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轰趴灾变10

封少晟死了。

邵绥行话音落下,一时间只能听到白恩雅的哭泣声,但很快,被气氛感染,空气中的哭泣声也在渐渐变小。

陈时扬彻底没了伪装,面容笼罩上一层阴沉和戾气,“这他妈才第二天,封少晟就死了,我们怎么交代?”

不解气,他踩在那个脑袋已经碎成烂泥的男人身上,抬起手还想继续,却被邵绥行一把按住,“够了!”

“你还嫌这不够乱是吗?”

“可邵哥,这死的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后期报平安我们怎么跟他家人说?!”

邵绥行瞳孔黑沉沉的,表情看着平静,却更叫人心底发慌,他薄唇轻启:“他带来的那个女人呢?”

陈时扬一愣,“你的意思是……”

邵绥行松开按住他的手,身子朝向楼梯口,却没给上面分出一个眼神,眼眸低垂,配上他温润的面庞,无端显出几分温柔。

“事情如实说,若他家人若硬要追究,总有人需要承担怒火。”

“她并不无辜,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陈时扬半天没说话,又用力踹了地上尸体一脚,“真是窝火,就是把这几人碎尸万段也解不了气。”

邵绥行淡淡看了他一眼,“这几具尸体交给你处理,包括这一块的玄关。”

“那封少晟的呢?”

“叫她下来,把尸体送去地下室酒窖,湿度调小,温度调低,先保存好。”

陈时扬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应声:“行。”

陈时扬走后,邵绥行对裴以芩道:“你陪恩雅回房间,好好安抚她。”

裴以芩点点头,扶起瘫软在地的白恩雅,走向电梯。

走到楼梯,拐角处已经没人了,陈时扬继续向上,迎面撞上了下楼的裴戎。

“她呢?”

“她有点晕血,我送她回房间了。”

“晕血?”陈时扬不置可否,“邵绥行让她去搬封少晟的尸体。”

“她能搬得动么?”裴戎脑海里闪过她刚刚苍白的脸色和湿漉漉的眸子,“算了,我去吧。”

“这么热心,你不会被掉包了吧?”

陈时扬打趣,裴戎眼见他又下意识伸出胳膊勾肩搭背,立刻闪远,“你他妈别想碰我,脑浆都溅衣服上了。”

“啧,你等会不也得脏手。”

他大步迈开下楼,将陈时扬甩在身后,声音从前方飘来:“封少晟可比你下手的那几个状态好多了。”

陈时扬同裴戎在一起完全随性子,相较其他几人,他俩的关系才是最铁的。楼钰独来独往,封少晟和邵绥行年龄要大些,上学、工作都比他们早一步,关系近却算不上亲密。

陈时扬说:“我这下手都算轻的了。”

他们站在玄关中央,裴戎看着几个面目全非的人脸,觉得实在辣眼,移开了目光,“天这么热,你赶紧找地方埋了吧,丢外面估计得臭。”

“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就这么埋,要挖的面积太大,懒得费那个功夫。等会切碎开,挖个小洞,埋一块得了。”

“……随你。”末了,裴戎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你自己悠着点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病毒迟早会研究出解药,我们总归还要回到正常的生活。”陈时扬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对准一人的手臂,用力砍下去,他低着头说:“可我们都信奉享乐主义不是吗?”

享乐主义:当前的快乐是人类行为的最高准则,人的行为目的是寻求当前的快乐或逃避眼下的痛苦。

裴戎扶着封少晟尸体起来时,邵绥行从厨房的方向出现,玄关处只有他们两人。

“裴戎,为什么是你?”

裴戎神色略微不自然,“她晕血。”

“晕血?”这两个字在他唇间过了一遍,“那刚好。我正准备做午饭,按照昨晚约定,你们谁去喊她下来帮忙?”

“不用喊了,我来了……”

付荞俏生生站在楼梯口,她似乎洗了把脸,额前的碎发湿答答的,黏在皮肤上,水珠顺着脸颊轮廓滑落进颈部。

脸色惨白,圆润的狐狸眼带着一层水光,看着,确实惹人怜。

邵绥行唇角极浅地勾了一下,“那好,我们走吧。”

“嗯。”

可这一声轻飘飘的应下,在场三人本就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变得黏着起来。

从上到下,缓缓扫过,像审视,又像在侵略。

付荞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她捏紧了手心,“怎、怎么了?”

邵绥行盯着她的瞳仁很黑,一丝光也透不出,可偏偏嘴唇是勾起的,上下两半张脸诉说着完全不同的情绪,又组合在一起,诡异又渗人。

“没什么。”

他仪态很好,走起路来,背影有着轻微程度的起伏,挺阔有型,付荞识趣地跟在身后。

她没回头,却总感觉有两道格外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几乎快灼烧了她后背的肌肤。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穿过茶室、中餐厅,前面的邵绥行突然停下,付荞也猛地刹住了脚步。

可她没料到他会直接转身,连一瞬也没停留,这也就导致她的表情猝不及防撞入了他眼中。

一拳的距离,她仰起头,在对方幽深漆黑的眸子里看清了自己的倒影,鼻尖相对,只要他再弯下一点腰,或者……她踮起脚尖,它们就会碰到。

实在是太近了……她咽了咽口水。

邵绥行低着头,注意到她的动作,眸色渐深,里面的情绪分不太清,是情动,还是戏谑。

他的声音醇厚而低缓,循循善诱:“咽口水了。告诉我,是因为紧张,还是……”

他一说话,薄薄的嘴唇翕开翕合,付荞的注意力被动态的事物吸引,从眼睛下移,落在唇上。

“因为**。”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狐狸眼里有着轻而易举就能看出的不解、单纯和怯懦。

他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下一秒又趋于平静。

“不会做饭,会洗菜吗?”

话题变换太快,付荞顿了一秒,才点点头。

“冰箱里有新鲜蔬菜,挑一些洗干净。”

他说完,转身就去做别的事了,先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荡然无存。

付荞打开冰箱,在琳琅满目的蔬菜里,随便挑了几个,关门时,带上了一颗土豆。

她走到洗水池前,扭头看了一眼,邵绥行在处理剩下的早餐。

回过神,她从摆放工整的刀具里,取下一把小水果刀,对着水池,慢腾腾削着土豆。

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一个没注意,划破了自己指尖。

“嘶——”

付荞疼痛出声,一滴滴细小的血珠从伤口里渗出。

“怎么了?”

听见声音,邵绥行朝她投去目光。

她迅速背过手,藏起来,对上他的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摇头,“没什么……”

她的站位很巧妙,受伤的手横在后背中间,血珠顺着指尖滴落,掉在了两脚间的大理石地面上。

光线斜着照进,大理石是暖调的黄白裂纹款式,反射着一浅一暗的光,鲜艳的红色静静躺在空白处。

一滴两滴……

邵绥行动了,朝她走去。

他长得并不凶,面部线条柔和,是一个气质大于长相的人,也正是因为这存在感极强的温和气质,叫人往往忽略了他高大的身躯。

封少晟有一米八八,他两站一块时,身高不相上下。

步伐不急不缓,与之不协调的具有压迫感的身体在逼近,付荞的心脏开始狂跳。

他停在她身前,却是不够暧昧的距离。

付荞有些失望。

“让我猜猜。”他说。

她的心脏紧跟着提了起来。

“你在等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紧接着,我就会发现,你说的晕血是假的。随后你会死不承认,或是表现出一副劣质把戏被拆穿的模样,意图是降低我的防备心,给我留下一种你会玩小把戏但不够聪明的印象。这,是第二层。”

“至于第三层……就是我猜到了前两层,但还是因为感兴趣掉进了你的陷阱。”

付荞后背已经紧紧挨着水池边缘了,他却还在逼近,距离越来越暧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偏过头,抵赖。

“看着我。”

“不可以逃避。”

封肯定要先死掉,一是因为绿江不可以n/p,不可以同时发生关系,但另外几个我想有一点亲密情节(陈没有)……

二是因为情节,正牌对象不在了,唯一让女主有安全感的人也不在了,女主会想办法寻求新的庇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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