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红蔓蓝(2)

魔界的幽谷是出了名的死地方,能堪比魔地的深处,初始,只不过没见洞外,死的阴气,长不出花草来,但越往近走,能闻到股血腥味,淡淡的并不呛鼻,凡是一响一动,在洞中可听得一清二楚,当时长啸一声,有响,是那种死的响叫,嗅?也就只有这个味儿。

所以这地几乎没人来,但二人不知不觉中就跟幽谷这地对上了。

“别闹了。”

禄则恋:“……”不是你先来的?

他瞥了一眼,转过头后迅速向前走去,前方阴阴沉河,静水流淌,很宽河底很深,禄则恋看眼前场景,只见钰緘沫近看河水后,现出了手中的栀子花核,花瓣展开,少年下蹲,出水中墨沉的倒影。

禄则恋看看四周,发现无路可走,只中间隔了条很长的河,便问:“这怎么走?”

钰緘沫言简意赅:“走桥。”

但四周无桥,水中什么也看不到,这让禄则恋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只见少年一手伸入河内,静等几分钟后,花核在水中缓转,紧接着一股金色细光流出,向外扩散,远远看去,墨色的河中呈出闪耀的金光,偏淡而不刺眼。

灵力扩散的很慢,还未达到一定的力度,这让深入水中的手掌有些发酸,刺苦。他凝视着手中动作,轻而眨眼,是且幽冷翠绿的眸子,示着是些吃力,他长呼出好一口气,泡久了,冰冻的手指微动,持续这着姿势。

幽谷河底,冗长的安静,背影处,一人看着悠悠长河印上雪开散金光,属实壮观,属实漂亮。

似乎,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等快完工时,灵力飘到河的远端,岸的对面,两线相连,条纹渐渐融成一长条线。

钰緘沫开了口:“灵力桥一次只能维持5分钟,消失后不可再灌入灵力,除非灌入不同灵力,所以要抓紧。”

刚一说完,河水中央如波浪向外泛开,一瞬时,金光闪动,逐渐抬上,灵力桥出现的越发明显,在水面交界处,上还有着水,桥面平坦,如铺上了结晶,弯而曲折,像闪电形样。

他招招手,先是右脚踩上,稳重自如的踏着步子,在桥上步步前走,呼的一吹,花核吹去。禄则恋紧跟其后,看这样是挺怕的,毕竟从小到大头一次见这么怪的桥。

他小心翼翼的盯着脚下,生怕一个不注意掉河里去,钰緘沫身子正常朝着前方走,一脚一步,不紧不慢。但禄则恋选择斜着走,两脚一起蹭着向前挪,用双手保持平衡,屏住呼吸,他心乱成一团,因为桥很窄,路途很长,如过了四季,禄则恋紧绷着身子。

前人则很悠闲,一前一后形成鲜明对比。走的慢,走了三分钟左右,终得到达远端,远端沿边开了花,还飘着火虫,明显和一旁真的不一,眼前之景配上翰墨漪波是幽谷的中心。

禄则恋也到了,大口呼了口气,身子松了,觉得踏实了,没有什么事比得上这个更要命,二人鞋下部已湿,战袍尾端沾水,但不明显。

钰緘沫扭头看了他一眼,靠近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压的很低,动了动唇:“跟在身后,别乱走。”

“哦。”少年点点头,呆呆的愣着点。

表面看似冷静,但其实……

我能原路返回吗?

禄则恋腿抖,咽了咽口水,本是“哦”完之后没事了,但钰緘沫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看了看洞顶方,那人手指向上指指,禄则恋就又呆呆的抬头,一看……

禄则恋:“……”cao,这什么玩意儿?

那玩意儿倒挂在洞顶上方的藤蔓上,垂趴在上面,像是巨型的蝉,翅膀边露着金,头顶在上,尾部在下,就在那儿睡着,它呼吸频率均一,翅膀轻松的随身侧动着,远的一看,有数十只,但却头顶上方的最大。

禄则恋想说话,吞吞吐吐碰唇碰了半天,勉强挤出嘴角,强颜镇定的假笑,最后失声命快没了半儿似的吞回了肚子。

“怕?”

“嗯……啊,不,没事。”

钰緘沫:“怕就跟紧点。”

他转身继续走着,少年缓过后,也紧跟了上去,是想立马就挨着,自己是真不行了,他看到了个啥?他看到了个要命的东西。当然钰緘沫并未跟他讲这是金蝉,但他也知道钰緘沫说的那句“怕就跟紧点”的好话,以及出发前特意让自己带了把工具,为的就是防这些,对禄则恋来说,确实得自保。

所以钰緘沫走着,他就在旁边跟着,挨的近,恨不得像是在踩脚步,他双手也没闲着,就死搂着包袱,在兜里紧握着……菜刀。

早知道扛把锄头来了。因为……菜刀砍不死,还割着手。

禄则恋心虚的想,这想这表情像是做错了百种错事,轻轻低着头抿着唇。似乎吸一口冰气皱了鼻子,无比寒酸,百般不知,肺都是难受的,手心都是热的。

怎么那么傻……

现在倒好,反过头来,没实力都得靠钰緘沫护着他。想到之前,他认对了,钰緘沫很强,只是被某玩意儿影响住了,至于是失了忆,关于药,钰緘沫真正告诉了他,因为禄则恋不是很懂,钰緘沫认为的认为告诉他也无所谓。

现在这样子,禄则恋自己都觉得不习惯,太弱了想不到有啥用,就像跟巡后面的小猫小狗。禄萝卜一想,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他看钰緘沫,看了又看,瞧瞧的看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不作声。

越往深处走沿边的草壁上,正开了红蔓蓝,花朵挨的紧,小山坡有起有伏,越往上看去坡顶上有棵大而发光的红蔓蓝,暗香还算雍沉的袭人,若馨杂碎簇拥的几群花,在暗处里亮的可看,是种寂静的美。

钰緘沫观察四周,认定了上方最大的一朵,他小步后退几步,示意禄则恋让开路,在小山坡后退几步后,他便轻跑冲向前去,用轻功飞檐,很是轻松且不费力,他左脚点到花之间的空隙,迈腿抬起,速度极快,又落下接着一起,脚尖点地像在空中飞越,看准时机时落在了最上头。

花朵因风摇动,因动而晃。少年背朝那人,他侧转过身,右手边指花朵,对下面人道:“我摘你接,放在包袱里要包好了。”

禄则恋乖乖的点点头。

他松开包袱,把菜刀搁一边,双手张着准备好了接花的动作,这样子钰緘沫在上面看的是有些呆,更何况他把包布铺在手上,是想接一个摆好一个,也是太过于正经的对。

这儿竟然是他摘他接,那么前几个月就是他接他摘,好,似乎啥的都得换个对象重演一遍。然后,钰緘沫就弯下腰,双手找茎,握着拔了起来,他右手在下,左手在上,轻而用力的拔起,为的就是带根一起拔下,他呲牙,这花扎的有点深,禄则恋等啊等啊,胳膊都酸了,半天也没等来一个。

“还没好吗?”

钰緘沫没答,继续背对着身拔着。

禄则恋挪步子探头看,也是明白他要一整个拔了。想说的话都想说出,他问道:“直接砍不行吗?我这带了菜刀。”

钰緘沫:“…………”

他要是能砍他早砍了,不至于这么费劲儿费耐心。

钰緘沫看的快要拔出,甩甩呼的被搓的滚烫滚烫的手,总算缓解了些。一个用力,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使劲的弄也弄不起来,一气之下干脆也不要了,他憋着火,咬了咬唇,沉默片刻后,言简意赅道:“拿刀来。”

禄则恋:“……”

“怎么给你?”

“扔过来。”少年起身叉腰,招招手,擦了把额头的汗。

扔?

他cpu在干烧:怎么扔?

脑中一头雾水。

禄则恋呆了双手都有些悬,无力的也没想要拿菜刀。

“直接扔过来,我接得住,砍不死。”

钰緘沫不怕,但他怕,头一次尝试这么狠的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没接住,就……

禄则恋手颤着拿起菜刀,手心都在冒汗,还在犹豫是送上去啊,还是直接扔上去啊,就连眼也不敢看钰緘沫了。

这家伙真猛……

一想之下,上面那人还在等,他咽了一口唾沫,也不这搞那搞了,干脆扔了上去。那刀在空中旋,旋的飞快,但也因这是磨了锋利的刀,能看清刀在空中飞舞,钰緘沫屏息,眼睛盯着,就在一刹那,刀向下落,他双手一同向上,在刀柄靠向自己时,双手夹住了刀片,还好锐面朝外,没割着手。

禄则恋一看,头都快晕了,呼出好一口气,紧张的比他都心忐。换做之前,钰緘沫定是连刀都不敢碰,切肉好比剁肉,就那剁排骨也好比砍柴。

所以,钰緘沫特别有实力,做烦了就两只手一块上,震的禄则恋耳朵嗡嗡作响,且坏了他两个菜板。

砍坏的,上面刀痕满满,属实凄惨的菜刀板,落入钰式之手,两个字,要么是残要么是死。

禄则恋叹止:“你好厉害。”

钰緘沫呵了一声,当做平常,至于接菜刀他也不在话下,扬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金固比这个锋利多了,稍不注意就能卸下你一只胳膊。”

“……”

难怪,金固周围会炸火花。

少年握刀砍下根与根的连部,两刀下去根斜面流出深蓝色液体,断了根的红蔓蓝会冒液,这并无毒害,等快流完时,他起身,这花根比花高,泛棕色,粘黑土。钰緘沫便挥落下,禄则恋弯膝接住,把它摆好。

最大的一朵搞定了,剩下的速度就提了上来,钰緘沫摘,禄则恋接,从上到下,快满了整个包袱,红蔓蓝还缀着灿灿荧光,上有颗粒。

这里选好了,就到另一边去,另一边随便摘了几朵,四挑八挑,时间不知过多久,已装满了两个包袱,全让禄则恋抱着。

沉啊,这包住了花的中身,有高出的片儿露在外头,很长的根现在下头,走的时候还要注意,别被花挡视线了,别被根碍着脚了。

现在的样,禄则恋都觉得自己是个纯干苦力的,后边绑着的,前面抱着的,累死他了。

完完全全比上山砍柴还要命。

禄则恋喘着气,都快累晕了,但钰緘沫……依旧在砍,“钰緘沫,你别砍了,我——”

话还没说完,他脚下突然一绊,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就连同花带人一起摔地上了,脑子一片悬,弄得他头疼,腹部疼。

“嘶……”

最近忙,考试了,存了的好几天没更新了,当然,有人就看,没人就算,一口气多更也无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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