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灵堂已经恢复安静。夜深后,人群已散去,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宫子羽。
黎清鸢抱着一件斗篷朝宫子羽走去,天忽然飘起了微雪,她把斗篷给宫子羽披上后坐在了他的身侧,她望着一言不发的宫子羽,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着。
“想哭就哭吧,姐姐的肩膀暂时借给你。”
“姐……”
宫子羽抬眸望着黎清鸢喊了一声后终于绷不住了,趴在了黎清鸢的肩膀上无声的哭了起来,只有黎清鸢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体的颤抖,黎清鸢抬起手轻轻的顺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同小时候哄他样。
“哭出来就好了,今天姐姐还当你是个孩子,但从明天起便不是了。”
宫子羽半晌才呜咽的开口。
“姐,可我并不想当执刃……”
黎清鸢抬头望着漫天飞雪淡淡道。
“可你已经是了,你也是时候该成长起来了。”
“其实你比远徴幸福多了,你最起码有自己的家人陪伴,可是远徴除了一个哥哥外什么都没了。”
“可我如今也什么都没了……”
“不,你有的,最起码长老们在你身后,而你曾经拥有的是宫门孩子任何人都没有的,即使那是回忆,也曾经存在过。”
这时宫子羽的脑海里全是往昔的回忆,一幕皆一幕,似在眼前,那些回忆如同针扎一样揪着他的心脏。
宫远徵站在不远处看着宫子羽趴在黎清鸢肩膀上的画面简直刺痛了他的双眸,他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有错杂的情绪翻涌,拳头紧握,冰冷的眸子一直盯着黎清鸢。
宫子羽缓了半晌缓缓抬起了头,黎清鸢抬手给他擦了擦未干的泪痕温柔一笑
“既然哭够了以后就不许哭了,执刃的死因还未查明,我们都需要振作起来,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宫子羽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忧伤望着满天飞雪
黎清鸢站起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宫远徵,少年神情阴鹜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手中还拿了一件青绿色的斗篷,雪花落在他的发上,肩膀上,也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
黎清鸢暗叫不好,赶紧向他走了过去。
宫远徵没有出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来接我吗?”黎清鸢问
宫远徵眼眸带着强烈的狠厉看了一眼宫子羽,又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眸终是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打开手中的斗篷给黎清鸢披了上去,系好后用劲儿拉着她的手腕向医馆的方向走去。
宫子羽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蹙眉
回去的路上宫远徵握着黎清鸢的手腕越发的用劲儿,她也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所以才会如此生气,黎清鸢只能忍着疼痛任由宫远徵拉扯着她。
医馆,宫远徵一路拽着黎清鸢把她送到了她的闺房并关上房门,屋内的蜡烛虽未点,手腕上的痛感让黎清鸢能清楚的感知到对面的少年有多生气。
“远徵你弄疼我了。”
宫远徵松开了手,冷眼望着她,一言不发。
黎清鸢深呼一口气,内心十分紧张
“子羽对我来说只是弟弟。”
“呵,弟弟?”
宫远徵冰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动到肩膀上,伸出手快速地解开她的斗篷,斗篷落在地上黎清鸢微微一怔,捏紧了手指,慌张的望着他
宫远徵伸出左手放在黎清鸢的左肩上,她还未反应过来,宫远徵用劲儿一扯青绿色的衣领被撕裂了,月色下少女雪白的肌肤和锁骨暴露在外。
黎清鸢满脸的恐慌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却被宫远徵抓住手腕扣在了腰后,宫远徵一手揽着她的腰身拉在怀里,一手握紧她的俩只手腕,眼眸里全是怒火。
黎清鸢试图挣脱,可无济于事,香肩外露,粉色的肚兜也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宫远徵微乱的呼吸洒在她的肩膀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同平常的宫远徵根本不一样,黎清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轻颤出声。
“远徵你……你要做什么?”
宫远徵默不作声,先是邪魅一笑便俯下头卧在了少女的脖颈处,张口牙齿用力咬在了少女雪白的肩膀上。
疼痛传来,黎清鸢双眉紧皱开口就骂
“嘶~宫远徵,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咬人?”
“你是属狗的吗?”
宫远徵抬眸眼里闪着精光,嘴唇微微松开出声
“姐姐可能记错了,我是属狼的!”
言毕,又是一阵疼痛,渐渐渗出了红色的血液,黎清鸢知道他在发泄,只不过这发泄的方式是真的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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