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兵法—

柳砚青摸着新赐的犀角马鞭，鞭柄雕着"明察秋毫"四字——这是陛下对他在太庙涮羊肉破案的嘉奖。御马监的铜马槽泛着诡异油光，他弯腰细看，槽底竟黏着半页《九变篇》，"途有所不由"的"不"字被啃成个马蹄印。

"柳大人安好？"阴影里转出个翠衫女子，鬓边金步摇晃成波斯商队的驼铃节奏。她袖中飘落的苜蓿草叶上，细看竟是《孙子兵法》缩抄本。那匹唤作"踏雪"的西域宝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瞒天过海"的章草。

当夜值更，柳砚青举着夜光笔照马粪。青绿荧光中浮现突厥密信："三日后未时，西市胡姬酒肆，马换人。"他蘸着草料在《伯乐相马经》上批注："此马眼带桃花，恐涉艳谍案"，转头却见"踏雪"嚼着批注纸，喷出个兵法泡泡。

—指鹿为骁—

端阳赛马会前夜，柳砚青被掌印太监拽进马厩。三十匹"大宛良驹"齐刷刷回头，他定睛一看——半数竟是贴了马耳的关中驴，其中某位"追风"还戴着染色的羊角冒充麒麟。

"柳大人，这'指鹿为马'的老把戏该翻新了。"翠衫女子倚着粮草垛轻笑，指尖金镶玉护甲刮过《战国策》，"您说若是给驴读《的卢传》，可能跑出赤兔的速度？"次日赛场尘烟滚滚，某头读了三夜兵法的青驴果真率先冲线，蹄铁上还粘着"兵贵神速"的残页。

最绝的是陛下抚掌大笑时，柳砚青瞥见翠衫女子往"冠军驴"嘴里塞了颗糖丸。那驴忽然仰天长嘶，声调抑扬顿挫如吟《出师表》，惊得太史令当场记录："建文三年五月，有兽人言，祥瑞现世。"

本章生存秘笈

1. 御马监黑话

- "夜照玉狮子"=染白毛的蒙古马（经费不足版）

- "日行千里"=每刻喂三次巴豆（腹泻奔跑法）

- "龙马精神"=给马喝掺朱砂的符水（亢奋剂古法）

2. 兵法驯兽术

- 美人计=母马前放《洛神赋》插图

- 空城计=马厩门口撒老虎尿

- 反间计=给敌方战马听跑调琵琶

3. 密信传递新法

- 马粪显形术（荧光草料 夜光笔）

- 蹄铁密码学（钉痕对应摩斯电码）

- 嘶鸣摩斯码（长嘶=横，短鸣=点）

#彩蛋：马经新注

- 《相马经·旋毛论》："腹下旋毛如二维码者，可扫码获赠草料三斗"

- 《马说·韩愈补遗》："策之不以其道，宜改行送外卖"

- 《的卢传说》新增章节："跳过檀溪时记得打开导航，今有石墩子碍事"

下回预告

翠衫女子真实身份曝光——竟是户部侍郎流落波斯的私生女！柳砚青奉命彻查"指驴为马"案，却在驴胃中发现熔化的税银。更荒唐的是陛下突发奇想，要组建"骡骑军"，着翰林院编撰《驴马杂交正义论》。当柳砚青把"黔驴技穷"注解为"基层官吏生存现状"时，翠衫女子的金护甲已抵住他后颈："柳大人，可知何为'卸磨杀驴'？"

（炊烟再起，且待《驴鸣鼎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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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后日谈·御马监笑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