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中无法钰干脆来硬

他只好道:“什么?”

禄则恋:“…………”

见禄则恋暂未接上话,见他快一把鼻涕一把泪,愣时片刻,困意不行。不知怎的就道了句,“我睡觉。”

“为啥?”

钰緘沫:“你又不告诉我咋回事?我怎么知道!”

“你去看看啊,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不!我不去。”

禄则恋:“那……那你又不细听,你比我清楚,去瞧瞧怎么了?”他顿了顿,疑惑的问。

“睡完再说。”

随后,按原常继续把胳膊搭上去。

禄则恋:“…………”

沉默、尴尬、无声。偏偏这时鸟叫都没了……

他心头烦,坐在钰緘默身边沉思了会儿,盘坐,手扶着脸,心中纠结怎么把它弄起来,‘等’不是个办法。

“喂,你起来。”他沉眼,劝他。

没人应。

“嗯……有人来了!”

还是没人应。

禄则恋首先‘啪思’掉的就是来硬!干脆直接拉人起来拖到门口。

不不不,这样行不通,后果我会很惨。

钰緘默吃软不吃硬。并且,姓钰的怕烦,少说几句总比不说了好。

他试着咳嗽了下,握拳放嘴边,道:“云塌了。”

依旧没人应。

这么想,就往弱点直奔,从小柄拿捏。禄则恋一想到他爬楼梯时满嘴抱怨,口说个不停,累得要命。途中就快一气贪梯上了,这人一旦黏到什么,躺下睡下,还真没个一时半会儿是拉不起来的。

记忆深刻的很,钰緘沫当时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什么时候到?”

喘息的、冷冷的、快没了魂的……简直应有尽有。

这种情况一旦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费,换来无奏效,要么不是立马疯,要么就饭食不进,口口不离嘴。

只存于生活小事,关于修仙禄则恋就不知了。

因为钰緘沫,他懒……

遇到这样还有一种改变的可能,就是拼命去干,不为努力白费。所以,禄则恋灵机一动,露出傻傻的笑脸,眯着眼。

他转身,语气温和道:“如果你不想想办法,怎么让这门好好给咱开了,那……我们爬了半个下午的天阶,就白爬了。只能原路返回。”

禄则恋转了转眼珠,再抬手补充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我就走了哈,等会儿你就自己下去吧。”

黪色浓深的眸子显得格外明亮,铺满一层冬雾,睫毛微动,带份未脱掉的稚气,让人一看就快陷入,墨发飘动,蓝色发带束起。

一说着话,笑意满满,显得更为生动。

这一听,那人有了反应,立刻道:“不行!”

这怎么能行?他难道不知道一人走下去等于送死吗?!

禄则恋威胁他。

禄则恋热情,又笑:“好,那一起去看看。”

“肉夹馍”板了脸。

钰緘沫:“…………”

可能是失去记忆后第一次来,并未有太惊喜,一脸死板的面无表情,他厌烦的看着阊阖之景,走上前跟在则恋身后,很蜜巧的用两双手,四只手指一摆。白皙细长的手指,突出较为分明的骨骼。不筋瘦不夸张不力度,摆出个长方形,由近及远运动。

哇,够大!

少年不由得趴在门框边,扭头往后一瞧,黪黑头发向下垂,抬眉。

呃……啥都没有。

不屑的噗一声,后面懒懒散散的传来,“你在干嘛?”

这把钰緘沫吓了一跳。

身一震,腿一软,手一滑:“呀!”差点一倒,落下万坠高台,心跳格楞格楞跳,恍出了神!他悄悄离得远点,脊背像沾上甜蜜甜蜜的胶,紧紧贴着门面不放,手捏门点,恼羞成怒:“是不是有病?我差点……掉下去死了!”

禄则恋:“…………”

他真懒得说这些了,只问眼前情况怎么办,明了几句后,无可奈何。但钰緘沫思绪几番后,眼睛一亮,如翠绿的眸子缀点明珠耀躯,染上薄薄银河,像真看到了希望,握拳于掌心,道:“我有啊!”

说罢,只见他从衣服里上摸摸下摸摸,上掏掏下掏掏,还从包袱里乱翻一阵子。让禄则恋看的……先是吃惊,再是激动,然后碰唇,最后捂脸。

禄则恋:“…………”我信你,是我傻。

不经意间,他从包包的铁盒中拿出一个木质小牌,牌子棕黄色且湿了潮,并且左上边还掉出屑,磕了边,一看似乎过了有段时日。

他大喜,见那人坐在地上笑眯眯的递给自己,不知是何种心情,眼瞪的够大,止不住的牙碰牙,“啊!这这这……”

以为自己看错,又揉了揉眼,黪灰又极为发黑的眸子抹上一层雾水,像铺琉璃的水,顿时稚气增添了几番。

他有这个?我天!我的天啊,老天爷是怎么着了?!

手在腾空停了半天,钰緘沫端的胳膊似乎都酸了,后道:“接着啊!傻站着做什么?”

过后,接过细一看,木牌那两面雕刻四周凹进一圈的线条区域,上面什么也没刻,右下挂浓绿带白珠的流苏,禄则恋便两手一按,放到狮子那,牌子便进入方块中,刹那间,四周几道银光从中展开,从深到浅,速度极快。恍若流星划过,遍布云狮子全身。

禄则恋转身,猛的一把握起那人的手,兴奋的含糊不清的道:“你怎么怎么,会有这个?”

钰緘沫被他搞的没办法,头往回缩,脚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晃的如铃鼓,“我……不知道。”

下一刻就差抱住,钰緘默把人推开,苦笑的表情看着。

还未来得及高兴,狮子恨来的一句话,让禄则恋彻底面如死灰,“你的通牌已失效!”

禄则恋:“什么?”

狮子:“你的通牌已失效!”

我的通牌已……失效?!

禄则恋:“什么鬼?”

钰緘沫:“…………”

狮子:“请立刻拿出!否则开启自曝模式,若损毁现场后果自负,倒计时十五秒,计时开始。”

十五、十四………

他哪见过这阵容啊?没想到挂个牌也能自曝?禄则恋二话不说冲上去,炸了自己可赔不起啊!他手指甲一抠,嗯……还有点费力。心真慌了,加上扣的死,难扒开。好像……卡住了。

冒了层冷汗,后背一湿,快喘口气:“咋……咋抠不开啊?”

钰緘沫:“…………”

啊啊啊啊!

两指不行就来四指!禄则恋眯眼,指甲使劲扒拉着,弄得火辣火辣的疼,痛感就像指甲盖破裂拔出一样,头尖红的透,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九、八、七……

钰緘沫还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看他像蒸笼上的蚂蚁,焦急万分,“蚂蚁”时不时还抬头看看那狮子的眼,求求慢点。

你搁这求神拜佛呢!

禄则恋回头看了。

“慢点啊,大哥,我正抠着呢。”

钰緘默噗一笑,一声响亮,拿手捂嘴,憋的难受。

“真是的!傻兔子怎么没跟我说啊?”禄则恋有丝抱怨了,嘴手同步,一直没停。

钰緘沫在一旁傻傻的笑着,不顾这玩意儿曝不曝,反倒看了场戏。

“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做得好!”

你在傻笑什么啊?钰馍子!

“该死!真是见鬼了。”

四、三……

等等!

禄则恋:“啊啊啊!钰緘沫钰緘沫!帮忙帮忙啊!”

似乎又要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啊啊啊啊!炸了炸了!

二、一!

正到“一”的那一刻,钰緘默脚一抬,往牌子上直踢过去!白衣随风拂动,神情又严肃淡默,禄则恋惊慌,连忙拿手制止,“等等!!——”

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木牌子哐啷掉下。

禄则恋:“…………”我艹……

钰緘沫:“…………”

他真吃了一惊,扭头看后面那人,竟然说不出话来,“你……你!”

钰緘沫无奈,冷淡的道了句,好似浑不在意,道:“怎么样?简单吧。”

禄则恋:“…………”

你你你你你!

他抬抬眉,指点:“踢一下就完了,不必多费手。”

他见他这样,不踢还好,一听,反倒是怎么不早点来帮忙了?搞的他指尖流血,痛感未去,像抽了筋,断了根的木,无知的垂在两侧,鲜血染红空隙,如捧入血手,“血妖”一般的可怕。

禄则恋又是可怜又是怒,“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在笑。”

禄则恋:“……”

或许也不是,“笑”是侧点,钰緘沫真正的遇到这种情况,如果真抠不下来,狮子说“拿”而不为“抠”。暴力解决,一踢下来便是。

他怕这样又对不住禄则恋,于是又道了句,“临时想出来的法子,不是不帮你。”

他听他这一说,他懂,又不是不知眼前人善用暴力,更多的是没这份耐心,干脆了了解决,多那份心慌干嘛?

禄则恋苦笑。

总之,这玩意儿不会曝了。

他顺手拿起被踢的牌子,前后翻了翻,正纳闷儿着这牌怎么会失效?突然,发现个惊天信息。

鲁元年腊月初三?!

“去去去年的牌子?!”

他眼瞪的如铜铃大,禄则恋说的没错,鲁年正是去年,这牌子已过一年多了,上还写“有效期至”,果真,也怪自己没看清楚,就连天界这个也过于谨慎,要么不是曝牌,不是曝狮,就是曝整个地方。

钰緘沫见他这样,心里眯眯巧巧也糊涂,他道:“什么?”

“你闹我呢,钰緘沫……”

“这是去年的牌子啊……姑奶奶,不炸才怪啊。”

钰緘沫:“…………”啊,呵呵,我也不道啊。

没办法,还是你nb!

禄则恋坐在门前沉思了会儿,依旧坐着。

禄则恋:“我们等等看,万一有哪位大仙来了,救我们一回。”

“哦。”

睡觉!

他这话,对“肉夹馍”来说,就等于睡觉了,等还能等到啥?等不到先睡会儿呗,他是这么想的。也不愿搞清这牌这狮这大门,至于哪来的?也许是失忆前的,不过一会儿,倒地就睡。

按外面时间算,太阳快落山了,依旧四周无人,只听鸟叫。遨游仙鹤飗羽飗衣。吹一绺之尾,往后拢发,头看许山麓之下,峦峦小山起伏,云霾遮蔽过深,远处如印下莽莽草原,沼泽湖泊都显得极为渺小。

美景,这地方。远端弥漫云雾,上空明昏,不曾变,这天台像个孤立的小岛立在空中,风吹的大了。

钰馍:“怎么样?厉害吧?”

禄萝卜:“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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