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静的几天过去了,但云怜月是闲不住的性子,一直在蠢蠢欲动地谋划着什么。
“玉萍,我要你准备的,都弄好了吗?”终于,她掐指一算,挑了个黄道吉日,决定开始搞事情。
玉萍面露为难,但好像又并不意外地答道:“都好了,您是打算现在去吗?我来给您更衣。”
云怜月点点头,让玉萍帮她穿上一套精致的男装,又化了妆修饰面容,看起来像一个翩翩少年郎,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玉萍也做了男人打扮,装作她的书童。
两人轻车熟路地到了宫墙边,玉萍扒拉开一片灌木丛,露出一个洞,正好能让两个人出去。钻出去后拍干净身上尘土,云怜月就正式变成了闻名京城的“越公子”。她潇洒地展开一柄折扇,缓缓踱着步子走到闹市中心。
燕国长期以来处于盛世的状态,京城更是繁华,京城的闹市一片欣欣向荣。小贩们摆着摊,卖着各种奇珍异宝,小吃玩物,街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
“越公子,您终于来啦!”一声呼唤阻止了云怜月走向全城最大的酒楼。她顺着声音看去,竟是上次出来时逛的书店。“您要的书咱家已经备好啦,就是一直不见你来呀。”店掌柜向她招手,她调转方向走过去,“拿来我看看。”
店家把书摆出来,“珍藏版的最后一套!这位作者的话本子卖的太火了,若非你先前说过要留一套,绝对不会还有剩下的呢。”
“麻烦你了。玉萍,拿钱给他。”
“欸、欸,这些是一吊钱。”
玉萍数了些碎银子,“这些差不多。”
店家看过后笑逐颜开,点头哈腰地道谢。那些碎银子还是会比一吊钱多一点的。
“书先留在你这,等我们要回去了再来拿。以后还有他新书的时候都给我留着。”云怜月道。店家自然没异议,欢天喜地地送走了两位。
两人继续走向最大的酒楼——万灯阁。万灯阁的大名远近闻名,他家的菜是最好吃的,歌舞也是最好看的,平日还会不时举办些文会。“越公子”的名号就是在一次文会上打响的。虽然云怜月不喜欢策论和文学课,但毕竟还是接受过堪称最好的教育的,吟诗作赋轻而易举就拿了头筹。
到了门口,小二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们,“越公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进!”扭过头喊道:“贵宾两位,里面雅间!”
马上有人来迎她们进去,带到常去的那个“青竹间”。那是一个不算大的雅间,但胜在环境幽静清雅,简单来说就是隔音好,摆设有品位,外景也好看,是云怜月最喜欢的一间。“老规矩上菜。”她嘱咐道。
很快菜就上来了。不是什么硬菜,跟宫里的珍馐佳肴比起来更是差远了,但云怜月就是为了吃一点这种普通的家常菜和小吃才出来的,宫里的厨子就像木头一样只会做那些炫技的菜,早就腻味了。
“你们这今天有什么活动吗?”云怜月顺嘴问了一句。
“今天没有,但是两周后是立秋,会有秋日主题的活动。”小二答道。云怜月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没活动,真没意思。”云怜月虽是这样说,筷子抡得却是飞快的,玉萍也开始吃。她也觉得宫里食物腻味,毕竟每次云怜月基本都吃的很少,剩下的都是她们这些下人分着吃了。
才吃了一半,门突然被撞开了,闯进来几个男人。“听闻今日越公子现身,咱弟兄几个久仰大名,便来拜访阁下。”为首的那个语气轻佻地说着,完全没有尊重的意味。
“几位面生,不知是谁。”玉萍道,警惕起来。这种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公主,尽量不要让她发话或有任何行动。
“在下礼部侍郎之子田铎凉,”那人哈哈笑着,“你们倒也不必如此紧张。这几个,我兄弟,吏部侍郎之子姚顺栎和我庶弟田铎棱。”
“如此唐突地闯入,不知何事。”
“你是越公子的书童吧。这里没你说话的分,闭嘴吧!”田铎凉斥道。又看向云怜月,冷笑道:“越公子见我们,不发一言,可真是心高气傲啊。”
“你们无礼闯入,我该和你们说什么?让你们道歉然后滚出去吗?但显然你们不是这种讲理的人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言。”云怜月终于发话,轻轻啜了一口茶,并不看他们。
“果然傲气!”田铎凉气笑了,道:“罢了,我们哥几个今天也不是专门来找事的,相反,还是来请你的。”
“请我做什么。更何况,这就是你请人的态度?”云怜月冷哼一声。
田铎凉笑突然变得猥琐:“越公子长得如此俊美,在下歆慕已久,特此前来请越公子到我府上一叙,还望越公子赏脸呀。”
“你是断袖啊……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可由不得你!”田铎凉向两个跟班使了一个眼色,三人逐渐逼近。
玉萍脸色一变,准备呼救,却先被掼在地上。云怜月脸上怒容顿显,一拍桌子拿起折扇,“混账!来人啊!”
“我们早就让那些下人退下了,更何况青竹间隔音好,你们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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