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三人是最后前往练习室的一组,在去练习室的路上,夏时衍因为刚才的小插曲一直没说话,谢离和安格述又是安静的人,所以路上几乎鸦雀无声。
[笑死我了,夏时衍还一直想张口说什么又闭上嘴了哈哈]
[这三个人对我的眼睛非常友好哈哈]
[当e人出丑后还要跟两个i人相处Be like哈哈]
这份无声的尴尬,在踏入练习室后终于被打破。
夏时衍自觉肩负起破冰的重任,轻咳一声:“咳,那个……我们先放一遍主题曲,看看整体难度吧?”
“好。”谢离点头,声音很轻,“不过,我舞蹈基础几乎为零,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麻烦呢?!”夏时衍赶紧摆手,语气不自觉地变得热烈,“你看你的四肢比例这么好,天生的舞者架子!而且一看就聪明,学起来肯定快!”
安格述稍微低了一点头,也认真的看着谢离的眼睛对谢离说:“不会麻烦的,离、习,你,不是麻烦。”
谢离对上他的眼睛,安格述的墨绿色眼睛是他身上最出圈的点,深邃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悲伤,像中世纪因为战争离开家园的战士。
安格述和夏时衍的综合实力毋庸置疑,主题曲过了两三遍,两人已能开始扒舞。
商讨后决定,由安格述带着谢离记忆动作框架,夏时衍负责指导歌唱和舞蹈细节。
安格述只比谢离高出个3cm,但是两个人的体型差的很多,但是安格述在指导谢离的时候也只会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服纠正动作,期间还会经常询问谢离的感受。
就导致到中午训练结束的时候,夏时衍已经能独立把整个曲子跳的非常熟练的时候,这两个人才扒到part A。
“安格述,一会能和我一起去吃饭吗?”谢离停下动作,轻声问道。
一旁的夏时衍眼睛一亮:“哇!我也可以去吗?”
“夏时衍,你不可以哦。”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卿禾倚着门框,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你的‘亲亲’队友可是专门等你吃饭的呢。”
“陆卿禾?!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门没关紧,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这傻……可爱的样子,我又想,身为优秀队友,怎么能不等你一起吃饭呢?”
陆卿禾倚着门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谢离说到:“谢离,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哈。”
然后用夏时衍无法挣扎的力气把他拉了出去。
[我不行了,史密斯夫妇还是这么阴阳怪气哈哈]
[结婚组这糖都是夏小狗争取的]
[我不行了,这什么cp名,结婚组,哈哈,比癫3著名官配进度多这么多]
[没叫洞房花烛夜组都是好的了]
[那个姐妹凭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家]
[陆卿禾看着温温柔柔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本炒禾粉表示,陆卿禾是出了名的力气大和说话带刺,不过谁让我就吃这种毒舌长发男……]
陆卿禾一路将夏时衍拉到无人的楼道转角才松手。
“陆卿禾,你有病吧?!”
“夏时衍,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陆卿禾慢条斯理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甚至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忽然问:“喂,你觉得谢离会喜欢长发男吗?”
“跟长发有什么关系?你脾气这么臭,谁受得了?”
“谢离又不需要‘受’着,”陆卿禾挑眉,“对喜欢的人发小脾气叫情趣,懂吗?要是对他乱发脾气,那才活该追不到。”
“不是……你来真的?”
“你这种小学生根本不懂什么叫一见钟情。”陆卿禾收起镜子,眼神难得认真,“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之前生活中遇到那么多傻子,都是上天为了让我爱上他而设的考验。”
“……我建议你先去看看脑子。”
“你这种小学生根本就不懂,不懂什么是爱,我跟你说,我见到他的第一眼……”
“停停停,不想听,我现在还是他的老师呢……”
与这边的鸡飞狗跳截然不同,谢离和安格述正悠闲地走在通往小卖部的小道上。
刚刚谢离提议不去吃饭加练,安格述看了一下他有点苍白的的脸色后艰难的同意了;
谢离提议吃一些不健康的泡面,安格述依旧艰难同意了。
谢离和安格述边走边说,“安格述,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
“是、不是,我、怕你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话你会拒绝吗?”
“不会,”安格述转过头,认真的对上谢离的眼睛,“我不会、拒绝,我怕你、难过。”
“为什么呢,安格述,为什么要这样想呢?”谢离问他。
安格述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来到椰子传媒后,为什么监督队友训练会被挖苦,纠正队友动作反而被取笑口音,对上队友的眼睛认真交流会被认为是挑衅。
安格述说了一路自己的疑问,最后来到小卖部供给站门前,他问谢离,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不是那样呢?
谢离买了一包最便宜的劣质彩虹糖,递给安格述,他说:
“安格述,世界从来都不是我们所感知到的片面能代表的,但是像这包彩虹糖一样,特别便宜的工业糖精,可是你能非常确定它是甜的。”
谢离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安格述,你不能因为任何高端或者低端的攻击,来否定你自己。”
安格述不想去看谢离的眼睛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别人对谢离的讨论,这个实力不佳但热度极高的选手对于善妒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靶子。
他们说他是穷小子装小白花,说他和节目组签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条约,说他背地里金主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说他唱民谣什么都是作秀。
谢离知道了这些会伤心吗?
不,安格述想,他不会让谢离知道的,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封住那些人的嘴。
而且他似乎能明白一点谢离的豁达是怎么来的,也许他的伤口早就结了痂,甚至长出了厚厚的盾甲,才让那些恶劣不会伤到自己。
就在这个瞬间,安格述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无法拒绝谢离的任何请求。
那根本不是源于可笑的自我否定。
他心疼他的经历,但是与友情不同的是,安格述想亲吻那些伤疤。
安格述怔在原地,看着谢离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的侧脸轮廓,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划过脑海——原来他跋涉万里,跨过重洋后的日子里,一直追寻故土,居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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