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方

故事的开始是南方某一街道旁有一个穿着浅绿色洛丽塔的小姐姐正蹲着用手语和面前的小朋友介绍着他航空包里正睡得香的狮子猫。

后面三五成群的男生正撺掇着其中一个男孩上前去要微信。

“快去啊,不然一会人家走了。”

“人家不是在聊天吗?”

过了一会,洛丽塔小姐姐站起身来用手语和那个小朋友说了拜拜,后面的人一惊,这么高!

洛丽塔小姐姐转身提着行李箱就往前走着,后面的男孩终于鼓起找到爱情的勇气拍了拍他的肩,小姐姐回头,“那个,可以加个微信吗?”

洛丽塔小姐姐往后退一步,轻轻一笑,然后笑着摇摇头。那人见状有些尴尬,后面同行的人也是一阵唏嘘。“我,不是我,我是帮人问的……”

他还是笑着摇摇头,表示抱歉。那人听着后面的人出现了嘲笑的声音,越发感到面子挂不住然后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小姐姐一惊,往后移退。那人面带祈求的说到,“就加一个。”

小姐姐面露难色的摇头,后面的人也是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也有声音说,“算了吧,反正她也不说话,还用手语万一是个哑巴呢?亏!”这下那人放开手臂,但用力过猛。

小姐姐差点连人带箱往后倒,踉跄两步,稳定中心后揉揉被抓红的手臂,背包里的猫也被吵醒,开始叫唤起来。那人转身准备走,却被旁边的人叫住,“等一下。”

几人回头,是一个正拿着手机录像的少年,旁边还跟着一个拿着画板的小男孩。“刚才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录下来了,我劝你还是道歉!不然这个喜欢网络暴力的社会我怕你承受不住。”

几个人看了看彼此,“与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男孩看了眼小姐姐,一把牵起他的手,“我对象。”然后放开手,走向那几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到,“道歉。”

也许是他的气场,也也许是他的正义,反正那群人磨磨蹭蹭的道了歉。

男孩走了过来,把手机交给他,“这段视频是留是删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他看了眼手机和男孩,删了。但是删了视频过后的照片却是自己个小朋友用手语交流的侧身照,他当做不知道把手机还给他。一瞟旁边的小朋友竟是刚才和自己手语的那个人,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圈套了。但出于人家刚才帮了自己,并没有吱声。

小姐姐用手语说着:谢谢你。

“没事。一个人出来,记得小心。”那人看了看旁边的小朋友说到。

小姐姐点点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了,三人就这样站了有几秒,“呃,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姐姐点点头做了个拜拜。转身打开航空包给他的大白猫透透气,那猫趴在小姐姐肩上睁着别样的眼睛看着他们。他拉着行李箱淡笑着离开了。

“哥哥,刚才那个小姐姐的电话和学校都要来了。”小朋友把要说的写在画板上,“嗯,真乖!”他揉了揉小朋友的头,默默把电话添加到联系人中,“走,我去给你买冰淇淋。不许告诉你爸妈啊。”“嗯,哥哥那猫猫好漂亮。特别是眼睛。”“是,和那位姐姐一样都是一样的好看一样的杏眼。”

小朋友点点头,开心的回头看了眼小姐姐。

“小简简,到了吗?”

“嗯,到了。二中是一周后早上七点报道是吗?”

“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好好生活,别乱吃东西,注意饮食,你一个人不好处理。每个月记得抽时间去医院复查,念医生和你的主治医生已经帮忙把你的病案发到南方的分医院去了。去了那边记得和同学打好关系,南方不比我们北方,他们腼腆,自己主动点。还有啊,我没有把你走的消息告诉你太姥爷和姥爷还有大宣他们,别走漏了风声。房子在二中附近,我给你买好了的就不住校了在蒲城小区,怕你不习惯就买在了靠海那边,32号楼32楼第二间就是,一层就两户,安静,不打扰你做实验。户主写的你,保姆我也请了,不喜欢告诉我,我换。”

“好。”

“行了,我先去忙了,你有什么问题再发消息给我或者打电话过来。”

“谢谢老爹。”

然后就是一万块钱的转账。

“蒲城到了。”

小姐姐搬着行李箱打开导航,左看右看,蒲城指的是一个区域,这边挺热闹的,小吃烧烤烟火味。顺着导航找到偌大的蒲城小区,由着安保人员指引着。

“就你顺着石子路一直走走到第三个五字路口的时候左转,你左边的的五栋楼就是32号楼了。”

“谢谢。”小姐姐用手机打着字。“没事儿。”保安大叔拍拍胸脯笑着说,他看了几眼他怀里的猫,“你家猫真漂亮,改天我也给我闺女养一只,这猫什么品种啊?”

打字:狮子猫,山东的。

“哦,谢谢,对了。你住的那家叫什么?”

“陌简。”

“哦——来这边新业主来签个到,还有那边是送给每个业主的礼物,你选一份。对了,下次如果你要带朋友来就打个电话给我们,我们让他签个字就进去。一会我安排师傅去你家装对讲门铃,然后你家里是要可视频的还是只是对讲的?”

陌简快速打字:可视频和对讲。

“哦,好。”然后保安大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可视频就可对讲。”然后从抽屉里面抽了几张名片和一张小区地图,“小区里面的位置全在这里了,需要自取。这是我们安保人员的名片和送水师傅的,还有一会的维修师傅的。所以的我都给你一张吧。”

陌简接过地图和名片,微微鞠躬。“没事没事。我姓杨,以后叫我杨大叔吧。”陌简快速打字:谢谢,回见。

陌简从包包里拿出门卡,然后按下把手进门。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陌简叹了口气,他把行李拖进新房子。门的左侧是鞋柜,拐弯进来是一张六人桌的餐桌,桌上有白色蕾丝的桌布,桌上有一个花瓶和六个倒放的玻璃杯。

客厅里除了基础还有一个摇椅和几盆兰草和几个空花盆和一些土壤。沙发上除了抱枕和靠枕还有粉红豹和皮卡丘和小黄人。茶几是长方形的,上面放着一沓名片和几张地图和几本笔记本。陌简查看一下,冰箱有吃的,桌上有零食,鞋柜上有新出的运动鞋,杂物间里该有的都有,该没有的都有。消毒柜里的碗很干净,应该不久前才洗过,冰箱了的菜也会新鲜,应该也是前段时间买的,后阳台面对着广场,挺宽。连着后阳台的是自己的卧室,二米二的床,被套什么也都弄好了。陌简把行李箱拖进卧室,拿出行李箱里面的一张毛毯搭在摇椅上,又把白猫放在上面,摇了两下,继续往前走,隔间是自己的实验室,上次老爸老妈把自己要用的东西都照原样买了一遍。对面是安放自己兴趣的房间,吉他,篮球,飞镖,钢琴……再隔间就是次卧。比自己那间主卧要小一点。不过都是一应俱全。

南方的房子很大,大的没有一点生息,南方的房子又很小,小的只有陌简一个人。

陌简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门铃响了。陌简从猫眼看过去,是一个提着修理包和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正规规矩矩的站着。“那个,我是来安装门铃的,小姑娘你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陌简开心,淡淡的笑着。

师傅看见陌简也是微微点头一笑,拿出包包里的鞋套就要换上,陌简摇摇头,比了个请进的手势,“不用,小姑娘一个人打扫起来挺麻烦的,叔叔我就不添麻烦了。”

陌简让开,师傅没有关门,倒腾起来门铃安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擦擦汗水,“好了,小姑娘。你试试。”

陌简触动着屏幕打开了视频,过了一会,杨大叔的脸才出现,“刚才在登记,耽搁了一会。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陌简摇摇头,转身去拿走餐桌上的玻璃杯给师傅倒水,按动茶水机却没有反应,师傅擦擦汗,走过来,“姑娘,插头没有插。”说着把插头插上,有去洗手间帮忙把热水器抽水器的开关打开,顺便检查照明情况,洗了个手帮着把水桶和拿到茶水机里面。陌简把接来的第一杯水给师傅,师傅喝了一口,“小姑娘我再帮你把其他开关也打开吧。”

陌简打字:谢谢。

“应该的。”

几分钟后,夜幕降临。“小姑娘有什么问题打电话哈。”

陌简打字:谢谢。

把维修师傅送走,陌简瘫在沙发上,他有点困,扯了扯假发,一鼓作气,挺直腰板,扯下假发,抹掉口红拉上窗帘,脱下裙子。一头黑色偏黄的头发出现,陌简看着镜子里的腹肌叹了口气。绿色的洛丽塔被脱在了地上,假发在沙发上,刚才的娇小,文静动人心弦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前这个有着北方人的身高和南方人的脸的陌简。

陌简卸了妆其实也就是把口红抹干净,然后穿上属于自己的睡衣,把洛丽塔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污渍后放到了密封袋里。陌简拍了拍密封袋,“以后就不碰你了。”然后把行李箱打开,先把冬天的一件大棉袄塞进去。把生活用品都像放在以前的家里一样后才想起来还有洛丽塔。但是陌简坐了一天的车太累了,只想着能放进去就好。

一声猫叫陌简一骨碌弹起来,忘了喂猫了。大白猫看见陌简叫的更加大声了,陌简加快步子走到摇椅前,张开双臂,喊着“大云。”尝试着抱大猫。但大云到了新环境,他还是不适应。

陌简转身把白色陶瓷猫盆放在地上,又往里面倒了一半的猫粮,旁边的蓝色陶瓷盆倒了些饮用水。然后自己走开,过了一会大云自己就跳下摇椅从沙发上再到地毯上吃饭了。

陌简坐在地毯上,双手后撑着地毯看着对面万家灯火,自己这边却只开了一盏台灯,大云绕开自己吃饭,陌简看了眼大云,“大云,以后就我们相依为命了。”

大云听到这话,停止喝水,抬头看了眼陌简,“喵”了一声。继续吃饭。

“好。一个人就一个人,不还有大云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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