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原来母亲你也以为,当初的事是我做的。”陆明华晃了晃。

秦氏避开眼,没有看到这一幕。

陆明华袖中的手攥紧,死死盯着秦氏,狠狠闭上发酸的双眼。

明明她和魏云台没有丝毫交际,在对方上门求亲之前,她连话都没有和对方说过一次,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暗中算计,抢走了本该属于妹妹的姻缘?

甚至,连她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陆明华想要喝骂,想要和陆明熙对峙。

可她知道,那些都是没有用的,她没有证据。

“娘没有那么想。”秦氏干干的回答了一句。

母女两人不欢而散。

前院,陆明华跟在秦氏身后,刚一进屋,就对上魏云台直直看来的双眼。

他眸光微转,而后微微蹙了蹙眉。

陆成颂抬眼随意一扫,便发觉了不对。

他了解自己的发妻,这个样子,分明是搞砸了什么。心中一转,隐约猜出几分,却也没有在意,继续和魏云台说话。

他一个伯府次子,搁以前谁知道他,可自从有了魏云台这个女婿,出门去谁不高看他一眼。

陆明华早已习惯了自家父亲这个样子,只是扯了扯嘴角,就落了座。

略敛了眉,魏云台陪着岳父又聊了一会儿,期间看了外面好几眼,到底提了告辞。

陆父挽留无果,亲自送了人到院门口,才算罢休,口中还在可惜,道,“齐哥儿今日去了学堂,他最是推崇你,要是知道你今天来过他却没看见,定是要懊恼的。”

他口中的齐哥儿,正是他的庶次子陆训齐,今年十七,平日里最受他看重喜爱。

“那实在是可惜。”魏云台接人待物,素来温文和善,叹了一句后,便道,“若是齐哥儿有意,下次直接去府上寻我便好。”

闻言,陆成颂大喜,连声说好。

目光划过自家母亲面上的苦涩,陆明华垂下了双眼。

秦氏在生她和陆明熙时坏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第二年,家里就有了庶子。因此,她自幼就很体贴懂事,可没想到,今日会听到那样一句话……

秦氏看了眼她,欲言又止,最后主动上前,牵起陆明华的手,细心叮嘱了一番。

往日陆明华都会很高兴,可今天,她轻轻看着秦氏的双眼,心中却不住的回想刚才那番对话。

安静听了半晌,对着那双隐约有些忐忑的双眼,她点了点头,轻笑着应了声好。

肉眼可见的,秦氏松了口气。

陆明华垂眼,忽然觉得嘴角的笑扬的有些艰难。

好累啊。

转身时,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直到上车,魏云台仍旧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文安伯府。

“明熙,怎么样了?”踌躇片刻,他看着陆明华问出了口。

“生病了,世子不是请了名医,让他快些进京吧。”陆明华不想和魏云台细说下去,索性直接把话题扯开。

“前日传信说到了济州、”魏云台微微蹙眉,低声自语了一句。

陆明华闭上双眼,那股掩饰不住的愤怒消散过后,就是弥漫至全身的无力。

仿佛筋疲力尽般。

一路回了宁国侯府,魏云台径自去了前院书房,陆明华噙着微笑目送他离开,跟着回了春山院。

李嬷嬷匆匆迎出来,见着她的神情,脸色一紧,挥退了下人,亲自伺候着陆明华拆了发髻。

坐在妆台前,谁也没有说话,她一下一下拿着玉梳,为陆明华顺着发。

感受着凉意划过发间,一下接着一下,陆明华脸上一直保持着的微笑才总算散去,僵硬的全身一点点的放松,变得面无表情。

李嬷嬷见了,心中一酸。

她家小姐小时候也是会哭会闹的,可因为夫人嫌她不懂事,二小姐生着病还添乱,骂过她几次后,她就很少再在人前显露出自己情绪了。

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啊。

“小姐,伤心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嬷嬷在,嬷嬷在,啊、”李嬷嬷眼睛一酸,搂着陆明华说。

陆明华闭上眼睛,忍住外露的情绪。

“我才不伤心。”她一字一句说,“我不伤心。”

她们不在乎她,那她也不要再在乎她们了。

陆明华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天气阴沉着又是一天,下午时天边露了一丝天光,可等到晚上,又哗啦啦下起了雨。

“也不知嫂嫂你什么时候能有喜讯,母亲可盼了许久了呢。”踩着雨下之前,陆明华回了春山院,孙妙彤透着得意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本就糟糕的心情,顿时更差了些。

孩子……

不自觉的捂住肚子,陆明华眼中苦涩划过。

她这辈子,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吗?

*

连下好几天的雨,天气终于放晴了。

满地的水汽,只是一上午,就蒸腾了个干净,屋里的冰盆全都摆上,丝丝缕缕的凉气弥漫开,陆明华总算能松了口气。

中午用过了膳,她正准备休憩一会儿,外院就有人求见,说是江南的名医已经到了,特意来请教陆明华是否现在请去文安伯府。

陆明华说了是,那下人立即退去,结果没一会儿,就有小丫鬟匆匆来报,道世子回来了,正和那名医说着话呢。

陆明华心中顿时一冷。

回来的,可真是快啊。

魏云台来的快,也去的快,连后院都没有进,停了会儿,带着那名医一起走了,说是顺道给文安伯府送去。

府中众人不由感叹,世子对世子夫人可真是上心。

连着晚上去孙氏那里请安时,孙妙彤口中的挤兑都没有了。

对此,陆明华心中只有冷笑。

等到第二日,见着魏云台晚上没回春山院,昨日还有些萎靡的孙妙彤又神清气爽起来,一张巧嘴不停,时不时摸摸肚子,见缝插针的挤兑着陆明华。

孙氏只做壁上观,对此不置一词。

等到人都走了,才皱起眉,很是不解的对着身边的老人抱怨,弄不清楚她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说他不喜欢陆明华吧,人是他亲自求娶回来的,为此当初还和她僵持了许久,平日里陆家有个什么事,也十分的上心。

可若说是喜欢,偏偏平日里形同陌路,连春山院都不回。

下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总算找到了借口,道世子如今忙于建功立业,忙于朝务,才冷落了夫人,等过些日子,就好了,左右世子和夫人,都还年轻。

孙氏摇了摇头,觉得不止如此,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这样的日子不好不坏的的过着,对于陆明华来说,和之前的三年没什么不同。

不知不觉,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天气从盛夏,入了秋。

直到那一天,秦氏身边的嬷嬷过来,兴高采烈的报喜,道经过名医的调理,二小姐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说那名医还说了,只要二小姐以后好好养着,平安到老不是难事。

外面鸟鸣声声,清脆悦耳,可不知为何,陆明华心中却忽然慌乱起来,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要发生了。

“当真?”出神间,陆明华还没说话,今日休沐在家的魏云台就已经赶到,脱口而出。

“自然是真的,来之前,老爷和夫人都命老奴要代他们好好感谢世子一番呢。”说着话,嬷嬷跪在了地上。

魏云台随口叫起,一双眼睛已经盈满了喜色。

陆明华面上的笑意稍淡,低头喝了口茶。

嬷嬷站起来一脸的笑,魏云台打了赏,命人送了人出去,脸上的笑意毫不掩饰。

陆明华无话可说,随口翻了本书低头看着。

过了半晌,等魏云台终于从惊喜中回神,总算发现了屋内气氛的不对。

他安静看了眼陆明华,面上的笑意渐淡。

“你不高兴?”他淡淡问了一句。

“明熙身体好了,我自然高兴。”陆明华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嘴角讽意一闪,道,“只是,没有世子这么高兴罢了。”

“陆明华!”魏云台语调平平,一双眼睛暗含警告。

这句话实在是不妥当,若是让人听见了,还不知道会生起什么风波。

陆明华不想理会他,低下了头。

看着她挺直的肩背,和略微绷紧的下颌,魏云台唇角动了动,默默看了她几眼,起身离开。

屋内没了人,陆明华悠然出神,不自觉捏皱了书。

陆明熙身体好了,以后,会如何?

当初的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台为什么会把她认成明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蒙着一片迷雾,千头万绪,她分不清,辨不明。

她有千万句话想去辩解,可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定了她的罪,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样好的消息传来,于情于理,陆明华都该回去看看。

于是,第二日,她和魏云台便再次到了文安伯府。

“姐姐,姐夫。”

刚一进府,一道轻柔的声音就响起,陆明华抬头,就见一身月白色衣裙的陆明熙翩然过来,依旧有些苍白的肌肤在初秋明澈的日光下几乎透明,恰如她衣襟绣着的那支兰花般柔美娇弱。

她目光看来,不由自主得落在了魏云台身上。

魏云台抬头,温润含笑的面容,忽然就添了许多柔意。

明明是初秋时节,却仿佛有春风拂面而来般,欢欣而愉悦。

陆明华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荒唐而可笑的一幕。

再放一遍预收~~~

【委身叔父后】

段承宣远赴边关,回来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侄媳,玉貌花容,娇柔秀丽,正是那年上元灯节,不小心撞进他怀里的小姑娘。

她本该被他捧在掌心,却被侄儿偷走。

珍宝被窃,那便找回。

而第一步,便是让人撺掇着他那侄儿假死。

*

新婚不久,府上战功卓著的叔父段承宣归家,季扶春前去请安,不期然对上男人一双直直看来的墨眸,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颤。

后来,不过一月,公公夫君就先后去世。她得知,是段承宣所为。

为了复仇,她委身诱之。

他对她很好,予取予求,万般宠溺。

她一腔恨意,从不放在心上。直到她发现,她的夫君,只是假死。

*

事败之后,段景耀朝着季扶春喝骂,如同一条疯犬——

“你以为段承宣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是觉得你这个侄媳有趣,玩玩罢了。”

季扶春没有反驳,她也是这样想的。

可她等啊等,等到段景耀关在地牢奄奄一息,向她哀悔求饶,都没有等到段承宣厌弃。反而等到了锣鼓喧天,宾客盈门,她十里红妆,再次嫁进了威远侯府。

嫁给她曾经的叔父。

【皇帝为我发疯日常】

被太子灌下一碗堕胎药一尸两命后,曦光重生了。

重生在刚被太子哄骗进东宫说要纳她为侧妃,正费尽心思想要逃走的时候。

她要报仇。

曲意逢迎,曦光本来只是想找准机会让太子生不如死,却偶然发现当今天子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她心中一动。

后来,太子看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生生吐了血,却只能咬着牙跪在曦光面前,口称母后,三拜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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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枕寒少时曾中过一种奇毒,再不能人道。可最近却总是在做一个梦,梦中那女子楚楚可怜被他按在怀中,正在行那……

直到他看见太子的新宠竟有着和那女子一般无二的容颜。

他不自觉的注意起了那女子,见她与太子恩爱无间,对自己则神色恭谨,敬而远之——

便不由想起了她含泪的模样。

妄念愈深,心火难熄,他终究动了手。

迎着女子哀戚的双眼,他温声轻笑,“太子的命,尽在你手。曦儿,要听话。”

父夺子妾,东宫娇宠一朝成了帝王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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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无情,当今尤甚。

曦光一开始便知道,她要做的,便是不动声色。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何况是一国天子。

【始乱终弃了摄政王后】

新寡丧夫,被人觊觎,池玉滟无奈之下避入道观,谁知,却撞入了一双兴味盎然的眼中。

当朝摄政王,褚宿风。

道观清幽,褚宿风行至深处,却在一个僻静的殿中,看到了一个清媚潋滟,好似妖精一样的女子。

可她神色不动,垂眸诵经的时候,却又仿佛是九天的神女。

勾引来的不动声色,他欣然接受。

三清像前,两人做尽了荒唐事。

褚宿风手握大权多年,见惯了美色,初时并未在意。

直到在他精心准备的别院,他看到池玉滟珍藏的画卷,画上一笔一划精心描绘着她曾经的夫君,他失了本该八风不动的气度,捏碎了画。

他忽然发现,池玉滟似乎也从未在意过他。

她只是借着他的势,为她报仇,为她那个早死的前夫报仇,等报完了仇——

如墨的夜色里,通明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黑甲卫把池玉滟逼到了褚宿风面前,她无处可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高高在上的用马鞭挑起了她的脸颊。

“清清,我在这里,你哪里都不能去。”褚宿风慢条斯理的说,他亲昵的唤着她的小名,话中却满是冷意。

“疼。”她垂眸轻泣。

褚宿风冷淡的看着她半晌,到底俯身把她抱起。

*

池玉滟一开始是没准备和褚宿风纠缠的,可他偏巧就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了道观。

那就怨不得她了。

没心没肺纯欲美人小寡妇/自己送上门的工具人摄政王

【小情郎】

徐宴春收到夫君寻到白月光,接进府中,命人称之为夫人这个消息那日,镇南侯府来了一个表少爷。

桃花眼笑吟吟在她身上划过,略带两分轻佻的唤了声嫂嫂。

一身的风流恣意。

定定看了他一眼,眉眼轻挑,徐宴春轻轻一笑。

一身的端庄秀丽忽然就有了十分媚色。

齐琼清霎时就看愣了。

带着心上人归家,镇南候苏澜承冷淡递给了徐宴春一封和离书,高高在上的说:

“念你这些年尚算尽心,休书便罢了,你走吧。”

他做好了徐宴春哭闹的准备,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勾唇一笑,伸手接过,抬手间,衣袖迤逦,露出了手臂上点点红痕。

他如遭雷击。

*

得知齐琼清想要娶她,徐宴春笑的漫不经心,轻抚他的面颊,一如既往的温柔喜爱,言笑晏晏,“不过是逢场作戏,小郎君又何必太过在意。”

“姐姐好狠的心。”乔琼清哀怨轻叹,拥她入怀,压抑着的双眼才泄露出了些许痴迷。

姐姐只能是他的。

*

天子降罪,心上人不辞而去,镇南侯被燕王世子押解进京。

苏澜承身负枷锁,一身狼狈,看着那位矜贵高傲的世子喜形于色,将他的前妻如珠如宝般揽在怀中。

他想要喝骂,却被差役打翻在地,只能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远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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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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