岩琛有了几分熟悉。
他掏出手机,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培养培养感情,热脸再贴个冷屁股。
电话显示连接中,站在窗边的吴泽看到那边黑伞动了动,估计是邹岩琛在拿手机。
吴泽喂字已经准备好,正打算说的时候,他的电话被人挂断了。
吴泽拿着手机沉默了两秒,随后上床睡觉去了,邹岩琛的这个屁股太冷,他伤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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