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解散后,你打算做什么?”
面对曾经的同伴提出的问题,我陷入沉默良久。
“不知道,可能去睡上一觉吧。”
“我是说你以后的路。”
“随便喽,想这些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我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看着热气慢慢飘上天空。
“你应该去找个工作。”
“我不缺钱。”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你的写作也好,杀手生涯也好,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去做些事情,让自己重新动起来吧。”
“我不要。”我站起身,朝店门外走去。
“松岛凛司!你回来!”
“干什么?”我转过头去。
“我不想看你这样堕落下去啊,即便没了曾经的一切,也要继续生活啊。”
“我是在生活啊?”
“可你现在看起来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青木拓海,一个从我年幼时便与我相识的老朋友,他的年龄比我大十岁,表面的工作是在软件公司进行程序编程,实际上负责“黑房子”组织内的情报工作,不过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经退出了阻止,成为了一个全职的程序员,目前他已经结婚。
“那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祝福了。”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往前看啊!即便不创作了,不做任务了,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消极呢?”
我并没有告诉他组织覆灭的真实原因,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获得了不死的能力,不过放任不管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真相吧。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我无所谓。
“我无所谓。”
“你呀,就是那样口是心非。”拓海摆了摆手,“你回来再听我说两句。”
“嗯。”
“你啊,把过去看的太重了,这样是没办法前进的,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这个世界有很多可以尝试着去做的事情,如果一直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是没办法生存的。”
“有食物,水源和足够的睡眠,人就可以生存。”
“我不是再和你说这个!”
“你为什么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
“算了算了,这无所谓,我是想让你明白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回望过去是没有好结果的,所以,不要硬撑啊。”
“嗯。”
“就这点反应吗?你这家伙。”
“嗯。”
“算了,不和你说了,之后我还有事情要做,对了,你的粉丝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走出咖啡馆,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轿车。
我看了眼手表,掏出遥控器轻轻一按。
车辆在瞬间发生了剧烈地爆炸。
最终,那只被定义成了燃油泄露而引发的意外事故,作为他的“挚友”,我并没有出席任何他的送行仪式。
我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回忆到这里就终止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为何会在现在想起他呢?
“凛司君,你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时,白鸟正站在我的身旁,顺着我的目光四处张望。
“哎?没看什么。”我愣了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凛司君啊,是我叫错了吗?”
“没有。”
“我是觉得叫对方的姓氏太生疏了,还是这样更亲切一点。”
“那我就要叫你舞衣喽?”
“不对。”她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叫我舞衣姐。”
“我才不要。”
“我明明比你大很多好吧,叫一声姐怎么了?”
“就是不叫。”
“你真是讨厌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谢谢你。”
“哎?只有谢谢吗?”
“那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吗?”
“那大可不必。”
“嗯,我想也是。”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我决定打破这沉默,于是说了一句更令人讨厌的话。
“你疼吗?”
“什么?”
“我说你疼吗?”
“什么疼不疼的啊,我现在又没有受伤。”
“我不是说这个。”
“哎呀,那你把话说清楚啊!”
“如果很痛的话,其实也可以告诉我的。”
“什么痛不痛的,我这样强悍的人,怎么会感觉的到痛呢?”
“你把战斗时的衣服塞进包里了吧,光是我能看到的部分,就有七八个弹孔,那其他地方就更不用想象了。”
舞衣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所以是很痛的吧,告诉我也没关系的。”
“哎呀,我都是老牌战将了,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不要硬撑啊。”
我想起了青木的那句话,于是脱口而出。
“我才没有硬撑呢!”
“是吗?”我笑了起来,“和以前的我一样嘴硬呢。”
“我才没有嘴硬!”
“嗯,没有嘴硬。”
过了很久,舞衣终于重新开口说道:“子弹贯穿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冲击力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这样啊。”
“是呢!不然你以为这很轻松啊!我又不是铁人!”
我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在一瞬间抓住我的胳膊,险些将我甩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她大声喊道。
“谢谢你喽,这次多亏了你,才没有酿成大祸,舞衣姐,以后就靠你了。”
她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我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掀了过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说这么肉麻的话!不就是想让我保护你吗!还装腔作势!我讨厌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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