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他们说你很恐怖，是个杀戮机器。坊间的传闻也这么说，果然还是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林墨言转头“他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习惯了，就当听不到好了。”宋云章的眼里依旧平静无波。“不过我也听闻青羽宫宫林少宫主是个花架子，不过以今日这架势来看倒也不是传闻中那般。”

“你说的那些都是我那些不怀好意的同门传出去的，他们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为我是个废物。”林墨言接着说，“我俩还真是有缘啊，都是这样啊。”

宋云章浅浅笑了笑，抬手接住一片雪花:“是啊，确实有缘分。”

宋云章笑起来很好看，像春日里的海棠那般。林墨言看的有些出神，宋云章轻轻推了推他。从锦囊中拿出一个楠木做的盒子递到林墨言手上。

“拿着，就当是见面礼了。”

盒子的工艺很精细，做的人应是费了不少工夫。边角却有些磨损，似是放了有一段时间

林墨言打开，是一对红玉耳坠。很漂亮很精细的料子，选的很名贵成色很正像是鲜红的鸽子血。林墨言有些受宠若惊:“这料子这么好送我?这不太好吧，毕竟肯定有对你更重要的人。”

“那些人我都送过了。你要是实在不想收的话可以直接还给我的。”

宋云章低垂下眼，天空中烟花炸开，宋尧章抓着石栏的手逐渐变得有些苍白无力。他不知道为什么，石栏上的冰冷让他清醒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林墨言拒绝他。林墨言此时只觉烟花声有些刺耳，看着眼前人，林墨言不忍，现在的宋云章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猫。

“好，那我收下了。”

林墨言抬手，一条玉制的手链凭空出现。手链的玉成色也很好，银制的莲花纹点缀其间。他握住宋云章的手，宋云章的手很冰，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林墨言将手链绑在宋尧章手腕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让他有一瞬的怔住。

“这个回礼，怎么样?”

宋云章还沉沦在片刻的温暖中，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面对林墨言的‘发问，宋尧章笑笑:“嗯，很好看。”

林墨言笑着:“我看也不早了，要不先回去了?”

“不再待会。？今日要守岁的。”

“哦，也对。那就再多待一会儿吧，“

宋云章应了一句:“嗯。”

林墨言先挑起了话题：“话说，你们各宫的主司一般都会干什么啊。”

“整理文件，长老不在时代替长老的位置做事，平常的任务也可能比普通弟子多一些。”宋云章用手撑着脸，看着林墨言。

“不觉着麻烦吗？”林墨言有些疑惑。

“还好吧。”宋云章轻抚上那条手链“至少休息时间是够的，不是吗？”

“那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

二人又接着聊了一会，林墨言见时候也不早了，起身：“已经很晚了，要不先回去吧。”

“嗯。”宋云章答应着，和他一起走出了石亭。

二人各自走向自己的住所，宋云章望着腕上手链，仿佛林墨言刚刚握住他手的余温还在。烟花绽开，宋尧章又回到自己清冷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