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喝一杯吗?”秦骋手指勾着香槟的细脚,对时暄眉眼含笑,“今晚你可是对我够冷漠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心可被你伤透了。”
时暄浅浅瞥他一眼,脸上被灯光覆了层柔软的光泽,虽然神情冷淡,却还是让秦骋忍不住心痒。
他趁时暄不防,揽住了他肩膀,时暄被抓的发痛,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被秦骋转了个方向。
时暄看见秦父和时父正在不远处,看起来相谈甚欢。
秦骋凑近时暄的脖颈,那里白皙细腻,像一块可口的小蛋糕,他在时暄更激烈的反抗之前开口,“你看,他们两位长辈聊的多开心,谈什么呢,我们的婚事?”
他在时暄耳旁道,“时暄是吗?你早晚是我的Omega,矜持什么?我能看上你是好事,这样两家都好做,不是吗?再反抗我,可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他说话的时候,酒气不断向时暄喷来,时暄心里难以忍受,然而身体却不得不放弃了挣扎的动作。
秦骋说的对,他既然选择来了,不能在酒会上让时家难堪。
他无路可走。
时暄的顺从让秦骋心中大悦,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时暄半拖到酒会的角落。时暄被按在沙发里,接着冰凉的杯口抵在他唇齿间。
“喝了。”
秦骋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犹如凶猛贪婪的野兽盯着囊中的猎物。
Alpha对Omega的征服欲刻在骨子里,何况是时暄这样清冷漂亮的Omega。
时暄被迫咬着杯口,浅色的液体从缝隙间满进他口中,不知为何秦骋看到他这副姿态更加兴奋,灌得又急又凶,时暄难受得扭开头,一手撑在沙发上咳嗦。
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上前,“先生,需要帮助吗?”
秦骋不善的看侍应生一眼,他塞了几卷钱在侍应生口袋里,“滚远点。”
侍应生有些被吓到,连忙离远了。
时暄咳嗦得眼前发晕,眸中蒙了层水,他刚站起来想走,被秦骋拦住了,对方直勾勾的目光看着时暄,“去哪啊?”
“酒我也喝了,”时暄抿紧唇,“放开我。”
“看你这副样子,”秦骋靠近时暄,抱上他的腰,手指去沾他眼角的泪,“让你走了,我还是男人吗?不跟我待在一起,是还想找别的Alpha野合?”
时暄被秦骋**.裸的调笑恶心的想吐。
“秦骋!”
时暄浑身发软,他感到了自己玫瑰味的信息素漫到空气里,而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秦骋也闻到了,他有些惊讶。时暄一晚上对他态度冷淡,秦大少没这么被冷待过,他就故意在酒里放了点小玩意,量不多,谁知道时暄反应这么大。
“这么骚啊。”时暄听见秦骋的笑声。
他忍无可忍的推开纠缠的秦骋,可没走两步,就支撑不住的扶住了旁边的墙。
一股汹涌的信息素围住了他。
对于濒临发情的Omega,Alpha的信息素味道足以让他丢盔卸甲。
迷蒙的视线里,时暄看到了秦骋几乎想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他被捏住了下巴。
“啧,人这么骚,信息素可真难闻,涩得熏鼻子。”
——
时暄做了一个混乱的梦。
梦里,他还穿着私立高中的校服,长长的额发遮住眼睛,那些人把他堵在厕所里,扒着他脖颈。
“听说你是学校第一个分化的Omega,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快让我们闻闻。”
“不行啊,他还没发情,我听说发情才会产生信息素。”
“那怎么办?捏捏他的腺体?
“不行啊,揍他一顿试试?”
“……”
“警告你最好别说出去,你连爸都没有,你妈给别人当小三,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连学都上不了……”
时暄缩在脏污的角落,很久很久没有抬起头,他的信息素和厕所里发出的味道混在一起,被所有人评判。
那些人轻蔑的扇扇鼻子,“没劲,信息素好臭,好臭的Omega。”
之后时母来了,她牵起时暄的手,温柔的低声哄着他,这是时暄唯一的亲人,她丝毫没有嫌弃时暄身上的臭味。
时母带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大得不行的房子外。
“暄暄,妈妈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走进去,找到里面的男主人好不好?”
时暄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对他说,是妈妈让你来的,把妈妈的名字告诉他,他会让你在这里留下来的。”
时暄又点点头,他朝大房子走了两步,回头说,“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时母笑得很美艳,岁月和生育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摇头,“我想通了,我还年轻,一辈子还有很久——暄暄,你会希望妈妈获得幸福,拥有一个新的家的,对吗?”
时暄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呢?”
“你会过得很好的,你会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时母说,“妈妈保证,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无数人羡慕你,追捧你,你再也不用和妈妈过苦日子。”
时暄也露出笑容,他笑着笑着,却终于不由自主的落下泪。
“妈,你骗我……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睡着的时暄满脸泪水,痛苦的眉头紧皱,嘴里不断重复嘟囔着什么。
时暄在梦里流着泪,有轻柔的力道将他眼角的泪抹去。
时暄醒过来,他想起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背被一股力量抬起来。
对了。
他被那个恶心的Alpha碰了。
好恶心。
时暄睁开眼睛,视线还未清明就猛然趴在床上,一截细长的脖颈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
直到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
那只手让时暄浑身一颤,他把自己的脸压在下面,整个人蜷缩起来。
“别碰我,求你,别碰我……”
“哥哥。”
时暄泪花朦胧的抬起眼,他看到精致的嘴唇和鼻梁,再看到那人的眼睛。
是祁越。
不是恶心的Alpha。
“祁越……”时暄无力垂着的手指去拉祁越。
祁越本来俯身看他,他换了一个姿势蹲下来,“哥哥,我没听清。”
祁越又凑近,他终于听清了,时暄在说,“秦骋呢。”
祁越语气听不去冰冷还是温柔,“哥哥放心,他在外面。”
时暄脸色发白的点点头,“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那个叫秦骋的下药了,我给你打了抑制剂,哥哥,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时暄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再睡一下吧,哥哥,”祁越摸了下时暄的头,哄他,“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时暄依言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祁越看了他很久才走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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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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