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婉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崔落是没搞明白其中的转折关系。

她还在脑中费力思考吴耀明的司机是哪一位时，杨春玲的表情已经石化。

石化时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面条。

沈婉婉贴心的把碗移了过去，“如果他不喜欢是卤鸡腿，也可以再问问赵哥喜不喜欢。”

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连崔落都忍不住扒拉两下沈婉婉的胳膊，但该给的面子还得给，崔落叉腰道：“你想问哪个哥，我帮你去问！”

杨春玲：“……”

他们怎么知道的？？

在崔落错愕的目光中，杨春玲吐了面条，紧紧拉住沈婉婉的手。

不知是恐惧还是惊讶，杨春玲俏丽的脸蛋都是扭曲的，“你怎么知道？！”

崔落：“？”

知道？知道什么？

崔落弯腰挡在二人中间，“真有赵哥？赵哥在哪，用我把他薅过来吗？”

沈婉婉粲然一笑，“杨女士，我什么都不知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也可以知道一些，全在你。”

杨春玲自然听懂沈婉婉的威胁，她推开面碗，盯着沈婉婉看了好半晌，拿着钱包起身，“上楼说。”

虽然只在杨春玲家中睡了一夜，但沈婉婉再次来到杨春玲家，颇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先不提杨春玲的人品究竟如何，她对小京巴花花着实不错，昨夜还把沈婉婉抱到床上睡觉。沈婉婉转着圈逛到了枕头上，都把杨春玲挤得没地方枕着了，她也没怪她。

沈婉婉刚一走进去，花花便扑了过来。

这一回它没和沈婉婉吵架，而是保持距离，警惕地瞧着她。

沈婉婉想，花花大约是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对她已经有了感情，所以不愿意凶她了。

狗狗果然是人类的好朋友。

沈婉婉笑眯眯地摸了摸花花的头。

昨天她一直用花花毛茸茸的爪子走路，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这会儿倒是不再害怕它。

花花呜咽一声，藏到杨春玲身后。

花花：蠢货！下巴好痛，痛痛痛！

大活人不如狗！走路都能摔倒！

还是我大哥聪明！

花花紧紧贴着杨春玲的小腿，誓死不离开她。

它是想过抱大腿的，也曾尝试过，奈何即便站起来扒拉，也只能勉强扒拉到膝盖而已，便统一改成抱小腿。

沈婉婉还在欣慰，她和花花的感情好像又近了一步！

不远的将来，她一定能和小动物们和谐相处！

杨春玲破天荒的给沈婉婉和崔落倒了茶水来，“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沈婉婉也不和她兜圈子，“你究竟知不知道尸块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杨春玲瞟了眼窗外，弯腰将花花抱在怀里，目光与沈婉婉对视的瞬间又不自然地移开，“我如果知道，敢不说么？”

崔落道：“杨春玲，我看你还是不愿意配合调查。”

“我……我那晚是不在家，那东西怎么跑到晾衣绳上的，我真不知道，”杨春玲心不甘情不愿地斜睨沈婉婉，“我是去见吴耀明了，行了吗？他不许我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还敢乱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你不在家将尸块系在晾衣绳上，他是闯进你家了？至于狗叫没叫，你也不知道？”

杨春玲后怕似的看了看周围，“凶手进过我家？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可别吓我。”

杨春玲的表现半真半假，崔落一时难以分辨。

沈婉婉冷静地瞧着杨春玲，“说说你和成亮吧。”

杨春玲抚了下长发，“我们早就分开了。”

“你是和成亮分开后才和吴耀明认识的？”

“当然了，我……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崔落：“？，司机？赵哥？”

杨春玲：“……”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想想，有吴耀明在，我敢放肆吗？让他发现可不得了的。”

沈婉婉蹙蹙眉。

沈婉婉：“你昨天和赵哥？”

杨春玲：“……，我真没撒谎，我和成亮是三个月前断了的，这件事吴耀明都知道，你们不信就去问他。哦对了，是成亮甩了我，我着急去找他，当时他和吴耀明还有几个人有个饭局，我就是在饭局上认识吴耀明的，你们都可以去求证。”

这一回，杨春玲倒是没有其他多余的小动作。

沈婉婉看向崔落。

崔落起身道：“如果你发现其他线索，立刻联络我们，还有，这段时间不能离开许州。”

杨春玲不情愿地点着头。

沈婉婉试探着摸了摸花花的头，毛茸茸的很舒服。

沈婉婉心花怒放。

花花：“……，汪汪汪！”

沈婉婉与崔落去见杨春玲时，其他刑警都没闲着，已经将所有嫌疑人全部理了出来。

成亮案的嫌疑人早就已经列好，他招惹的大部分是情债，除了妻子戚霞，还同时和三四个女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至于成立，就是他在工地的恩恩怨怨，还有曾经的受害者家属了。

不过陶姜已经调查过受害者家属，他们都不知道成立已经偷偷逃回许州。

沈婉婉回到队里时，刚巧成立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这男人死的可不一般，虽然还没找到他的内脏，不过他有明显的中毒痕迹，他啊，是被人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