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我们回去的时间很早。

头顶是沉郁的黑，未散的晨雾裹着整个庄园，庄园庞大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远远看上去如同一位沉默寡言的巨人。

庄园客厅里只看得见几位早起的男孩。

布鲁斯·韦恩不见踪影。

而这个家唯一的靠谱大人——潘尼沃斯先生正在厨房准备丰盛的早餐。老管家动作娴熟而老练，简单的食材经过烹饪，很快变成摆放在一旁、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所有人目光投向我们。

提摩西·德雷克朝我们淡定举起咖啡。

“早。”男孩面上神色平淡，像是毫不意外我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两个大人 夜不归宿=？

尤其在两个大人存在不正当关系的时候。

杰森脸上露出微微不自在的表情。

看着还挺可爱的。

144.

打过招呼后，杰森和提姆低声说着话。

我没仔细去探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注意力落在餐桌另一头。

达米安正坐在那里，低头吞咽阿福为他准备的流食，完全没有抬头看人的打算。

笃、笃。

敲击桌面的闷响让达米安抬头。

“对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我揉了一把他的头，换来一个不耐烦的瞪视和点头。

小孩的头发短，也不细软，加上他喜欢梳起来，摸上去很扎手。

像只小刺猬。

我叹着气想。

脾气像，外表也像。

希望不会被养死。

145.

餐桌上没有我和杰森的早餐。因为我们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潘尼沃兹先生自然也还没来及准备好。

我溜达到厨房。

潘尼沃兹先生对我的到来十分欢迎，并表示了歉意。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有一个厨房。

我试图摆出一个属于我这年纪的普通女孩会有的甜笑。

“阿福，你需要帮忙吗？”

……潘尼沃兹先生你为什么要沉默？

146.

“地球要被外星人毁灭了？”

迪克迷茫的声音忽然在背后迟疑响起。

我和潘尼沃兹先生齐齐回头，看到了同时脸色大变的杰森和达米安。

哦，还有提姆和迪克，他们盯者杰森两人，脸上的茫然足够填满整个哥谭湾。

147.

杰森沉痛着脸：“是庄园要毁灭了。”

达米安脸色古怪。

提姆陷入沉思。

迪克依旧茫然。

潘尼沃兹先生仿佛早有预料。

148.

……我觉得我感受到了冒犯。

不就是炸厨房吗！（无能狂怒）

149.

好吧，比炸厨房严重一点。

别人是炸厨房，我是炸家。

刺客联盟前几个月的四次爆炸中，有三次是我不信邪非要学做饭造成的。

至于剩下那一次……

是达米安跟着凑热闹，也要学做饭。

然后接下来我们两姐弟被塔利亚揍得很惨。达米安从此以后再也没进过厨房。

150.

潘尼沃斯先生礼貌地拒绝了我进厨房帮忙的请求。

生气。

151.

布鲁斯·韦恩起床了。

在潘尼沃斯先生口中的第十八个五分钟后。

太阳已然升起，晨雾消失，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往屋内落下一大片碎金似的光斑。

布鲁斯·韦恩厌倦地垂下眼，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他看上去和晚上的蝙蝠侠完全不一样。

更柔软和……更疲惫。

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我被自己的比喻逗笑。

在安静的房子里，笑声显得极为突兀。

布鲁斯·韦恩抬眼望向我，钢蓝眼眸深邃得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下一个瞬间又如暗流般滑向一边。

我微笑着任由他打量。

他不是普通人。

布鲁斯·韦恩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

即使他没有超能力，但是谁规定英雄就必须拥有超能力呢。

这位不再年轻的英雄咽下最后一口咖啡，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工作展开需要等到刺客联盟的下属们来道哥谭再说——不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干活。

所以我假装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我今天会呆在家里熟悉庄园环境。”

“嗯。”他的语气有点生硬。

说真的，布鲁斯·韦恩不是养过很多小孩吗？

怎么感觉一点经验也没有。*

153.

达米安‘告诉’我：

他要出门。

他用手语‘说’的时候，我们正单独待在书房里。

因为布鲁斯·韦恩要出门上班，其他人也各有事情。现下庄园里只剩下我和达米安还算空闲，于是我干脆让早就探索过韦恩庄园的达米安带我正式参观一遍。

书房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

毕竟，蝙蝠洞暂时不对我开放，书房已经是这个庄园里我们能找到的最能消耗时间的地方。

“你出去干什么？”我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页，问达米安。

[行使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

达米安仰着头，傲慢地‘说’。

*忽然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个关于阿蝙养小孩的地狱笑话，不记得来源了，大概意思是：

蝙蝠侠不想养孩子，他已经养死过四个了。

……真的很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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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的新封面！感谢我的基友阿沙，沙门（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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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