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益清为新生开幕式典礼来燕凉家，老师为他们敲定好了曲目，希望他们两个搭档同台演奏一首曲子。

正是因此，他们打算来进一步沟通并练习钢琴曲。

屋子里有人练琴，梁益清也不强求。实际上他和燕凉的水平都很高，如果不是曲目有挑战性，临场发挥的效果也不错。

梁益清主动说：“里面是你哥哥吧，我上次就看到他弹琴了。他在钢琴课上弹了一首《月光》，弹得非常好。龙教授还夸他了。”

“上次？”燕凉垂眸，“我第一次见到他弹钢琴。”

梁益清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以前不住在一起，不知道也不奇怪。”

“你觉得刚刚他弹的曲子怎么样，我没听过，是他自创的？”

“还行。”燕凉又补了一句，“能听。”

梁益清知道，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燕凉在某些方面达到严苛的地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也许燕凉都没发现，燕凉对他哥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梁益清和燕凉同在龙教授的门下学习钢琴，他们认识了很久，燕凉依旧与他保持疏离。

燕凉刚刚却点了一支烟，毫不在意被他撞见。

“我们下次再约。”走到琴房门口，梁益清对燕凉笑笑。

燕凉点头：“抱歉，麻烦你来一趟了。”

梁益清嘴角噙着笑意，没有半点不悦：“没什么，该讨论的我们已经讨论了。我就是很久没来燕家了，有点想念热情的李管家了。”

“我让管家送你。”

梁益清没拒绝：“那就谢谢了。”

燕家和梁家隔得并不远，四大家族都在附近这片地区，还有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也能占据一席之地，但只是10%，其余的土地面积全在四大家族和燕家之间。

祝戈一直录到傍晚六点，终于录到最满意的版本，投稿发送后还在审核中。祝戈离开琴房。

离开琴房时总觉得闻到淡淡的烟味，仔细闻却好像什么也没有。风一吹，味道就散了。

祝戈没有多想。

回到客厅，管家不在家，燕凉人也没有踪影。阿姨倒是准备好晚餐了，祝戈一天没怎么吃东西，饿意是一闻到香味马上涌上来。

“管家呢？”祝戈问。

阿姨说：“李管家送燕少爷的朋友回家了，您先吃吧。今晚燕少爷说不吃了。”

“好吧。”燕凉不在，正好祝戈还省得跟燕凉相处。

不过燕凉的朋友是谁？F4其中之一？祝戈心里猜测，最近的新生开学典礼要开始了，按照剧情梁益清来找燕凉练琴。

练琴？

祝戈吃饭的手一顿，抬头问：“燕凉今天去琴房了？”

“好像是吧。”阿姨想了好一会，详细回忆道，“燕少爷说要和同学练琴，好像在为表演做准备，不过那位同学没多久就回去了。”

还真碰上了。

他的嗅觉灵敏，总觉得琴房外有股似有若无的烟味。

看来是燕凉留下来的。

他不会无形中拆散一段感情了？

祝戈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他没做亏心事，他们要培养感情和他有关系吗？

琴房又不是燕凉一个人的，只能说他们挑的不是好时候。

梁益清回到充满艺术气息的梁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走进琴房，坐在钢琴面前回想祝戈弹过的曲子。

这首曲子，这个风格，给他格外熟悉的感觉。梁益清称之为让他灵感爆发的缪斯。

梁益清按照记忆把祝戈弹过的曲子复盘，闭上眼睛想弹出那种感觉，技巧在线了，情感却表达得不一样。

人对曲子的理解和表达不一样，呈现出来的曲目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梁益清想试试能不能超越祝戈，却发现很难。哪怕梁益清自认为水平已经很高了，却不能说他弹得比祝戈更好。

优秀的原作之所以是原作，是因为他最开始产生了对某个事情的表达。后面的人大多数在原作的基础上延伸，但能真正超越的是极少数。

梁益清停下弹琴，来到琴房的一个柜子上，从他抽出泛黄的琴谱。琴谱泛黄了，却能看出保养得很好。十几年过去，字迹依旧流畅清楚。

梁益清的眼睛里透露着怀念。

他好像，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这让梁益清不想待在燕家，他的心在颤抖，指尖想飞舞，想马上回来。

他却怎么弹也弹不出那种感觉。

祝戈要参加比赛？

梁益清突然想起，最近有个钢琴比赛活动，他没有参加。他是艺术协会组织会长，刚好经手过这个消息。

思乡主题，十有**是了。

梁益清打开网址，搜索祝戈的名字，没有任何跳转。

还没发，还是在弹琴？

艺术协会会审核作品是否合格，就算发布也没有那么快成功。

周一，李管家把祝戈从燕家主宅送去学校，只有祝戈一个人。似乎是看出祝戈的疑问，李管家说：“燕少爷昨天就离开主宅了。”

祝戈不太在意：“那我们走吧。”

祝戈没有旷课的习惯，今早一共有三节课。早上2h英语课和1h的化学课，下午2h的生物课，上一周原主没有上课，跑去酒吧玩了。

上课前，却在教室外碰到一个人——季霖。

“祝戈，我是来找你的，等等，你先别走，我是真有话对你说。”

“我不太感兴趣。”

见祝戈转身要走，旁边没什么人经过，季霖马上说：“我不知道你是燕家的人，我没有告诉别人你的身份。”

“所以呢？”祝戈反问。季霖难不成是来求夸奖的？

季霖继续说：“我早就和柳原那群人断掉关系了，他们谋划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情。”

“嗯？”祝戈品味出来，季霖来找他说摸不着头脑的话，是害怕他的身份，怕他找麻烦。

季霖：“柳原现在在疯狂补习，不过他可能还有后招，我劝你一定要小心。”

祝戈可有可无地点头。

什么后招？柳原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祝戈想不出柳原除了作弊和耍赖还有什么后招。

“之前的事情，希望你别计较了。”季霖终于把目的说出口，“作为偿还，我可以帮你监督柳原的一举一动。”

季霖脾气不好，但在知道祝戈是燕家人的那一刻马上收敛了。

季霖得罪不起燕家，何况按祝戈下手的速度，今天是张权威，下次是柳原，下下次呢？

会不会就是他？

怀着不安的心，季霖打算来找祝戈。

“没必要。”祝戈正眼看了季霖，“只要你别来招惹我。”

说完，祝戈离开了，精致冷淡的脸上不带什么表情。

季霖害怕他的身份，不见得对以前做过的事情有多懊悔。

上完化学课，祝戈感觉到今天看他的人明显变多了起来。

等他往那些视线看过去，她们又慌里慌张地挪开。

有些人说话的声音低，好在祝戈听力不错，能听见谈话。附近的人提起张权威的道歉，明显是在八卦。

祝戈没什么实感，人多了就有八卦，学生总会在私底下讨论身边各种各样的事情。

八卦的人都乐了。柳原仗着身份在学校特立独行，被他和他的小团体欺负得不在少数，张权威就是柳原最狗腿的一个人。

现在张权威被处分了，柳原暂时不能来学校，小团体如一盘散沙。

何况祝戈太tm帅了，放话的第二天张权威马上道歉，可把她们看爽了。

何况祝戈的容貌还变得如此出众，走在哪都是话题。

上完化学课后，祝戈不打算待在学校，收拾书包走回公寓。

回公寓要穿到一条热闹的美食街，祝戈这几天探索出比较近还冷清的小路，回公寓会快一点。

这条小路不少游戏厅和网咖，有些学生空余时间会跑出来娱乐。

路过一个无人的拐角，祝戈听到不少人的哀嚎声。

“他在哪找来这么蠢的人，故意恶心我？做事也不做得干净点，被我抓到把柄了。”说话者语气懒洋洋，与倒下地上哀嚎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还敢往我宿舍乱涂乱画，放蛇，让我看看是谁做的，纪刚？纪明？纪涛？”男生懒散地念了一大串长长的名字，突然说。

“看来是纪洋了。”

“不是纪洋少爷让我们来的！”他们咬死不承认。

祝戈的脚步顿住，和平常一样继续走了。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他往音源望去。

与纪嘉四目相对。

纪嘉跷着二郎腿坐在其中一个男生的身上，其他三个人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捂着手臂趴在地上哀嚎。

见到来人，他们眼里忍不住带了希冀的光。

“他乱打人，就是个恶魔！你快救救我们，帮我们喊人！”捂着肚子的人喊了一嗓子，结果被纪嘉踹了一脚。

“闭嘴。”纪嘉笑眯眯，“这可是我的室友学长。”

他们一听，挣扎力度变小，心中快绝望了。

谁知道纪洋少爷让他们帮忙做点恶作剧，没多久他们就被纪嘉找到了？

他们也是后悔，没仔细打听过纪嘉这名号，还以为不就是个新生吗？那些牛逼哄哄事迹肯定吹的，结果踢到铁板了。

祝戈对纪嘉嘴里的室友没什么反应。

“你们请便。”祝戈眼眸没什么波澜，移开视线，抬脚就要离开。

“算你们好运，遇上我室友了。”纪嘉临走前给每个人踹一脚，“要不然我肯定要跟你们再谈谈心。”

祝戈已经走远了，看来压根不想理他。

“室友，学长，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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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