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域人

昭和元年,梁武帝的第五个儿子梁永和登基,当时南方鼠疫爆发,百姓惶恐不安,国库匮乏大不如前,官员**无能,先帝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给他。朝中奸臣暗自猜想这位刚刚上位的帝王会支撑不住这样内忧外患的国家,支离破碎,然后他们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大动干戈发起政变,将这地盘占为己有时,梁永和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梁永和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置了几位赫赫有名的奸臣。他好像是早就为上位做好了准备,连证据都准备得明明白白,哪位大臣贪污,哪位大臣栽赃陷害,都被梁永和记得清清楚楚,摆得明明白白。当几人被送上断头台时,往日的一切都如同做梦般荒唐可笑。

昭和五年,梁永和改革选官制度和官吏制度,提拔了一些年纪尚轻的官员办事。不过梁永和也并非蠢材暴君,当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只是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朝中老臣在奸臣被杀以后也所剩无几,剩下的大概就是已经陪过两位皇帝的顶级元老。梁永和深知这些人的用处,他在上位的第一天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这五年,他先是解决了南方饥民的温饱问题,再设立了一个专门解决鼠疫的医疗机关。一同商讨解决鼠疫一事,最终得到解决。打倒了奸臣等人,国库也渐渐充盈起来了,可所谓是名利双收。

昭和十五年,天下逐渐太平,社会秩序也变得稳定。梁永和派兵征伐周边少数民族,并从各地虏掠了不少美人。内忧外患的问题基本解决,这时候南朝的繁华景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夜晚群星闪耀,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周围的星辰明月也忽然变得黯然失色。这时朝中的一名官员正在观测天象,他眼底难藏惊讶之色,他罕见地大叫了起来:“皇上!皇上!”

宫殿内歌舞升平,梁永和左右还有美人依偎在旁,他一边吃着旁边美人喂过来的葡萄,一边睥睨着那位大臣:“爱卿所谓何事?你可知,殿前失礼可是大罪?”

“陛下饶恕!微臣今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这是吉兆啊!”

梁永和半眯着的眼睛终于用正眼瞧了瞧那位大臣,“你今日所言当真如此?”

“微臣万万不敢犯下欺君之罪!那流星是我南朝的祥瑞之星啊!微臣观测,此人就在宫中,此人绝对会为南朝立下赫赫功绩!” 梁永和一听,将旁人全都遣散,“你说的,可当真?”

“微臣不敢妄言。”

梁永和这位平时不露声色的帝王此刻难掩欣喜之色,他对这位观测天象的大臣奖励了赏赐,并时不时地关注后宫里的哪个妃子怀孕了没有。终于,他的皇后怀上了第二个嫡子,梁永和坚信这就是官员所说的祥瑞,并做出了违背所有人意愿的决定:立这位嫡子为储君。可他毕竟不是嫡长子,违背了老祖宗的规矩。

待到这位孩子出生时,梁永和为其取名为:梁思骐。等到梁思骐十岁时,梁永和也已经年逾四十了,立储之事也早该有了打算。正当大臣们都以为皇帝会将温润如玉的大皇子立为太子时。皇帝却宣告了一个让人惊叹不已的消息:立以为只有十岁的五皇子为东宫储君。而皇帝却在臣子的一片劝声中退朝。

可在被遗忘的角落里,昭和十五年腊月,也有一位皇子诞生于世。不过生母却是梁永和在外面掳掠的美人。梁永和并不知晓他的出生,不过这一切都是这位女人故意而为之,她深知自己这样的身份根本敌不过其他的妃子,更何况是心狠手辣的皇后,况且她的孩子压根不会被视为什么祥瑞。她能保下这个孩子本就不易,如果再让孩子受到什么伤害,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吧。她为孩子取名为萨格斯,意为希望和光明。也就是后来的梁思霖。

昭和二十六年,墨成昀入朝为官,直至今日已是他为官的第四年。他刚入朝时,只是翰林院的学士,后又成了太子伴读,梁永和又觉以墨成昀的才华,只是一个翰林院贡士,简直是大材小用。便提拔到了中央,成了大理寺少卿。

大雪满天,车轮在雪地上辗出了一道痕迹,马车里的一只纤纤玉手拨开窗帘,垂着眼观赏外头的雪景。雪花飘絮,梅花绽放枝头,也不及马车内的人的一颦一笑。

这时,两只强壮有力的手拿着一件大衣披在了墨成昀的肩头。“主子,外头冷。”墨成昀并没有出声回复,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墨成昀的父亲是前几年在朝堂之上能够凌驾风云的存在,是皇帝身边重要的亲臣,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措不及防的疾病而匆匆离开了人世,所有人对他的死都感到蹊跷不已,包括墨成昀。

这时正是墨成昀入朝觐见的时候,现在正是官员休沐日,只不过墨成昀被皇帝重用,于是这个时候了,有什么重大事件都要和墨成昀商量一遍。墨成昀前阵子刚生过一场病,整个人还有点病恹恹的。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有一抹红闪过,墨成昀沉寂已久的声音终于又响起了:“我看到外边有人在卖糖葫芦。”

楚檀作为常年待在墨成昀身边的侍从,当然知道墨成昀最爱吃的零食是糖葫芦,只不过是现在很少再吃了罢了。他让马夫停下车,说道:“主子,属下给你买一串尝尝鲜可好?”

墨成昀有些惊喜,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意愿。

楚檀也明白墨成昀的小心思,墨成昀做了这些小动作,倒也完全不做作,反倒让人觉得可爱极了,只让人觉得浑然天成。楚檀也是二话不说就下车帮墨成昀买了一只糖葫芦。楚檀正拿着糖葫芦要往回走,就听到了马车旁的骚动。楚檀心想不好,便赶忙赶到马车上,却发现墨成昀早就不见了。

“该死的。非得是趁这个时候。”楚檀暗骂了一声,低头寻找些蛛丝马迹,毕竟行凶者完全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的。楚檀正思考着,背后就有个声音响起:“你在找他吗?”

楚檀猛地一回头,就发现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紫眸男子挟持着墨成昀。墨成昀看上去毫发无伤,那位男子手上也没有任何行凶道具。楚檀皱皱眉,一手把墨成昀拉回来,还未出鞘的剑就被墨成昀拦了下来。“檀儿,这位公子并无恶意,至少未伤我分毫,不必兵戎相见。”

楚檀没好气得收回了手,斜眼看着眼前这位男人。男人也毫不在意,甚至装作极其无辜般地看着楚檀。楚檀被恶心得要死,可还是保持淡定地说道,“不知阁下今日挟持我家大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无恶意,只是看你们穿着华丽,首饰价值不菲,又在京城里骑着马车晃悠,你们定是朝廷的官员吧?”男人笑道。

“阁下所言极是,观察得够仔细。不过我们有要事,不能在这里耽搁,望阁下谅解。敢问阁下姓名,若来日有缘,在下定会鼎力相助,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墨成昀面带微笑,好像是真的会要帮助人家一般。

“我叫萨格斯。不知阁下是何人?我在京城混迹多年,也听说过不少大大小小官员的风流趣事。只不过,墨成昀墨大人倒是成了京城官员的典范,办案向来公平公正,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风流事倒是没有,可谓是官员中的清流。不知阁下是否与之相识?”

墨成昀笑了笑,“阁下谬赞,在下正是。阁下应当不是京城人,名字这样特殊。阁下年纪轻轻,如何知晓这些?”

“当然是青楼了。京城中的官员都爱去那儿。不过,我听说当今皇上是不允许官员到这些风月场所的。”

墨成昀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抬起眼看向萨格斯,对方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不屑的神情。一旁的楚檀听闻也立马站直了身。墨成昀不傻,他能听到对方话里的隐喻,对方肯定知道不少事情。毕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重臣的,还能做到无声无息的,绝非孬种。

“在下先行告退。若阁下当真有事相求,可以到墨府找我。”

萨格斯挑眉欢送,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主子,他刚刚绑架你,你怎么还为他说话?”楚檀不解。

墨成昀一手拿着楚檀刚刚买来的糖葫芦,一边回答他,“你不也看见了?他对我并没有做什么,而且你真要和他打,你是打不过的。他都能躲开你的视线把我掳走,况且他刚刚和我过了几招,实力不容小觑。他知道的东西很多,说不定对我会有所帮助呢。”

楚檀皱着眉头,他实在有点担心,这样的人会不会威胁到墨成昀的安全。墨成昀看出了他的疑虑,他的手轻轻搭在楚檀的手上,安慰道:“放心吧,虽然现在身为文官,但是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忘了?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呢。”

楚檀努努嘴,便不再和墨成昀打趣了。墨成昀也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人的手还叠在一起。

墨成昀有皇帝的赏赐的出入符节,因此在这种时候,墨成昀也是可以随意出入宫门的。但楚檀没有这么随意了,他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墨成昀走进皇帝的寝宫,轩宇殿。“参见陛下。”墨成昀规规矩矩地和梁永和打了声招呼。

“爱卿不必多礼。朕今日也不卖什么关子了。再过几年,太子也是弱冠之年了,朕也老了。朕想要他跟着你一起去到扬州城办案。”

墨成昀听到最后一句眉头微皱,他有点不可置信,他才入官几年,就要被贬,这实在是京城第一笑话。

梁永和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当然能看懂墨成昀在想什么。“成昀啊,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朕知道,你年少时就与太子交好,朕的本意也并不是如世俗那般贬谪你。只是你年纪尚轻,还需要许多阅历支持。如今,有的人甚至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对扬州城下手,这实在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其他人朕都不放心,只有你……才是朕的首选啊。”

要让墨成昀对着皇帝这张面孔感到心软,那估计是下辈子的事情了吧。墨成昀才不会傻到相信皇帝的花言巧语,可是皇命难违,他也只能默默接受,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也是没办法推脱的。

墨成昀问道:“不知,太子跟着我一同到扬州城是否有些不妥?虽说治国理政需要实践学习,但是跟着微臣,学习的作用不大。还望陛下三思。再说,朝中大臣恐怕也会对此事不满。”

“朕是天子,他们再怎么反对,也不敢在朕面前放肆。难不成还会有人公然挑衅朕?”

“陛下息怒。臣听闻,君臣乃一体,臣子的思想定会影响陛下,而陛下的举措也断然会影响臣子的一生。忠良贤臣之辈,为国事而言,为君主而言,为江山社稷而言。陛下贵为天子,全天下百姓,包括大小臣子都是陛下的子民。民心所向,团结一致,方能百战百胜。还望陛下三思。”

墨成昀的这一段话让梁永和变得哑然。梁永和不怒反笑:“朕真是没看错你。你果真如我所想那般能言善道。”

“陛下谬赞了。”

攻身份比较特殊,后面会写到,这里说他去青楼也不是寻欢作乐,毕竟他现在才十六岁[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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