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LED灯悬满地下城的穹顶,冰冷灯光随着丝丝微风洒进一片雪白的病房。
和室外的寂静空远截然相反,病房内人声攘攘,脚步声、说话声、仪器滴滴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在围着一张窄小的病床忙碌着,而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则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睛,没有焦点地向上看着。
她虚弱的、极端病态消瘦的身体掩在被单之下,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层;稀疏的白发无力地垂落在枕头上,露出大片惨白的头皮;瘦骨嶙峋的手仿佛正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似的向前抓着。
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医生手里握着心脏除颤器,额上脸上全是冷汗,他转过身,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艰难地说:“项、项大校,病人已经进行过12次的电击抢救了,真的、真的救不回来了……”
站在医护人群之外的项之竞,鹰钩鼻、吊梢眼,一袭肃穆军装,挺拔且气势迫人,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敬畏。冷白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冷硬、不近人情。
项之竞皱眉,视线越过人群投向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他默立片刻,然后挥手屏退了病房里的所有人,包括医护人员和他的随从军官。
在其他人全部离开之后,项之竞慢慢走到病床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你如果还能再坚持48小时,也许还能见到你儿子最后一面。”
也许是这一句话里的“儿子”两个字刺激到了女人,她浑浊的双目突而圆挣、在半空中无意识乱抓的手剧烈地舞动,嘴里也哼哼啊啊地呢喃着正常人无法听懂的话语。
项之竞的目光漆黑幽深,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大马金刀地坐着,既没有俯身凑近、去听女人的遗言,也没有伸出手、悲悯地握住女人的手。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女人一点点地咽气、看着一个破败的灵魂灰飞烟灭。
很快的,女人垂下了手,如一杆干枯的树枝无力地搭在了床边。她死了,没有了呼吸,骨瘦如柴的身体薄薄的一片,再无起伏。
但是她的眼睛却没有闭上,她歪着头,一片浑浊黯淡的瞳孔里,倒映出了项之竞扭曲的脸。
死不瞑目。
26小时后,一艘军用飞船迫降在一个已经废弃的地上机场。
项之竞带着一个连的强武装部队等在那里,十几辆改装坦克和导弹发射车依次排开,严阵以待。
飞船停好、舱门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跌跌撞撞地走了下来。
刺眼的车前大灯照亮了漆黑的夜,所有人、包括项之竞在看到那个怪物的样貌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稍稍胆小一点的军人更是没忍住倒退了两步。
那个怪物生有一双血红的羽翅,走的近了、才能看出那翅膀似是白色、只不过大片面积已经被血染红。他的右翼已经折断、狼狈地拖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巨大,展翅的话大约可能超过三米。
他的上身全是层层叠叠的伤口,大多数看起来像是猛兽的抓伤和咬伤,双腿穿着人类的裤子和军靴,脚步踉跄、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怪物一步一步,走到了灯光之下,然后站定在那里,喘息着抬头看向众人。
是一张人类的脸孔,但是他的左眼瞳孔却是骇人的猩红色,仿佛蕴了一整片的血海,令人观之色变。
与他对立的众人之中,不知是谁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庄、庄队长……”,然后这声音就被身边的战士喝止,偌大的停机坪上死一般的寂静。
庄星羽眨了眨眼,左眼刺痛的仿佛整个头部即将炸裂。他缓慢地巡视一周,在眼睛适应了这刺目的光线之后,最终将目光落定在对面被人群簇拥着的项之竞。
“大校,”庄星羽沙哑地开口,嗓音里仿佛藏了一把刀,割的人皮肉发疼,“你答应过我,让我去见我的母亲。”
“没错。”项之竞颔首,“只要你保证老老实实,我就兑现承诺。”
庄星羽扫过面前荷枪实弹的昔日战友和那些朝向自己的枪管炮口,无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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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这篇文很久了,想了想,这个故事第一次闯进我的脑子里大约是在三年前,我刚开始写文不久。但是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笔力不够、没法很好地将故事写出来,就一直拖拖拖、拖到了现在。
虽然三年多过去了,我的笔力似乎没有太大长进,但经过漫长的准备我还是开了这一篇,完成比完美更重要,我会尽我所能写好这个故事,也希望收获很多很多人的喜欢,不过如果没有也没有关系、那就希望看到的人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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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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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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