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透不出外界的光,分不清昼夜。
青衣少女和黑衣少年并肩而行,黎清鸢望着漆黑的地牢眉头皱紧,太过压抑了。
宫远徵侧头看向黎清鸢,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慌,宫远徵伸出手搁着衣服握住了她的手腕,对她微微一笑
“别怕,我在。”
黎清鸢莞尔一笑,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前行,一路顺畅无阻。
二人来到关押郑南衣的牢房,便看到了桌案上摆放的毒酒,宫远徵皱紧眉头,低声道。
“有人来过了。”
黎清鸢点了点头,眼眸望着面前被吊着郑南衣,脸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头部低垂,大概是昏迷了。
宫远徵松开黎清鸢的手腕走向一旁的桌案端起一杯清水泼向了郑南衣。
郑南衣双眼迷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二人。
宫远徵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开始盘问。
“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按这四个等级来分配,以你的身手和能力而言,应该是个魑。”
郑南衣没有反驳,眼眸一直望着黎清鸢,这个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黎清鸢蹙眉望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你,便想起了一位故人。”
郑南衣半挑眉眼,带着挑衅之意望着黎清鸢“她曾经也是无峰的人……”
黎清鸢:“她是谁?”
郑南衣微微勾唇,望着黎清鸢肆虐的笑着
黎清鸢上前一步捏紧郑南衣的下颚,目光凌厉:“说,她是谁?”
郑南衣微微勾唇便不在开口
能跟自己相似的人只有自己的母亲,但她怎会是无峰之人?
下一秒黎清鸢握住她的脖颈,眼眸带着丝丝杀气,逼问着郑南衣。
“告诉我,你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郑南衣的脸色憋的通红,鬓角的青筋暴起,却仍然不肯开口
黎清鸢的手越发的用劲儿,似乎想要至她于死地般。
宫远徵眉宇皱的很深,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黎清鸢,立即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柔声道。
“阿鸢,我有办法让她开口。”一声阿鸢让黎清鸢恢复理智,眼眸看向了宫远徵,少年的眸中带着坚定,她松开了手。
宫远徵拿起一旁的酒杯,微微摩擦着,眸中带着狠厉看向郑南衣。
“ 你怕死吗?”
郑南衣冷声一笑:“无峰的人不怕死。”目光看向了黎清鸢意味深长:“只有叛徒才怕死。”
黎清鸢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清冷的眸子一直望着郑南衣。
宫远徵轻声一笑端起那杯毒酒向郑南衣靠近,语气就像是淬满了毒。
“是吗,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宫远徵的眼眸泛着嗜血的光芒,用刀挑起郑南衣胸前的衣领,将那杯毒酒到了进去。
瞬间毒酒灼热她的皮肤,飘起了一层白雾,郑南衣眼眸里泛着泪光,痛苦的喊出了声,很快便昏死过去。
黎清鸢看着昏死过去的郑南衣,难道无峰的人都是这样不怕死的吗?
如果是的话,怎么就她一个人呢?
不对,肯定不对。
宫远徵看着正在思索的黎清鸢问道
“想到了什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无峰的人连死都不怕,怎么就会派了她一个人呢?”
宫远徵:“ 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二个无峰?”
黎清鸢:“嗯,肯定不止一个无峰。”
宫远徵·:“那你想怎么做?”
黎清鸢想了片刻回答道
“ 我要住进女客院落。”
宫远徵微微一怔反问。
“你不回医馆了?”
黎清鸢摇了摇头,若是新娘之中还有无峰之人,她必须要找到此人,打探出郑南衣口中的“她”是谁。
黎清鸢翩然转身,消失在少年的视线之中,未曾察觉他脸上的忧伤与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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