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柯泉醒来，已是晌午时刻。

他不懂牧行为什么昨天在外面逛了玩了一天，晚上又那么久，现在竟然还活蹦乱跳。他简直疲累得都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把牧行端来的一杯水喝完了。

“还是要吃一些的。哥哥。”

他嘴上不断叫他“哥哥”，却像在哄弟弟般，让他吃点儿他点的外卖。

“让我先刷牙洗脸。”柯泉闭着眼睛说。

“哥哥你也太爱干净了，都这么累了，先吃也没什么……昨天你睡着后我帮你洗了！要不然我再帮你擦一擦？”

简单洗漱完，柯泉勉强吃了一点点东西，然后听牧行说考虑到他，所以又续了一晚。他们今天一天都可以在房间里做任何事，他也想跟哥哥多待一天。

牧行实在太旺盛了，柯泉想大概是第一次让他太兴奋了，一直在叽叽喳喳跟他说个不停。

柯泉默默听他兴奋地嗷嗷叫完，低低道：“感觉我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

牧行：“？”

柯泉：“我明白你弟弟为什么那么黏你了……”

牧行：“？？？”

柯泉又睡了一会儿。醒来后，他的状况稍微好一些了，两人接吻，又一下午……

洗澡时，牧行询问了柯泉刚才那样哭的原因，柯泉只让他不要担心，跟以前跟别人没关系。

不是因为过去……？那就是……现在？“难道跟我有关？”牧行问。

柯泉不说话。牧行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但……他又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心理，他坚持不住，开口说了：“我是怕你……怕你只是为了跟我□□……”

牧行怔住，抬头看他。他看到他好像眼圈更红，声音也带哽咽了。

他怕今晚后，两个人就结束了。他只是为了跟他□□，就离开他。他怕他其实并不爱他。

所以……他才哭得那么伤心？

牧行不敢相信，接着发觉自己想笑，但心里又泛起酸疼。他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了。

清洗完成，牧行将他抱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柯泉的目光始终躲着牧行，只偶尔偷看他一眼，似乎是对于吐露真言而觉得害羞，好像也有些忐忑不安。

怎么这么可爱。牧行忍俊不禁。他没有对柯泉说的话作出答复，柯泉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柯泉想知道他的想法，柯泉是真的怕自己所担心的事成真。

柯泉也有“弱点”了。

“哥哥，”牧行躺到柯泉身旁，抱住他，“我好喜欢你。”

柯泉被他亲了一下，然后感觉他的脑袋在不停地蹭自己。在撒娇吗？

“我觉得好幸福好开心。好想时间停留在现在，这两天过得太快了，我好想一直就是今天。”

牧行说他幸福得觉得自己在做梦，怕忽然醒来发现是一年前……

“一年前我们还不认识。”柯泉道。

“半年前……”

“半年前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哥，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半年前就是六个月前，就是今年六月底的时候……”

牧行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个时候是陈星然的生日，柯泉也是拒绝他，不要他……

“不要再抛弃我了。”牧行抱紧柯泉，“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哥哥不想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吗？哥，你这两天觉得怎样？”

“可能每天都会像今天一样吗。”柯泉觉得不现实。

牧行亲吻他，眼睛看着他，说道：

“哥，你喜欢我……我想听你对我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