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筷子是香,馒头是贡品?赵洋打翻了香和贡品,所以村里人才会围攻他?
绥青雾手心有点冒汗,但瞥了一眼还在啜泣的燕嘉,绥青雾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别想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切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闻言,盛夏点点头,借着微弱的烛光又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四点多了。”
蜡烛快要烧没了,早知道就把蜡烛都偷了,绥青雾叹了口气,“这会儿应该比较安全,咱们赶紧眯一会儿,也省着点蜡烛。”
说完,绥青雾吹灭蜡烛,地窖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稀薄的空气让三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绥青雾突然被上面说话的声音吵醒,她连忙把盛夏和燕嘉摇醒。
三人都屏气凝神。
“……有三个呢,你先拿着蜡烛下去,然后我们再下去。”
随后是拖动粮食袋的声音,燕嘉紧紧拽住绥青雾的胳膊,抖个不停。
很快木板被推开了,蜡烛的亮光从上面照进来,一个梯子被放了下来。
绥青雾最先反应过来,她把扔在一边的绳子敷衍地绕在每个人的脚上,然后碰了碰盛夏和燕嘉,让她们把手背到身后。
盛夏哆里哆嗦地问道:“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绥青雾倒是冷静下来了,她低声道:“你稳住他,我有办法了。”
盛夏瞄了燕嘉一眼,燕嘉的脸色白得可怕,盛夏只好含泪点点头,能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这时,一个人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扶着梯子,从上往下慢慢爬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绥青雾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没有影子?
来不及细想,男人已经拿着蜡烛走过来了。
“嘿嘿,让我看看哪个妞儿最好看?”男人拿着蜡烛照她们的脸。
燕嘉心里害怕,使劲儿往绥青雾身后躲,结果起了反作用,让男人一眼就注意到了燕嘉的动作。
“你躲什么?那就……”男人伸出手去拽燕嘉。
“大大大爷,来玩啊!”盛夏咽了咽口水,哆里哆嗦地打断男人的话。
“嘿,你倒是识趣,那就你吧!”男人把蜡烛放在地上,又色眯眯地向着盛夏凑过去。
还没碰到人,一个板砖就又稳又狠地拍在了他的头上,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板砖直接把他拍在了墙上,男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把人拍飞的绥青雾握紧了自己已经变成板砖的心爱手机,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它还有这个妙用!
盛夏松了口气,一扭头就看到了绥青雾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盛夏莫名的骄傲起来,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她下一次要说的台词。
擦了擦手心的汗,绥青雾指了指晕过去的男人,低声对燕嘉道:“你去他旁边躺下。”
燕嘉连忙点点头,等她过去以后绥青雾扔过去一张破被子,勉强遮住了两人。
“我说你选好没有,你选好了吱一声啊,兄弟们还等着呢!哎哎,你挤什么?哎哟我——”
随着一声闷响过后,又一道人影爬了下来。
绥青雾藏在背后的手攥紧了板砖。
这次下来的这个人有影子?
绥青雾和盛夏对视一眼,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盛夏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话就听见绥青雾惊讶的声音,“江棠?”
“嗯。”江棠应了一声,正准备问燕嘉的时候,角落里的破被子就被掀开了,露出燕嘉惊喜的神色。
绥青雾从地上爬上来,“你怎么来了?别人呢?”
江棠挑了挑眉,看到绥青雾还活着,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打晕了。”
绥青雾眼睛一亮,连忙道:“有几个人?把他们扔下来。”
“齐正。”江棠喊了一句,上面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五个人接连被扔了下来。
江棠在一边靠着看着她们。
绥青雾和盛夏合力把它们拖了进来,拿起捆过她们的绳子和江棠刚扔过来的绳子,一一捆住了几个男人的手和脚,又找了破布塞进他们嘴里。
环视一圈,绥青雾又把钉在木板上的绳子扯了几根过来,像栓狗一样拴住了它们,怕被后面的人发现,绥青雾又扯了几张破被子盖住了它们。
做完这一切,绥青雾满意地拍了拍手。
看了一眼缩在一旁还用被子盖着的疯女人,绥青雾把疯女人讲的话给江棠叙述了一遍,又问江棠,“她怎么办?”
“打晕带走。”江棠毫不犹豫道。
把疯女人运上去以后,四人拿着蜡烛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上面齐正已经在等着了,等她们都上来以后,齐正把梯子拿出来,用木板盖住地窖口。
随后吹灭蜡烛,由齐正背着疯女人,几人静悄悄地往外走。
想到在地窖的经历,绥青雾默默把剩下的蜡烛和火柴盒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们想去哪?”还没等她们踏出房门,村长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背后响起。
明亮的月光照进屋里,照在了村长布满褶皱的脸上,他表情有些狰狞,“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不出所料,村长也没有影子。
江棠上前一步,神色镇定地和它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村长。”
村长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江棠利索地扭断了脖子。
原本想表现一下自己的绥青雾沉默了。
江棠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手,“搜搜村长的屋子。”
村长的房间不大,几人不敢点蜡烛,就借着月光寻摸起来。
最后江棠在枕头边发现了一个本子。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齐正把村长的尸体拖回床上,关上门,又用被子盖住,随后五个人悄声躲在了村长的卧室里。
有人靠近了这间屋子,绥青雾大气都不敢喘。
“村长睡着了,咱们快点去。”
有人在门外低语,随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绥青雾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了,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咱们走不走?”绥青雾小声问。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走,”江棠想了想,继续道:“估计一会儿还要来好几批人。”
绥青雾这时候才感到一阵阵的后怕,不由得暗暗攥紧了口袋里的板砖。
“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绥青雾又问。
“偷的。”江棠理不直气也壮。
正如江棠所料,一晚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波人,等到天光微亮的时候,这个院子才彻底安静下来。
“咱们现在去哪?”盛夏小声问道。
“金刚塔。”
路上安安静静的,六个人畅通无阻地来到金刚塔边。
江棠照旧撬开锁,一进入金刚塔以后,疯女人就醒了。
怕她会发出动静,她身上的绳子还没解开,嘴里也塞了块布。
此时她眼神明亮,绥青雾想了想,取出了她嘴里的布。
疯女人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就是金刚塔吧?”
盛夏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疯女人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们几个都是玩家吧?”
见几人都没说话,疯女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还见过几个玩家,你们是很厉害,可是只要金刚塔还在,你们就逃不出去的。”
“你们把我放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疯女人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江棠身上。
“好啊。”江棠淡淡道:“那你先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
“循环!这里每七天就会进入新一轮的循环!这里一直在循环!”疯女人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对。
“你怎么知道?”绥青雾问,循环什么的她是不太信的,何况这个疯子一直在地窖里,即使真的有循环她是怎么知道的?
“每过一天,我就会在墙上划一道!可它们有一天少了,不对,没有少……”疯女人喃喃自语起来。
江棠沉吟了一会儿,“你还知道什么?”
“老村长还活着!”疯女人抿了抿唇,瞪大了眼睛,“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只有杀了老村长,你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说着,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江棠皱了皱眉,“放了她吧。”
疯女人还是哈哈大笑,“村长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们都得死!我们谁都得死哈哈哈!”
绥青雾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疯女人哈哈笑着向村外跑去。
“她不会把咱们供出来吧?”燕嘉咬了咬嘴唇,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江棠不在意地往二楼走去,“你会信一个疯子的话吗?”
转开窗户以后,江棠又走出去把金刚塔的大门锁好,然后绥青雾和齐正把她从窗户里拉了上来。
为了避免村民发现端倪,江棠又把窗户转回原位,二楼又昏暗起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江棠正要下楼取蜡烛,绥青雾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她偷来的蜡烛和火柴。
盛夏和燕嘉都是第一次进来,在触发了副本名称以后兴奋地在塔里转来转去。
江棠拿出从村长屋里搜出来的本子,原本在一旁靠着的齐正也凑了过来。
本子上画着许多花纹,每一页都涂涂改改,还标了些奇怪的字符。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纸上只有花纹了。
绥青雾沉吟了一会儿,“我觉得和这个塔里刻的花纹有点像。”
江棠揉了揉额心,“翻翻书架,找找有没有类似的。”
书架上的书有好几本,盛夏和燕嘉又拿了四支蜡烛上来,五个人一起对照着花纹翻找起来。
一时间塔里只有翻书的声音。
绥青雾举起手里的书,“找到了。”
众人围过来看,只看到书名是封印异世之魂。
绥青雾一下就想到了陶乐然,她没办法离开这里,是因为这个东西吗?她被这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困在了这个副本里?
把蜡烛放回原位,绥青雾又把蜡烛吹灭,江棠再次转动了花瓶。
二楼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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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刚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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