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洋皓先是一阵苦笑,虽然表面显得啥事都没有,就好似过去一样。但内心也是快扒了根,左想右想怎么把花弄出来,又是一个点,陽兮不好骗!
钰緘沫听她这么一说,属实有点担心了,他见狐狸挤笑的厉害,又见她快拉着他走,所以情景之下,开口道:“陽兮,我...我要吃桃。”
她停住了步子。
“桃?不是桌上有吗?”
“额……你带我去摘,我要送人。”
她并不知要送谁,少年也未跟他讲过禄则恋,只是前期说的一个人,但喻洋皓一听就懂了,连忙抢着道:“啊,对对对!帮我带点,我去喂鸽子,你不是说它们吃不饱吗?”
陽兮:“…………”怎么现在这么积极?刚才叫你们没一个人要。
随后,少年与她一起去摘桃了。
走去的同时,钰緘沫还不忘抛下几粒花的种子,他两指一弹,待陽兮转头时,金色的栀子花从两指间散发出来,它裹着种子,快速的飘过去,被喻洋皓两手一接,拍在了手中,他装作无声,少年也吹吹口哨,风一般的跟着走了。
栀子花中存了声,喻洋皓悄悄的听着,只见它道:“这是我临时编的混合花,你随便种着,但要一直加水,加到晚间才会开花,到时候应付过去就好了,加油!”
晚上才开花,还要一直浇水……
喻洋皓光是想想就“苦”,还没“疯”完,又出了一行字:挺适合你,专门为你造的,快感谢我!
喻洋皓:“…………”
玄乌山,此后下午时,几筐已满桃果,钰緘沫提着筐子,顺便帮陽兮受试了桃,喻洋皓则先“跑”为好,苦苦心心浇花去了。
日暮时分,弄了半个下午,离玄乌山御剑飞行,少年啃着桃子,边啃边飞,他想是时候去看看禄则恋那破屋了。许日,就恰好末期下了场暴雨,他传了音,就此过去。
静塘村。
少年来时,依旧是看那熟悉的田园风光,但唯一不同的是禄则恋屋前长了棵大大的苍天高树,那显得格外显眼,好似穿破云霄,一看钰緘沫也呆住了。
钰緘沫:“这……”他快“掉”了半个下巴,咽咽口,还是勉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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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过去,先是纳闷儿门怎么没了?后“哦”!原来按在了侧边,他踢门而入,两手各拿大鱼,门哐啷吱呀一声!
禄则恋吓了一跳,本是在绣花布上的几群花朵,那花朵排得有齐,很是漂亮,却惊来的动静不小心被绣花针刺到手指,下意识的缩了手,大喊:“啊!谁?”
他言简意赅:“我。”
禄则恋先是一震惊,这站着的少年,与之前的气质很是不同,没了之前穿的轻飘,现在身穿白战袍,绑腰带,高马尾,比之前显得更挺拔,有刃有钢,呈出身形。
他一时半会儿在发愣。
白衣少年瞄了几眼,随后径直走向后院,把鱼扔到地上,冲了把鱼,他犹豫几番后,准备刮鱼鳞。
禄则恋有些疑惑,也跟了过来,看他胡乱刮鳞片的样子,看他呲牙满脸嫌弃的样子,属实也看不下去,那鱼鳞还没刮几片,鱼就滑着跑了,等好不容易连串起来了吧,那尾巴一甩,又甩了少年一脸腥水。
他气!刚要骂出:cao字!禄则恋就好心问了句:“你会宰鱼?”
钰緘沫压了气,一脸黑:“你觉得我会?”
“不会……”禄则恋如实回答。
“对!所以你来。”
禄则恋:“……”
少年习惯性的拿起刀后,熟练的干了起来,见那人又要回屋,扭头道:“你不学学吗?”
钰緘沫挥挥手,转过头道:“不用,太残忍了。”
禄则恋:“…………”怎么你吃的时候怎么满嘴说香?
过后,总算完了活,禄则恋拍拍身上的水,弄完后入屋。但后脚还没踏进屋,顿时一惊,喊道:“钰——”他觉得不行,后换道:“你在干嘛?”
禄则恋见他手上干的,心快碎了半截,脑瓜子没转过来。
钰緘沫道:“绣花啊。”
“这,这——!”禄则恋眼都瞪大了,魂都快破没了,气急的堵的难出话,“这这这!!”
他指着那画,瞧见红线又直又乱,这里一线那里一线,这里一点那里一点,没有弧度的转场,艹毁了画。
我的娘啊……
禄则恋气了,指着都快哭了出来:“你搁这给我绣北斗七星呢?!”
钰緘沫低头一看:“…………”
北斗七星八个勺加“造化钟神秀”。
他缓过后脸一红,瞧见禄则恋快急的哭了出来,这使眼泪在眶里打转,他就立马把手中东西一把塞入他怀中,起身,不敢看那人神情,自己又闯瞎祸了。
钰緘沫急匆匆的推门,开口道:“我去……买酒。”
你个闯祸的东西!
禄则恋愣站在原地,样子好像被大雨盆刷了一样,双手又好像累的瘫痪,就差泣声,这唯一痛苦的是,少年一针一针,一孔一孔伤心的拔出线。每有困难的拔一次,都扎了他的心,又怪针头较粗不好拔,钰緘沫没控制好力度,有的都拉一块儿了,那人又没控制好方向,穿了白孔。
禄则恋伤着心,无奈的一拔又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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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久。
钰緘沫后拿了桃,让禄则恋头一麻,数来数去有……堆满了客厅。
他头一阵心寒,道:“哪儿来的?拿这么多做什么?”
钰緘沫道:“摘的,送你的。”
禄则恋:“………”你这跟没说有区别吗?
他来了是来了,可却带了一堆货,不是桃就是酒,不是肉就是……脾气。上好的酒酿桂花饮,少年两手各一坛,眉眼间带漠且雅,毫不客气地塞满了整个屋,本是破破烂烂的屋,被雨给冲刷了,被树顶了个窟窿,却还在坚持不倒,塞了个遍。
禄则恋不好开口,先是问的,“你……还好?”
“嗯,记得了。”
“哦。”他不便细问,也没打算多问,只是整个人都呆着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接下来便是钰緘沫说了有头有尾,他只听着,嗯嗯的点头,几周没见,没了之前的那份暖,像是换了个人,换了个环境,一切变得那么陌生,显得沉默不语。
少年简单概括,他没细说,但禄则恋也懂,只是聊到房前那棵大树时,禄则恋有了似脾气。他说的不带停,禄则恋越发睁大了眼,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怪,在某个瞬间,他喊了:“停!”
钰緘沫:“……”
禄则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树啊...那砍了。”禄则恋言简意赅。
钰緘沫想这想那,也能明白老狐狸不告诉他的事实,确实怕他翻了山,对禄则恋的角度来说,这树不能留。
一个好人的态度没了,那么说明就真坏事儿了。
“送你的,为什么要砍了?”钰緘沫不解。
禄则恋一听是送,又想这家伙变化不大,送东西也送的怪,无语住了道:“那……那……”
因为这树一般人弄不倒,若是能砍,禄则恋早就把它葬送黄泉了。
绕来绕去说来说去,钰緘沫来是有目的的,恰好借助这个机会,他把师父跟他说的意思,便引了个原因,换了个目的跟他说:“竟然屋不牢固,那你...到我那儿去住?”
禄则恋犹豫了,他没答。
“这样的话,我下凡间一趟,也是接了我师父的任务——”少年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一声。
“什么任务?”
钰緘沫磕巴了一下,呃了一声,咳咳后道:“去摘花。”
禄则恋眼顿时亮了,他继续亮着,听他讲:“我师父初次看你有修行天赋,试着愿你搞好前期,放下手中……”少年抿了抿唇,摆了摆手指道:“让我带你去修行。”
禄则恋又一听,不知是否开了花,有点不确定的问:“就是那个长得很白,一头白发的男的?”
“啊,对。”钰緘沫是这么说,但暗心里可不敢这么描述他的师父,这似乎听的有些硬,把人说的太直接了。
况且那不是白,是银白。
还没想完,他道:“那带我吗?”
“……带”钰緘沫道。
禄则恋真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还有了修行的资格,他笑得嘴唇上扬道:“你师父人还怪挺好勒。”
“是,他不仅管的少,问的少,麻烦事也少,也长的好看,据修天界宗门弟子说,他和浮云有情缘,平时贴的近,口碑也好,整个界内属我师父点评的最高。”
钰緘沫一说,就说飘了,飘的远,说的好。
禄则恋听的来劲,他就问:“嗯,浮云是谁?”
“就是你上次看他一旁边的女的。”钰緘沫叉手笑道。
禄则恋索想,明白了,道:“如果我能修行入界,那我拜他做师父好不好?”
钰緘沫摇摇头,道:“现在不行”
他失望了,道:“为什么?”
“人数已经满了,每个掌门最多只能收三百个徒弟,整个天界也就只有他收满了徒,因为大家都抢着拜,所以你没机会了。”
禄则恋本是开心的,见有这么好的师父不能拜,像是一下没了方向,彻底闷住了,啊出一声。
钰緘沫并未对他说,是师父那人数太多管不过来,也没有说他师父不爱管八卦,嫌麻烦事太多。因为……作了几年徒弟,他知道,师父很“懒”。
若说其他师尊管教如下了地狱,那么就可以说春叶慕长老就是放鸽子放牛放羊的状态。况且,最后比武时,他带的弟子成绩也都不差。
有点nb了。
钰緘沫扯过正题,也该说说这任务了,他条理清晰道:“师父让我去摘花,是要摘红蔓蓝,此花是保器的辅助,也可调理修行伤重后的体魄,做到有灵通顺行,神器功力倍增,光是想想,作用就很大,但若想得到可就难了。”
“怎么得到?在哪找?”
“魔界幽谷,专门长那花的地方。”
“魔界?”
“魔界的初始地,说是难得到,因为那儿说不准会冒出妖灵鬼怪,多则沉睡数年,魔气剧增,去了还得靠运气。”钰緘沫点点头道。
禄则恋又啊了一声,啥也说不出,站着一听名就能觉得恐怖。
钰緘沫嗯嗯点头,道:“你执意要去?”
说实话禄则恋还真没去过那地方,他小时候总听外婆讲,也抵不过少年探索的心,他看着他,到嘴的话又说不出了,他悲伤的看着前人眼睛,搓搓手指。
钰緘沫身子一征,又想抹去尴尬,顿了顿道:“你不去也行,去了……呃,应该也死不了,跟着我后面,别拖累就好。”
禄则恋:“…………”
不知是少年说话的口音太重了,让禄则恋陷入深深沉默,还是他想,之前拖累的是钰某人,现在一百度旋转反倒拖累的是自己了?
沉默半刻,二人就这么傻站着,禄则恋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很小,他道:“好……”
钰緘沫等了半天,就等了他这一句“好”字,不免之前想的认为他会说的很多,实际上二人都“死沉”的好死。
他跳了跳嘴唇,指着外边说:“看花去了……”
禄则恋心中是何种滋味?
“花?掉光了,就埋在前边山丘上。那边有铁锹,你自己慢慢挖去吧。”
钰緘沫:“……”
欢迎大家为我提出宝贵意见,你尽管提,我努力改!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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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关于他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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