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卓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欧阳人还不错，至少比他弟靠谱，他弟太吓人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对欧阳什么感觉？”
卓卓看荇野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说真的，我是希望你和欧阳多相处一下，说不定就成了。也省得以后我想你了，还要跑去山上找你，多不方便。”
他看着荇野不理人，使劲蹂躏了一下她的头发：“小屁孩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跟我说话还走神！”
荇野顶着一头鸡毛气鼓鼓地看着卓卓：“卓睿南你手干不干净，就挠我头发！我说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都那么喜欢揉我脑袋，我以后的发展方向是道姑，不是尼姑！”
她气势汹汹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卓卓：“下次再敢动我脑袋，我先送你去当和尚！”
卓卓手还悬在半空中，吓得动也不敢动。
荇野瞪他一眼，缓过神来：“你刚和我说什么来着？”
卓卓收回手臂，撇撇嘴巴：“我说欧阳现在人在追你，你是什么想法，喜欢的话就在一起呗，省得你跑回峨眉去，我以后想找你玩都不方便。”
荇野斜睨了一眼卓卓：“你别忘了欧阳可不是武汉人，中国人都不是，到时候我去M国你就方便了？”
卓卓一愣神，倚着桌沿就在荇野旁边坐了下来，两只手叉在胸前也不作声了。
没过几秒钟，他一个激灵，扭着脑袋一脸八卦地看向椅子上坐着的荇野。
荇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上半身离他远远的，竖着眉毛瞅他：“你干嘛？”
卓卓满脸奸笑：“好你个方荇野，你刚只否认了我方便，可没否认你喜欢人家哦~哦~”
荇野扫了他一眼，眉眼一舒，身子一松：“哦你个头啊，刚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又冲着我的头发来了。”
她身子坐正，面不改色心不跳，稀松平常地说道：“是啊，我喜欢欧阳，早看上他了。”
“噗！”荇野刚说完，卓卓就炸开了。
他一个蹦跶从桌子上跳起来，然后整个身子就扭起来，两只手在空气中抓啊，抓啊，简直像在跳waacking。
荇野看着卓卓在房间里一脸兴奋地扭着，无声尖叫着，又高兴得一手撑着桌子跳起来。
她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欧阳有个初恋女友，爱得不要不要的。”
卓卓一听，呆住，表情和动作都凝固了。
荇野看着他，鼓了鼓掌：“这个滞空很不错嘛，游戏人间这么多年，好歹没耽误业务。”
卓卓凑到她眼前：“你没搞错吧？”
荇野把手机递给他：“没啊，人家自己上节目说的，还能有错，深情得要命，简直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你现在搜都看得到，你就搜‘欧阳初恋’这四个字，跳出来一大堆。”
卓卓没去接手机，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浑身无力：“那完蛋，没指望了，在你这里等于判死刑了。”
他想想又说道：“你确定现在还是心头的白月光？没准人家现在忘得一干二净，唉，我说小野，要不你也尝试一下。你看啊，你现在也慢慢长大了，那适龄的男同胞们还留有初恋的一定都很挫嘛，对不对？”
荇野耷拉着眼皮，对着他死亡凝视：“你敢说伍哥挫，我等下就告诉伍哥听，到时候够你喝一壶的！”
卓卓伸出手就要敲荇野的脑袋：“臭丫头，伍哥那还不是忙吗？又要带你这个不省心的瓜娃子，又要管这么大一个舞团，这才没找到合适的。”
荇野一个闪身，灵巧地躲开：“卓卓，我给你机会了啊，想当和尚就明说！到时候连着毛囊一起拔的，终生都长不出来的啊。”
卓卓瞪她一眼，收回手：“我是在跟你说认真的，你就在一旁尽打岔，你要不尝试一下，要不然到时候真的难找。”
荇野撇撇嘴：“难吗？不难啊，找你这样的不就好了，你不是每一任女友都是初恋吗？”
卓卓“嘿”的一声抬起手，眼看着荇野飞过来的眼刀，他讪讪然收回手，对着荇野作势挥了挥拳头：“臭丫头！”
两个人在椅子上坐定，一时陷入沉默。
卓卓敛了敛神色，说道：“你上次跟我说的你妈催婚的事情，说实话，我是不介意跟你扯证的，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打算结婚。”
还没正经两秒，卓卓又一脸俏皮：“而且等三年以后，离了婚，到时候说起来你前妻谁啊，我说我前妻方荇野，人家说方荇野谁啊，我把你的照片‘唰’的一下子亮出来，多有面儿。”
荇野呵呵笑出声来：“我谢谢你啊卓睿南，我就当你在夸我呢。但你有没想过，到时候人家问，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啊？你说因为我前妻要上峨眉去修行。到时候人家这么一琢磨，你前妻情愿到峨眉山上去当道姑也要跟你离婚，啧啧啧……”
荇野上下一打量卓卓，两个人同时跳起来。
荇野跳起来就往门口窜，拧着门把手就要逃。
卓卓跳起来一把锁住她的脖子：“小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劳资是不是帮你解决了大问题。”
荇野回头看着他甜甜一笑：“是，谢谢表哥。”
卓卓一怔神，手不由得一松：“人生第二次被你叫表哥，看来你妈那边真是逼得你没办法了。”
他手还搭在荇野的肩膀上：“这句‘表哥’我就理所应当地受着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在，但说好的饭钱不能少啊。”
荇野拧开门把手：“那是当然，一码归一码，我也没指望这一句表哥这么值钱。等之后我们确定什么时候开始，我折算半年的饭钱给你，咱们一手交证一手交钱，一次性结账。”
两个人拉开门，卓卓正要拥着荇野走出去，又说道：“还有个问题要说清楚，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起码有三百天都是和佳人有约，你这饭钱是包我一个人的呢？还是包我和她两个人的呢？”
荇野一个手肘朝后面顶过去：“卓睿南，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
卓卓身子往后一缩：“嘿，没打着。”
荇野一伸手去捞卓卓的手腕，恨不得直接来一个过肩摔。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正看到斜对面的练舞室门口，站着的欧阳。
他面无表情，眼色复杂地看着荇野紧握住卓卓的手腕。
只一眼，卓卓就感觉周身的气温骤降，冷得他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挣脱，着急忙慌地说道：“我去上厕所。”
一个闪身，丢下荇野头也不回地跑了。
荇野进退两难，但脑中的警铃大作，潜意识就觉得现在万万不能往练舞室的方向走。
她吸取之前的经验，朝着卓卓的方向就一路奔袭：“等我，我也要去！”
人马不停蹄地就追了过去。
等荇野从卫生间探出头，练舞室门口的欧阳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探头探脑地走进练舞室，才知道欧阳有事先回了公司。
荇野长舒了一口气，就听到老伍宣布道：这周，除了有对外教学课程的，其他人周五放假一天。
荇野奇道：“什么情况？演唱会编舞不急了？前段时间催得火急火燎的。”
伍哥说道：“小七周五过生日，欧阳请我们去他家给小七办个生日会。说大家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正好放松一下。”
荇野更觉得神奇了：“现在一个十八线明星的助理，待遇都这么高了吗？”
她晃着脑袋感慨不已：“伍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如果你再不给我提高待遇，我很有可能会跳槽的。”
卓卓凑上来：“你自己就是股东，你跳个癞蛤蟆。”
荇野追在他身后，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小飞和阿文他们在旁边起着哄：“小野姐，加油！让他嘴贱！揍他！”
其实他们几个年纪都比荇野大，加上荇野本身长相软萌，更显得比他们小。
她那副长相，要不是身高在那里，只要不开口，一笑起来简直就是个粉嘟嘟的小娃娃。
但以她的资历和能耐，工作室里的几个后辈都称呼她一声“小野姐”。
阿文刚来时，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笑起来软萌到不行的妹子，怎么也叫不出那三个字。
后来荇野帮他编了几支舞去参赛，他又看她跳了几次舞，不禁啧啧称奇这反差萌，那三个字冲口而出：“小野姐跳起舞来真是太美了，简直帅呆了！”
卓卓犯贱地凑上来：“是因为她跳舞时闭着嘴吗？还是头发甩起来看不到脸？”
——
周五早上，一大群人开着车先浩浩荡荡地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烤炉、烧烤铲、铁网、木炭、剪刀、烤叉、竹签、毛刷、各种酱料、各种食材……
荇野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要开店吗？”
阿柔说道：“欧阳交代的，今天的生日主题是烧烤趴。他家有个院子，烧烤最方便不过，只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要现买了带过去。”
荇野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点点头：“还真是方便，敢情除了场地，连根牙签都没有。”
阿柔挥了挥手中的银行卡：“不怕，有钱好办事，哪怕没场地，今天叫我现买一个，我都敢。”
荇野十分想不通：“那跑到家里折腾干嘛？到哪不能吃顿饭的。”
阿柔想了想，说道：“也许人家想给自己的助理，家一般的温暖。”
荇野：“……”
——
小剧场：
卓卓对“欧”这个字都有PTSD了，不管欧陇还是欧阳，想起来都忍不住要打寒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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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领证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